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莫斯科審判

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反蘇聯合中心審判（俄語：процесс «Антисоветского объединенного троцкистско-зиновьевского центра»），又稱第一次莫斯科審判（Первый московский процесс）、十六人審判（процесс шестнадцати）是莫斯科審判中的第一案，是對一群蘇共中反對斯大林的前領導人的作秀公審。

該案由蘇聯最高法院軍事審判庭於1936年8月19日至24日在莫斯科工會大廈審理，主要被告是格里戈里·季諾維也夫與列夫·加米涅夫。1988年，蘇聯最高法院宣布判決無效，為十六名被告平反。

背景

1934年12月，列寧格勒州委書記謝爾蓋·基洛夫被暗殺。格里戈里·季諾維也夫和列夫·加米涅夫被指控為「道德同謀」，遭到逮捕。1935年12月起，原始文件顯示格里戈里·季諾維也夫開始被廣泛牽扯到所謂「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反蘇中心」之中。斯大林命令尼古拉·葉若夫對案件進行審判，以確定托洛茨基是否牽涉其中。1936年6月，亨里希·雅戈達反覆向斯大林聲明自己相信托洛茨基與季諾維也夫之間沒有任何關聯，但斯大林斥責了他。

1936年7月，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被從一個未指明的監獄帶到了莫斯科。他們在審問中拒絕承認與托洛茨基有任何共謀。對於飽受哮喘病折磨的季諾維也夫，斯大林派醫生給他開藥打針，令他病情惡化，並派人監視牢房以防止其自殺。對於加米涅夫，則用其子的生命相威脅，若加米涅夫不承認自己罪行，就將他的兒子處決。最終他們都同意承認自己罪行。

審判

1936年8月19日，在莫斯科的工人文化宮舉行對參與所謂「托-季反蘇聯合中心」16人的公開審判，被告分為兩組。

第一組包括曾於二十年代參與「聯合反對派」的十一名布爾什維克^[1]：

• 格里戈里·葉夫謝耶維奇·季諾維也夫
• 列夫·鮑里索維奇·加米涅夫
• 格里戈里·葉列梅耶維奇·葉夫多基莫夫
• 伊萬·彼得洛維奇·巴卡耶夫（俄語：Бакаев, Иван Петрович）
• 謝爾蓋·維塔利耶維奇·姆拉奇科夫斯基（俄語：Мрачковский, Сергей Витальевич）
• 瓦加爾沙克·阿魯秋諾維奇·特爾-瓦加尼揚（英語：Vagarshak Ter-Vaganyan）
• 伊萬·尼基奇·斯米爾諾夫
• 葉菲姆·阿列克謝耶維奇·德列采爾（俄語：Дрейцер, Ефим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 伊薩克·伊薩耶維奇·賴因霍爾德（俄語：Рейнгольд, Исаак Исаевич）
• 理查德·維托爾多維奇·皮克爾（俄語：Пикель, Ричард Витольдович）
• 愛德華·所羅門諾維奇·戈爾茨曼（俄語：Гольцман, Эдуард Соломонович）

他們的罪狀是：

• 根據列夫·托洛茨基的指示組織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聯合恐怖中心，謀殺黨和國家領導人
• 通過列寧格勒地下恐怖組織於1934年12月1日謀殺了謝爾蓋·基洛夫
• 建立恐怖組織，策劃謀殺約瑟夫·斯大林、克利緬特·伏羅希洛夫、安德烈·日丹諾夫、拉扎爾·卡岡諾維奇、謝爾戈·奧爾忠尼啟則、斯坦尼斯拉夫·科西奧爾、帕維爾·波斯特舍夫。

第二組包括五名德國共產黨員^[1]、托洛茨基的同情者^[2][3]：

• 伊利亞-達維德·伊茲賴洛維奇·克魯格良斯基（俄語：Круглянский, Илья-Давид Израилевич）
• 瓦連京·帕夫洛維奇·奧爾貝爾格（俄語：Ольберг, Валентин Павлович）
• 科農·鮑里索維奇·貝爾曼-尤林（Конон Борисович Берман-Юрин）
• 莫伊謝伊·伊里奇·盧里葉（俄語：Лурье, Моисей Ильич）（亞歷山大·埃梅爾）
• 納坦·拉扎列維奇·盧里葉^[4]（Натан Лазаревич Лурье）

他們被指控參加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地下恐怖組織，並積極準備暗殺黨和國家領導人。

旁聽人員包括150名「市民」和30餘名外國記者。然而事實上，這些所謂的「市民」是內務人民委員部的人員偽裝成的，對審判進行監視。被告被分為兩組，第一組是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等11名布爾什維克高級幹部，他們主動承認了所有罪行，聲稱自己罪孽深重，要求判處自己死刑。此反常行為令外國記者十分震驚。

最終法庭在8月24日將所有十六名被告人都判處死刑。除一人以外所有人都提出要保全性命，但約瑟夫·溫施利希特下令拒絕。次日凌晨二時，十六人皆被秘密槍決。

質疑

被告人之一的愛德華·戈爾茨曼曾供述，自己曾於1932年11月去柏林出差時途經丹麥的哥本哈根，在那裡的「布利斯托里」飯店與列夫·謝多夫（托洛茨基的兒子）會面，之後又從該飯店出發去托洛茨基的住宅。然而在不久後的9月1日，丹麥報紙《社會民主（丹麥語：Socialdemokraten (partiavis)）》刊文稱，該飯店早在1917年就因大樓拆除而關閉了。此消息刊登引起全球的譁然，全球各大新聞社紛紛轉載並向蘇聯政府詢問，但蘇聯政府始終保持沉默。

美國哲學家約翰·瓊組織了一個在莫斯科審判中加給托洛茨基的罪名的調查，發現1932年11月23日至12月2日期間，托洛茨基人在哥本哈根，但他的兒子列夫·謝多夫實際上在柏林最高技術學校考試，有校方的成績冊和帶有親筆簽名的考勤薄為證。此外，在這一段時間裡，謝多夫向托洛茨基寫信證實自己未能獲得去丹麥的簽證，因此無法前往丹麥。

相關條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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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會大廈

參考資料

1. «На процесс допускаются по спискам, утверждённым т. Ежовым» Документы РГАСПИ о «процессе 16-ти». 1936 г.
2. В. Роговин. 1937. Глава I.. [2010-11-1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11-27）.
3. А. Орлов. Тайная история сталинских преступлений. [2011-08-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3-08）.
4. Записка Народного Комиссара НКВД Г. Г. Ягоды с приложением протоколов допросов Н. Л. Лурье, П. А. Липшица. 16 июля 1936 г. (PDF). [2021-12-04].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21-12-04）.

（繁體中文）（蘇聯）亞歷山大·奧爾洛夫著. 《斯大林肅反秘史》. 斯仁譯. 香港: 星光書店. 198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