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6年,在布拉德死後,沃斯通克拉夫特的朋友們為她謀取到了一份給英裔愛爾蘭人金斯伯勒(Kingsborough)家(同時也是在愛爾蘭科克郡米切爾斯敦(英語:Mitchelstown)的地方行政官)的女兒們擔任家庭教師的工作。儘管與金斯伯勒夫人相處得並不是十分愉快,[14]但孩子們卻喜歡她並受到了她的影響;一名學生瑪格麗特·金(Margaret King)在後來說到,沃斯通克拉夫特「讓她的頭腦不再受迷信支配」。[15]沃斯通克拉夫特在這一年裡的一些經歷,在後來被寫入了她的童書《真實生活的原創故事(英語:Original Stories from Real Life)》(1788年)中。[16]
無論是高貴還是貧賤的女性,其職業選擇的範圍都被壓縮得十分狹小——在《女教論》的一章「女性的不幸境遇,上流社會的教育,以及失之交臂的命運」(Unfortunate Situation of Females, Fashionably Educated, and Left Without a Fortune)中,沃斯通克拉夫特生動地描述出了這一人為設置的障礙——對她而言,在辭去擔任了一年的家庭教師工作後,她決定成為一名職業作家。而實際上,成為一名作家的選擇是十分大膽的,因為在當時幾乎還沒有哪位女性能靠寫作來養活自己。在1787年寫給她妹妹埃弗里娜的一封信中,沃斯通克拉夫特談到自己想要成為「新女性之先」。[17]不久以後,她搬到了倫敦,並接受了一位思想開明的書商約瑟夫·約翰遜(英語:Joseph Johnson (publisher))的幫助,在一處地方定居下來,並依靠寫作自給自足。[18]她學會了法語和德語,並翻譯了一些著作[19],其中較為知名的是雅克·內克爾的《宗教觀點的重要性》(Of the Importance of Religious Opinions)與克里斯蒂安·扎爾茨曼(英語:Christian Gotthilf Salzmann)的《道德素質》(Elements of Morality, for the Use of Children)。1788年,她還曾為約翰遜的雜誌《分析評論》寫作過一些評論與小說,以及14頁有關凱瑟琳·麥考萊(Catherine Macaulay)《教育書簡》一書的書評。在這段時期里,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理性思維得到了充分的發展,這不僅源於她為撰寫評論而進行的大量閱讀,還應歸功於她結識的眾多朋友:她在約翰遜的名流宴會上認識到了許多知識淵博的人,其中有思想激進的作家托馬斯·潘恩與無政府主義哲學家威廉·戈德溫。在戈德溫與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第一次見面中,他們對對方都感到十分失望。沃斯通克拉夫特在整個晚宴里都在質問戈德溫,並幾乎在每個議題上都對戈德溫持反對意見。對沃斯通克拉夫特而言,約翰遜更像是一位朋友;在她的信件中,約翰遜被比作為父親與兄長。[20]1789年,她以筆名Mr.Creswick編輯出版了《女性讀本》(The Female Reader),但此書亡佚。
在倫敦期間,沃斯通克拉夫特與已婚的畫家亨利希·菲斯利發展出了一段關係。她曾寫道,她痴迷於他的才情、「他高貴的心靈、敏捷的理解力,以及高尚的同情心」。[21]她打算同菲斯利和他的妻子住在一起,並與他保持一種柏拉圖式的精神關係;但是,菲斯利的妻子卻對此無法接受,並破壞了沃斯通克拉夫特與菲斯利的關係。[22]在被菲斯利拒絕後,沃斯通克拉夫特來到了法國。她前往法國的原因有二,其一為躲避該次事件造成的羞辱,其二為參與她前不久在《人權辯護(英語: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Men)》(1790年)中所歌頌的法國大革命。《人權》一書是為了回應保守派作家埃德蒙·伯克在《對法國大革命的反思》(1790年)中對法國大革命的批評而寫作的,這本書令她一夜成名。人們開始將她與當時的一些重要人物相提並論,例如神學家約瑟夫·普利斯特里以及潘恩,後者寫作有《人的權利(英語:Rights of Man)》(1791年)一書,該書因其對伯克觀點的反駁而名聞於世。1791年。因為不滿夏爾·莫里斯·德塔列朗-佩里戈爾在《公共教育報告書》(Report on Public Instruction)一書中提議女子只能接受教育到八歲為止,開始寫作《女權辯護》,同時以真名出版《人權辯護》一書的第二版。《人權辯護》中概述出的觀點在後來得到了進一步闡述,並最終形成了沃斯通克拉夫特最知名且最具影響力的作品:《女權辯護》(1792年)。[23]
法國與吉爾伯特·伊姆利
1792年12月,沃斯通克拉夫特離開倫敦,並在路易十六被處決前的大約一個月時抵達巴黎。當時,整個法國已經陷入了混亂。她結識了不少如海倫·威廉斯(英語:Helen Maria Williams)一樣旅居巴黎的英國人,並加入了他們的小圈子。[24]在完成《女權》一書後不久,沃斯通克拉夫特便決定將她的想法付諸試驗。在法國大革命所營造的理性氣氛中,沃斯通克拉夫特進行了一場實驗性質的戀愛:1793年,她在法國結識了一位美國冒險家吉爾伯特·伊姆利,並與他陷入熱戀之中。儘管伊姆利並不願與她結婚——無論她的意願如何,但從表面上來看,沃斯通克拉夫特已經徹底地愛上了這個她心目中的完美男人。此外,雖然沃斯通克拉夫特在她的《女權》一書中極力抵制男女的性關係,但伊姆利顯然喚醒了她對性的激情與興趣。[25]1794年,兩人在勒阿弗爾相聚。不久後,沃斯通克拉夫特便懷孕了,並在1794年5月14日產下了她的第一個女兒范妮:用她最親近的朋友的名字來命名。[26]有了第一個女兒讓沃斯通克拉夫特大喜過望,在給她朋友的信件中,她寫道:「我的小女孩吸吮得是那麼用力,以致她的父親甚至指望由她來完成《女權》的第二部分」(粗體部分為沃斯通克拉夫特自己所強調)。[27]伊姆利爾後先搬回巴黎,沃斯通克拉夫特和女兒隨後搬回。伊姆利又前往倫敦,不過母親和女兒扔留在巴黎。儘管要承擔在國外獨自撫育女兒的責任,且其身處法國大革命日趨混亂的局勢下,沃斯通克拉夫特依然十分頻繁地給她的朋友們寫信。在居住於法國北部的勒阿弗爾時,她寫就了一本描述早期大革命的史書:《歐洲法國大革命起源和進展的一種歷史觀和道德觀》(An Historical and Moral View of the Origin and Progress of the French Revolution in Europe),這本書於1794年12月在倫敦出版。[28]
追隨着伊姆利,沃斯通克拉夫特在1795年4月回到了倫敦,但卻遭到了他的拒絕。1795年5月,她企圖自殺(可能使用了鴉片酊),不過伊姆利及時地救回了她的性命(但這一點在現今依然不是很明了)。[32]在最後一次試圖贏回伊姆利的嘗試中,沃斯通克拉夫特甚至前往斯堪的納維亞替他進行生意談判,以努力彌補他的一些損失。在這趟冒險的旅程里,沃斯通克拉夫特只帶上了年幼的女兒和一名女僕。在寫給伊姆利的信件中,她詳細地描述了她的旅行以及思考,這些信件的絕大部分後來都被整理成冊,並出版在了《瑞典、挪威和丹麥短居書簡(英語:Letters Written in Sweden, Norway, and Denmark)》(1796年)中。[33]當沃斯通克拉夫特回到英國後,她總算意識到自己與伊姆利的關係已徹底結束了;於是她再次企圖自殺,並給伊姆利留下了這一段話:
漸漸地,沃斯通克拉夫特重新回到了她的寫作生活中去,並進入了約瑟夫·約翰遜(英語:Joseph Johnson (publisher))的小圈子裡,還結識了瑪麗·海斯(英語:Mary Hays)、伊麗莎白·英奇博爾德(英語:Elizabeth Inchbald)與薩拉·西登斯等人。無政府主義者威廉·戈德溫與沃斯通克拉夫特的愛情像是一場漫長的長跑,但最後終於結出了美滿的果實。[38]戈德溫在閱讀了她的《瑞典、挪威和丹麥短居書簡》後,他寫下了這段話:「如果曾有一本書,能讓一個男人愛上它的作者,對我來說便是這本書了。她講述了她的悲傷,讓我們充滿了憂鬱,並感動得為之動容;與此同時,她還展現出了能讓我們由衷欽佩她的天賦。」[39]當沃斯通克拉夫特再次懷孕後,他們決定結婚以讓他們的孩子有個合法的名分。他們的結合揭示出了沃斯通克拉夫特從未與伊姆利結婚的事實,並導致她與戈德溫失掉了許多朋友。戈德溫也遭受了大量的批評,因為他曾在其哲學文集《有關政治正義的詢問(英語:Enquiry Concerning Political Justice)》中鼓吹廢除婚姻制度。[40]1797年3月29日,他們正式結婚,然後搬到了位於倫敦薩默斯鎮(英語:Somers Town, London)波利根樓(Polygon)的兩間相鄰房間中,兩人並不住在一起:他們一同在29號房間宴客,但白天分別在不同住所工作,以維續他們的獨立生活;他們通常會經過信件進行交流。[41]儘管在不久後,這段生活便會悲劇般地結束,但不可否認,他們在這段時期的生活是幸福美滿的,他們的關係亦是十分穩定的。[42]
1798年1月,戈德溫出版了《女權辯護作者傳(英語:Memoirs of the Author of 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儘管戈德溫的是帶着愛意與同情心展現出沃斯通克拉夫特的真實一面的,但許多讀者卻為他透露出的內容感到震驚:她的私生女、她的戀愛以及她曾打算自殺的企圖。[47]浪漫主義詩人騷塞譴責戈德溫「享受着把他死去的妻子剝個精光的快感」[48];另外,還出現了《無性別的女性(英語:The Unsex'd Females)》這樣的惡意諷刺的作品。[49]在戈德溫的回憶錄中,沃斯通克拉夫特被描述成一個深陷感性之中而需要用他的理性來平衡的人;此外,與她個人的作品相比,戈德溫還誇大了她在宗教上的懷疑主義。[50]戈德溫對沃斯通克拉夫特的描述影響了整個十九世紀對她的看法,在當時的一些詩作中也體現出了這一點,譬如英國詩人羅伯特·勃朗寧的《沃斯通克拉夫特與菲斯利》(Wollstonecraft and Fuseli)一詩:
沃斯通克拉夫特早期的大部分作品都圍繞於教育主題。她曾輯錄過一本面向年輕女性的文學摘選《女性讀者》(The Female Reader),並翻譯了兩部童書:瑪麗亞·海特勒伊達·范德韋肯·德康邦(英語:Maria Geertruida van de Werken de Cambon)的《小格蘭迪森》(Young Grandison)與克里斯蒂安·扎爾茨曼(英語:Christian Gotthilf Salzmann)的《道德素質》。另外,她自己的著作也涉及過這一主題。在她的行為手冊《女教論》(1787年)與童書《真實生活的原創故事(英語:Original Stories from Real Life)》(1788年)中,她提倡要通過教育來讓兒童擁有新興中產階級的特質:自律、誠實、節儉和知足。[66]受17世紀重要教育哲學家約翰·洛克的思想的影響,沃斯通克拉夫特還在兩本書中特意強調了兒童接受理性教育的重要性。[67]但是,對宗教信仰與先天感性的強調區分了他們兩人的作品,並將她的作品與流行於18世紀末的感性討論相互連接了起來。[68]兩本書還提倡了女性的教育——在當時是一個富於爭議性的話題:這一話題貫穿了她的整個寫作生涯,並在《女權辯護》一書中達到頂點。沃斯通克拉夫特認為,受到良好教育的女性將能夠成為好的妻子與母親,並最終為國家作出貢獻。[69]
沃斯通克拉夫特不僅針對君主政體與世襲特權進行了抨擊,還針對伯克用作辯護的語言進行了批評。在《反思》中的一段著名的文字裡,伯克哀嘆道:「我想到了千萬把利劍從劍鞘中飛出,哪怕是一瞥眼的蔑視都要復仇,這是用侮辱來對她(指瑪麗·安托瓦內特)的恐嚇。——然而,騎士的時代已然過去。」[70]絕大多數伯克的批評者認為,這是對法國王后矯飾的憐憫——是一種把責任推給他人的憐憫。而沃斯通克拉夫特在她的回應中,獨一無二地對伯克使用的性別區分的語言進行了批評。在伯克的《崇高與美的哲學探索》(1756年)中,他第一次確立了崇高與美麗這些術語。沃斯通克拉夫特通過重新定義這些術語,在抨擊其辯術的同時亦對他的論點進行了批駁。在伯克的定義中,他將美麗視作軟弱與陰柔,把崇高看成與強大和陽剛;沃斯通克拉夫特提出了與其不同的定義來反駁他,並認為伯克扭曲的描述導致他的讀者——普通公民——變成了愛四處炫耀的柔弱女性。[71]在其第一篇明確的女權主義評論文中,沃斯通克拉夫特批評伯克將其辯論的觀點建基於女性處於被動的不平等社會上。學者克勞迪婭·約翰遜(英語:Claudia L. Johnson (scholar))認為,這篇評論文還沒有完全超越其好辯的本性。[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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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 Cambon, Maria Geertruida van de Werken. Young Grandison. A Series of Letters from Young Persons to Their Friends [小格蘭迪森].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譯. 倫敦: 約瑟夫·約翰遜. 1790 (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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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On the Prevailing Opinion of a Sexual Character in Women, with Strictures on Dr. Gregory's Legacy to His Daughters [關於女性性別角色的普遍看法,並嚴格限制格里高利博士對女兒的遺產]. 新年度註冊(英語:New Annual Register). 1792: 457-466 (英語).(來自《女權》)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An Historical and Moral View of the French Revolution; and the Effect It Has produced in Europe [法國大革命起源和進展的歷史觀和道德觀]. 倫敦: 約瑟夫·約翰遜. 1794 (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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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Maria: or, The Wrongs of Woman [瑪麗亞:女人的受罪(英語:Maria: or, The Wrongs of Woman)]. 威廉·戈德溫 (編). Posthumous Works of the Author of 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 [女權辯護作者遺稿集]. 倫敦: 約瑟夫·約翰遜. 1798 (英語).(未完成的遺作)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The Cave of Fancy [范妮的屈服]. 威廉·戈德溫 (編). Posthumous Works of the Author of 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 [女權辯護作者遺稿集]. 倫敦: 約瑟夫·約翰遜. 1798 (英語).(遺作;部分內容寫作於1787年)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Letter on the Present Character of the French Nation [關於法國當今人物的一封信]. 威廉·戈德溫 (編). Posthumous Works of the Author of 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 [女權辯護作者遺稿集]. 倫敦: 約瑟夫·約翰遜. 1798 (英語).(遺作,寫作於1793年)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Fragment of Letters on the Management of Infants [關於嬰兒養育的信件殘稿]. 威廉·戈德溫 (編). Posthumous Works of the Author of 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 [女權辯護作者遺稿集]. 倫敦: 約瑟夫·約翰遜. 1798 (英語).(未完成的遺作)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Lessons [課程]. 威廉·戈德溫 (編). Posthumous Works of the Author of 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 [女權辯護作者遺稿集]. 倫敦: 約瑟夫·約翰遜. 1798 (英語).(未完成的遺作)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Hints [心得]. 威廉·戈德溫 (編). Posthumous Works of the Author of A Vindication of the Rights of Woman [女權辯護作者遺稿集]. 倫敦: 約瑟夫·約翰遜. 1798 (英語).(遺作,尚未開始寫作的《女權辯護》第二部的筆記)
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 Contributions to the Analytical Review [對《分析評論》雜誌的供稿]. 1788-1797 (英語). 請檢查|date=中的日期值 (幫助)(匿名發表)
隨着1960年代到1970年代學術界對女權主義的批判的浮現,沃斯通克拉夫特的作品再次成為關注的焦點。它們的命運也反應在了女權主義運動本身上;舉例而言,在1970年代早期,沃斯通克拉夫特的6位主要傳記作者認為,她「集富於激情的生活與激進而理性的行為於一體」[114]在1970年代女權主義的主張「個人即政治」中,被認為是自相矛盾而引人注目的沃斯通克拉夫特並不占多大的分量。到了1980年代到1990年代,沃斯通克拉夫特的另一面被逐漸展現在了人們眼前,其中,她更多地被描述為其時代的產物;克勞迪婭·約翰遜(英語:Claudia L. Johnson (scholar))、加里·凱利與弗吉尼亞·薩皮羅等學者從感性、經濟和政治學說等方面論證了沃斯通克拉夫特的思想與同一時代的其他重要思想的連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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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lstonecraft,The Collected Letters,326頁.原文:「Let my wrongs sleep with me! Soon, very soon, I shall be at peace. When you receive this, my burning head will be cold ... I shall plunge into the Thames where there is least chance of my being snatched from the death I seek. God bless you! May you never know by experience what you have made me endure. Should your sensibility ever awake, remorse will find its way to your heart; and, in the midst of business and sensual pleasure, I shall appear before you, the victim of your deviation from rectitude.」
引自Todd,357頁.原文:「I have only to lament, that, when the bitterness of death was past, I was inhumanly brought back to life and misery. But a fixed determination is not to be baffled by disappointment; nor will I allow that to be a frantic attempt, which was one of the calmest acts of reason. In this respect, I am only accountable to myself. Did I care for what is termed reputation, it is by other circumstances that I should be dishonoured.」
Godwin,95頁.原文「If ever there was a book calculated to make a man in love with its author, this appears to me to be the book. She speaks of her sorrows, in a way that fills us with melancholy, and dissolves us in tenderness, at the same time that she displays a genius which commands all our admiration.」
引自Kegan, C. Paul. William Godwin: His Friends and Contemporaries [威廉·戈德溫:朋友與當代人]. 倫敦: Henry S. King and Co. 1876 [2007-03-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02-26). I firmly believe there does not exist her equal in the world. I know from experience we were formed to make each other happy. I have not the least expectation that I can now ever know happiness again.
Robert Southey to William Taylor, July 1, 1804. A Memoir of the Life and Writings of William Taylor of Norwich. Ed. J. W. Robberds. 2 vols. London: John Murray (1824) 1:504.
引自Sapiro,273頁.原文:「Hard was thy fate in all the scenes of life/As daughter, sister, mother, friend, and wife;/But harder still, thy fate in death we own,/Thus mourn'd by Godwin with a heart of 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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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llstonecraft, Mary, 1759-1797,; Dian, Dian,; Liu, Di,; 常瑩,; 典典,; 劉荻,. Wei nü quan bian hu : Guan yu zheng zhi ji dao de wen ti de pi pan. 為女權辯護:關於政治及道德問題的批判 Chu ban. Taibei Shi. : 316–318. ISBN 978-957-11-9704-3. OCLC 1101299437.
引自Butler,44頁.原文:「I had thought ten thousand swords must have leaped from their scabbards to avenge even a look that threatened her [Marie Antoinette] with insult.—But the age of chivalry is gone.」
Johnson,29頁.原文:「it seems that in the act of writing the later portions of Rights of Men she discovered the subject that would preoccupy her for the rest of her career」.
(中文)王瑛,43頁;(英文)Wollstonecraft,Vindications,157頁.原文:「taught from their infancy that beauty is woman’s sceptre, the mind shapes itself to the body, and, roaming round its gilt cage, only seeks to adorn its prison」.
(中文)王瑛,21頁;(英文)Wollstonecraft,Vindications,135頁.原文:「Let it not be concluded that I wish to invert the order of things; I have already granted, that, from the constitution of their bodies, men seem to be designed by Providence to attain a greater degree of virtue. I speak collectively of the whole sex; but I see not the shadow of a reason to conclude that their virtues should differ in respect to their nature. In fact, how can they, if virtue has only one eternal standard? I must therefore, if I reason consequentially, as strenuously maintain that they have the same simple direction, as that there is a God.」.
Favret,104頁;Sapiro,286-287頁.原文:「the search for the source of human happiness, the stoic rejection of material goods, the ecstatic embrace of nature, and the essential role of sentiment in understanding」.
Kaplan,「Wollstonecraft's reception」,247頁.原文:「for an author-activist adept in many genres… up until the last quarter-century Wollstonecraft's life has been read much more closely than her writing」.
Sapiro,277頁.原文:「there is little indication that anyone who played a key role in women's history or feminism, other than Lucretia Mott, read Wollstonecraft's work seriously after her death until the twentieth century.」
Hirsi Ali, Ayaan. Infidel [異教徒]. 紐約: Free Press. 2007: 295頁. inspired by Mary Wollstonecraft, the pioneering feminist thinker who told women they had the same ability to reason as men did and deserved the same r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