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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中國古代君主妾室的位號,後又成為外命婦的封號,明清時為封贈二品以上官員之妻的封號。同屬東亞文化圈的日本、朝鮮、琉球、越南亦有使用。
夫人本是周天子之側室或諸侯正妻的位號。《禮記·曲禮下》:「天子有后,有夫人,有嬪,有世婦,有妻,有妾。」,「公侯有夫人,有世婦,有妻,有妾。」《禮記·昏儀》載當時天子有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1],夫人主管婦禮。後世君主沿用為後宮妃嬪及外命婦位號。
漢時皇帝正室稱皇后,妾室皆稱夫人,後來又有美人、良人、八子等稱號[2]。後元(前157年),漢文帝逝世,留下遺詔,其中要求夫人以下至少使離宮回娘家[3]。此時夫人應該為一個單獨的封號。武帝建元二年春[4](前139年),衛子夫入宮,其後「子夫為夫人」[5]。
1983年,在對與漢武帝同時代的南越文帝趙眜墓葬所進行的考古發掘中,發現南越國妃嬪使用夫人這一封號[6]。黃展岳認為四位夫人地位高低依次為「右夫人」、「左夫人」、「泰夫人」及「口夫人」[7],「口夫人」又解讀為「部夫人」、「否夫人」。此種稱謂是南越國獨創,還是效仿漢朝後宮,不得而知。
武帝后期,夫人作為單獨位號被婕妤等所取代,僅僅作為高位妃嬪的泛稱出現。魏初,以夫人為皇后之下最高位號,後又在夫人之上增設貴嬪一號[8]。
南北朝時,南朝宋、齊、梁、陳皆承晉制,但名稱略有變更。南朝宋各皇帝在晉制上有所增刪,至宋明帝時規定貴嬪、貴妃、貴姬爲三夫人;南齊規定貴妃、夫人、貴人爲三夫人;南梁及南陳以貴妃、貴嬪、貴姬爲三夫人。
北朝北魏後宮在皇后之下只設夫人,不論數目,後來孝文帝改革後宮,又設三夫人,位在左右昭儀之下,三嬪、六嬪之上。
北齊初有夫人地位僅次於皇后、昭儀,以弘德夫人、正德夫人、崇德夫人為三夫人,位視三公。至後主又設左右娥英於昭儀之上,夫人因此地位下降。
北周初設五夫人,三夫人包括貴妃、長貴妃、德妃,位視三公,武帝建德二年(573年)改稱三妃;但後來宣帝令五后並立,後宮位號多不勝數。
隋朝初後宮並無妃嬪。直至皇后獨孤伽羅死後,隋文帝才設貴妃、淑妃、德妃為三夫人。唐朝初以貴妃、德妃、淑妃、賢妃為四夫人,高宗龍朔二年(662年),內命婦皆更換稱號,以贊德二人代四夫人。咸亨二年(671年)復舊[9]。玄宗在初期,曾一次冊封董良娣、楊良娣、武良媛為貴妃、淑妃和賢妃[10]。開元年間後宮封號改制,始置惠妃。設惠妃、麗妃、華妃三妃,正一品。開元十二年(724年),王皇后被廢,玄宗特賜武氏為惠妃,另有麗妃趙氏、華妃劉氏。開元二十三年(735年),皇甫德儀逝世被追贈為淑妃[11]。武惠妃逝世後,玄宗又專寵於楊氏,在天寶年間冊為貴妃。後世的唐朝皇帝,冊封妃子的封號仍為貴妃、淑妃、德妃、賢妃。唐朝中後期,出現封妃嬪為國夫人和郡夫人的情況。郡夫人的等級可能在才人之下。[12]
五代時位號不明;到南宋時後宮復設夫人位號,為郡夫人,人數及郡名不定,位在才人之下。
明清兩朝後宮編制皆無夫人的位號,夫人僅作為命婦及宮廷女官的封號,有眾多皇帝乳母獲封夫人的實例存在。奉聖夫人一號,明清皆有使用。
因明代後宮女官規範健全,為避免外戚亂政所有皇子公主都有專門的乳母及老宮女照料,因而有許多宮女被封為一、二品夫人,如明成祖的乳母被封為保聖賢順夫人,雍正皇帝乳母恭勤夫人謝氏,明孝宗封有敬順夫人邵氏、明睿宗崇敬夫人姚氏、明世宗恭奉夫人高氏等等均為宮內資深宮女。玄燁褓姆瓜爾佳氏封保聖夫人,胤禛保母王氏為順善夫人、謝氏為恭勤夫人、劉氏為安勤夫人,弘歷封褓母董氏為溫淑夫人,有乾隆十六年《溫淑夫人碑》為證。道光元年六月初五日官房租庫呈稿。亦證實:嘉慶的兩位奶娘,「隨經職司查嘉慶三年之例,仁宗睿皇帝位下嬤嬤孫氏、張氏等,具追封夫人在案」,以及欲封道光二嬤嬤張氏、三嬤嬤張氏。
清順治帝,於十五年經禮官建議而設:
另置女官,依明朝「六局一司」[13]之舊制。但以上設置都只在議定的階段,從未真正的實行過。康熙帝時,後宮制度完備,未有使用「夫人」冊封嬪妃的實例。
明朝、清朝時一品、二品官的正妻封贈位階為夫人。
高麗時代王女有時也會被封為宮夫人和殿夫人,如高麗光宗的兩女分別封為千秋殿夫人和寶華宮夫人。其他外命婦位號有國大夫人(正三品)、郡大夫人(正四品)、府夫人等。
朝鮮王朝夫人為外命婦位號,初期王妃之母封國大夫人,後期改為府夫人。嫡王子(大君)正妻封府夫人,庶王子(君)之正妻為郡夫人,宗室之正妻位號有縣夫人、慎夫人等。一品文武官之正妻封貞敬夫人,二品文武官之正妻封貞夫人,正三品文武官正妻封淑夫人。君主乳母封奉保夫人。
阮朝時期,一品文武官員的正妻封贈位階為夫人。
《禮記》:「天子之妃曰「后」,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婦人」,庶 人曰「妻」。」也就是說諸侯的正室才能稱為「夫人」,庶人的正室稱為「妻」。故稱一般人的妻子為「夫人」是敬稱,相當於用對諸侯的稱謂來稱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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