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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教育》(法語:L'Education sentimentale, histoire d'un jeune homme)是法國作家古斯塔夫·福樓拜的長篇小說 ,於1869年11月17日由米歇爾·勒維兄弟出版社出版。
小說的靈感來自法國小說家和文學批評家沙爾-奧古斯丁·聖伯夫的小說《情慾》(法語:Volupté),奧諾雷·德·巴爾扎克此前已在《情慾》的基礎上創作了《幽谷百合》(法語:Le Lys dans la vallée)。福樓拜的《情感教育》採取了同樣的主題[1] ,但敘事方法截然不同;通過這部小說,福樓拜重新發明了成長小說,並賦予該題材以全新的深度和敏銳度。儘管出版之初曾遭遇負面評論,但這部作品現已成為馬塞爾·普魯斯特以來20世紀小說家的標杆。
《情感教育》來源於福樓拜青年時代的三次創作嘗試。繼1838年名為「狂人回憶錄」的草稿[2]以及1842年10月25日完成的「十一月」之後,福樓拜自1843年1月開始創作《情感教育》的初稿。小說定稿從1864年9月開始撰寫,最終完成於1869年5月16日上午。
弗雷德里克·莫羅:一個18歲的年輕人,小說的主人公,典型的浪漫主義青年,體格優美,本性善良而敏感,熱愛思索且善於觀察。他初次見到阿爾努太太就瘋狂地愛上了她,但隨後又在阿爾努太太和羅莎妮之間猶疑不決。
瑪麗·阿爾努:阿爾努先生的妻子,弗雷德里克的摯愛。她是一個真摯而誠實的女人。即使丈夫給她惹出了種種事端,她依然陪伴在他身邊,部分原因肯定是為了不傷害兩人共同的孩子。
阿爾努先生:他是放蕩和罪惡的化身,在某種意義上也表明了資產階級的軟弱。儘管有個善良的妻子,但他卻毫不忠貞。他是個骨子裡的騙子,起初以三倍的價格倒賣繪畫,後來又以同樣的方式倒賣陶器。
羅莎妮(羅斯·安妮特·布朗小姐):年輕漂亮的妓女,善於勾引男人,性格反覆無常,但弗雷德里克喜歡她,兩人發展出一段戀情。
《情感教育》包括許多自傳要素,例如主人公和阿爾努太太的相逢,是受到福樓拜本人初逢他一生摯愛愛麗莎·施萊辛格的啟發。主人公弗雷德里克·莫羅是一個十八歲的外省青年,在巴黎求學,在1840到1867年間,他既結識了摯友,又了解了愚蠢、藝術和政治的力量,彼時的法國社會在君主復辟、共和國和帝制的鬥爭之間爆發一個接一個革命。數名女性(羅莎妮、當布勒茲太太等)走進了他的生活,但沒有人能與藝術品富商的妻子瑪麗·阿爾努相提並論,他瘋狂地愛上了她。正是在這種無望的熱情和世事的種種偶然性之間,他展開了一段情感教育,而最終結果只是使他一步一步走向幻滅。
弗雷德里克的人物形象可能是受福樓拜年輕時的經歷所啟發,同時也代表了最受浪漫主義思想薰陶的一代人。在弗雷德里克對阿爾努太太純潔的愛情愈發濃烈的同時,法國政體首先是路易-菲利普一世的立憲君主制,然後是第二共和國和第二帝國,人們拿職業道路和出人頭地的理念下賭注。二十世紀的法國文學評論家馬特·羅伯特認為,弗雷德里克是一個「平庸的混蛋」[3]腦中的無數夢想使他無法行動,這與拿破崙時代的「混蛋」形成對比,在那個時代只要有毅力就可以向上爬,正如巴爾扎克筆下的拉斯蒂尼亞克所代表的形象。
弗雷德里克接觸的人物多種多樣,每個人都代表一個明確的類型,並以符合社會學刻板影響的方式行事。因此,我們可以看到雅克·阿爾努、當布勒茲夫婦這樣的資產階級男女、弗雷德里克的高中朋友戴洛立葉這樣對權力抱有幻想的小資產階級、羅薩妮這樣的交際花等等。如此多樣的人物角色描繪出了一幅七月王朝末期法國社會的畫卷。皮埃爾·布迪厄將這部小說視為一個社會學試驗場[4],從這個觀點出發,可以視福樓拜為現實主義文學的一位引路人。
正因為福樓拜試圖指出人們對各個社會階層的成見,所以《情感教育》也遭遇了這樣一種諷刺:小說的敘述者拒絕直接干預小說情節,而是通過對陳詞濫調的謹慎影射或是自由間接引語的使用,僅僅尋求與讀者的默契。書中人物表達的觀點不一定可靠,因為他們帶着各自的態度看待事情,或者說小說中對人物所見所聞的客觀描述實際上是帶着他們的偏見。有一個突出的例子,敘述者冷冰冰地講述了1848年2月民眾劫掠杜伊勒里宮一事,描繪了醉漢、野蠻人、傷員擠在一片狼藉的房間裡的場景,隨後弗雷德里克說了這樣的話:「這樣做怎麼了?我嗎,反倒認為民眾是偉大的!」他對現實視而不見,只是為了滿足他浪漫主義的預設。
《情感教育》雖然不如《包法利夫人》那樣為人所知,但卻是福樓拜風格完全成熟的完整小說,在這部小說里,作者依據其生活經驗精心打造了一個世界。他創造的這部鴻篇巨製既是對浪漫主義的總結,又是對一個時代的精準描繪,並使福樓拜成為自然主義的精神先驅,莫泊桑和埃米爾·左拉將他視為導師。
1840年9月15日,弗雷德里克·莫羅回到他位於塞納河畔諾讓(位於法國大東部大區,以下簡稱諾讓)的家裡。他乘船來到蒙特羅福(位於法蘭西島大區),認識了阿爾努夫婦。他對阿爾努太太一見傾心,並暗下決心要再次見到她。在完成馬車旅行後,他回到家中,受到了熱情的歡迎,他決定加入找朋友戴洛立葉敘敘舊。
離別兩年的朋友重逢,回憶了他們的青春時代和他們友誼的開端。戴洛立葉建議弗雷德里克前去結識當布勒茲一家,當布勒茲先生是一位富有的巴黎銀行家,為他們掌管土地的正好是羅克老伯,即莫羅一家在諾讓的鄰居。
兩個月後,弗雷德里克到達巴黎,前往當布勒茲家裡。儘管羅克老伯為他寫了推薦信,但他卻沒有收到邀約。有一次,他偶然之間進入了阿爾努的商店,回想起了阿爾努太太。但他一直無法接近她。他搬到了聖雅辛特街,開始他的法律學業,卻灰心喪氣,感到無聊。戴洛立葉無法上巴黎來找他,儘管還有另外兩名大學和他共同上學,弗雷德里克卻遊手好閒。春天來了,他勉勉強強通過了第一年的考試。回到母親身邊度過夏天之後,他在開學時搬到了拿破崙碼頭。
1841年12月,弗雷德里克在拉丁區參加了一場學生示威,並結識了余索內。他還見到了因反抗執法人員而遭監禁的杜薩迪埃。在探監後,他和余索內交談並了解到他在為阿爾努的《工藝畫報》工作。他告訴余索內他希望被介紹進去工作。他還結識了列冉巴和佩勒林,前者是一名多多少少有點酗酒的社會主義者,後者則是受到阿爾努壓榨的畫家。這就是弗雷德里克的世界了。一天晚上,他收到了朋友戴洛立葉的一封信,信中戴洛立葉說他要到巴黎了。但恰好弗雷德里克第一次收到了阿爾努的晚宴邀約。於是,他熱情接待了朋友之後便前去赴宴。再次見到阿爾努太太,讓他比第一次更加心神不寧。他回家的時候,戴洛立葉只不過是「另外一個人」了。
弗雷德里克一心想要得到阿爾努太太的芳心。他去佩勒林家上繪畫課。佩勒林則與戴洛立葉、塞內卡、馬蒂農、西齊、杜薩迪埃和列冉巴一起,每周六聚在弗雷德里克家裡。而戴洛里葉對弗雷德里克的痴心感到厭煩,兩人的友誼受到了損害。考試月到了,弗雷德里克沒有及格。他得知阿爾努太太回去看望她生病的母親。絕望之中弗雷德里克前去找阿爾努先生了解情況。阿努克斯夫人返回後,每個星期四在阿爾努家的晚餐卻越來越顯單調。戴洛立葉決定帶他的朋友去卡巴萊來使其轉念,但這沒有任何幫助。他們在卡巴萊遇到了由華娜絲小姐陪同的阿爾努先生,華娜絲小姐是一名平庸的女作家,可能是阿爾努的情婦。幾天後,兩份邀約讓弗雷德里克心情輕鬆了起來:一個是阿爾努太太的聚會,另一個則是當布勒茲的,後者很快又被取消了。宴會在阿爾努的鄉間別墅里舉行,中途發生了一個意外,阿爾努太太自回家以後似乎非常沮喪,和弗雷德里克說話時遮遮掩掩。弗雷德里克察覺到他們之間的進展似乎只是一場騙局。於是,他重新投入學業並參加考試。然而,母親催他回到諾讓,他回家後得知他們家的財富已揮霍一空,他最好留在外省。
弗雷德里克和母親住在一起,他在一名訴訟代理人的辦公室里謀到了一個職位,認識了鄰居羅克老伯的女兒路易絲小姐。他艱難地適應着外省的生活,當他得知戴洛立葉把塞內卡接到一起住時,更是感覺難過。他的叔叔前來拜訪,隨後母親告知他無法繼承叔叔的財產,而這筆財產年金為27000英鎊,足以使他過上優渥的生活。然而在諾讓生活了三年之後,1845年12月12日,他收到了一封遺書,遺囑將這個死去的叔叔的遺產遺贈給他。他立即出發前往巴黎,幾乎忘了跟羅克老伯的女兒道別,而路易絲顯然為他的離去而依依不捨。
弗雷德里克第二天早上到達巴黎。他跑到阿爾努家,但阿爾努不再住在那裡。弗雷德里克對阿爾努的失蹤感到不知所措,又試圖去尋找佩勒林和余索內,無果。在尋遍一家又一家巴黎咖啡館之後,他終於找到了列冉巴,並得知阿爾努已經搬走了而且已轉行做彩陶生意。他來到阿爾努家,驚訝地發現三年的光陰對阿爾努太太幾乎沒有影響。她現在有了一個兒子。至於戴洛立葉,他沒能通過法律論文,並決定不再重修。他專心研究一個頗有社會主義色彩的論題,似乎受到了塞內卡的影響。就在這時,阿爾努先生帶着他的一位情婦羅薩妮參加了一場化妝舞會。弗雷德里克找到了余索內和佩勒林,對他們的冷淡感到不安。
弗雷德里克住進了一個價格高昂的公寓,接着他先後拜訪了當布勒茲太太、羅薩妮和阿爾努太太。 隨後,他與朋友們組織了喬遷派對。他得知阿爾努陷入財務困境,便決定與他的妻子談論此事,阿爾努太太委託他監視丈夫,因為她懷疑阿爾努先生毫無忌憚地和羅薩妮搞外遇。弗雷德里克喜歡上了羅薩妮,於是逐漸放下戒備,以便她能明白他的心意。而羅薩妮總是避免和他過於親近。於是,弗雷德里克決定讓佩勒林為羅薩妮畫一幅肖像,以便能經常見到她的容貌。但戴洛立葉對此滿腹狐疑,並勸弗雷德里克借錢給他創辦報紙。此外,他還去拜訪當布勒茲,以便在最高行政法院中謀得一職,而當布勒茲認為他更適合經商。在當布勒茲家的晚餐結束後,弗雷德里克得知羅薩妮恢復單身,便決定成為她的情人,但他一到羅薩妮家門前,華娜絲小姐就向他透露演員德勒瑪已經捷足先登,並希望他向阿爾努太太揭發阿爾努的不忠。當弗雷德里克到達阿爾努家時,阿爾努太太正對丈夫大發雷霆,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丈夫的外遇。阿爾努先生離家而去,弗雷德里克留下來試圖安慰她。
弗雷德里克成為了阿爾努家的「寄生蟲」。阿爾努先生在生意上遇到了挫折。至於戴洛立葉,他一直在為報紙的事向弗雷德里克要錢。弗雷德里克剛一收到錢,阿爾努就懇求他把這筆錢借給他,以免他的財產被充公。弗雷德里克沒有懷疑資產階級的那一套說辭,相信阿爾努會在一周左右償還,於是同意把他剛從公證員收到的一萬五千法郎借給阿爾努。然而時間過去了,阿爾努卻沒有還錢。當戴洛立葉問到這筆錢時,弗雷德里克說他在賭博中輸光了;他們的友誼就這樣破裂了。阿爾諾似乎依然負債纍纍,他請求弗雷德里克向他的債權人當布勒茲求情。弗雷德里克與銀行家當布勒茲交流後,當布勒茲安排他進入新成立的煤炭公司擔任要職。他熱情地接受了,但三周之後本應去參加工作會議的時候,他去了克雷伊(位於上法蘭西大區)的陶器廠找阿爾努太太。他試圖向她表白,但她卻竭盡所能轉移話題,不是參觀工廠就是假裝聽不懂。返程時,他收到了羅薩妮的來信說她想見他。由於對阿爾努太太的反應十分失望,他答應去見羅薩妮。
弗雷德里克邀請羅薩妮去觀賞賽馬,在跑馬場他們遇見了西齊,西齊似乎對這位交際花也很感興趣。果然,在弗雷德里克的晚餐上,西齊不請自來,晚餐後西齊和羅薩妮一起走了,只留下弗雷德里克與余索內。不久後,佩勒林要求弗雷德里克為羅薩妮的畫像支付極為高昂的價格,而弗雷德里克拒絕支付;同樣他還拒絕將錢借給余索內發行日報。隨後,西齊假借和解邀請弗雷德里克赴宴,結果弗雷德里克在晚餐上引起混亂,最終攻擊了西齊:於是一場決鬥不可避免。列冉巴和杜薩迪埃作為證人,弗雷德里克和西齊在布洛涅森林對決,而西齊嚇得暈倒在地。就在這個時候,阿爾努的到來打斷了決鬥,他堅信弗雷德里克是為了挽回自己的榮譽而戰。不久後,他在余索內的報紙上看到一篇詆毀他的文章,接着在一個畫商的櫥窗里,看到了以他的名字展出的羅薩妮肖像——佩勒林和余索內的報復開始了。沮喪的弗雷德里克決定去當布勒茲家裡,結果受到冷落;他向客人們發泄,慷慨激昂地譴責現有秩序,然後離開了當布勒茲家。回家後,杜薩迪埃建議弗雷德里克重新聯繫戴洛立葉。戴洛立葉告訴弗雷德里克說他的母親想見他,而羅克老伯的女兒將成為一個不錯的妻子。回到諾讓的路上,弗雷德里克幻想着和路易絲小姐的未來。
在巴黎,戴洛立葉決意去看望阿爾努太太。他告訴阿爾努太太弗雷德里克會娶路易斯小姐為妻,阿爾努太太明顯為此感到不安。至於弗雷德里克,則發現路易絲比以往更為多情了。她要求弗雷德里克娶她為妻,而他也接受了。但當羅克老伯向他展示了他家產業之後,弗雷德里克以巴黎有一些事要處理為理由離開了。
回到巴黎,他去了羅莎妮家,受到了熱情款待。第二天,他去了戴洛立葉家,兩人去杜薩迪耶家慶祝塞內卡出獄。聚會進行得很順利,但就當他發誓再也不去阿爾努家時,他在一家商店裡見到了阿爾努太太。於是,兩人的愛情萌芽了,第二天,他們來到了阿爾努位於奧特伊的房子裡。他們的愛更多的是柏拉圖式的,而非肉體上的;1848年2月的一天,弗雷德里克向阿爾努太太提出兩人來一次更親密的約會。她接受了,但最終沒有赴約;她的兒子患上了哮吼,瀕臨死亡。她的兒子吐出假膜後痊癒了,阿爾努太太將此視為上帝的徵兆,決定不再沉迷於婚外情。這一時期,1848年2月23日和24日的革命開始了,絕望的弗雷德里克前往羅薩妮的家中,兩人重聚。
革命開始了。弗雷德里克前往杜伊勒里宮,在鬧事者中見到了余索內和杜塞迪埃。當日晚上,臨時政府成立時,弗雷德里克寫了一篇文章,贏得了朋友們的認可和當布勒茲的尊重。當布勒茲提議他參加諾讓選區的立法選舉,並敦促他寫一篇選舉演講稿,弗雷德里克急匆匆地開始準備。弗雷德里克的反資產階級觀念嚇到了當布勒茲,於是當布勒茲決定瞞着弗雷德里克自己參加競選。弗雷德里克本打算在塞內卡主持的集會上發表慷慨激昂的演講,結果在現場卻一直被晾在一邊。回到羅薩妮家後(眼下他住在她家),弗雷德里克因她似乎並不贊成革命而感到失望,羅薩妮還和華娜絲大吵了一通。當他離開羅薩妮家時,遇上了阿爾努先生登門找她。他這才得知阿爾努始終和羅薩妮藕斷絲連。心中充斥着懷疑和嫉妒的弗雷德里克請羅薩妮陪他一同去楓丹白露遊玩。他們於6月初出發,沒多久就發生了血腥的六月起義。在楓丹白露的田園風光中,羅薩妮向他講述了自己不幸的童年,弗雷德里克意識到她並非完美無瑕。弗雷德里克從報紙上得知了杜薩迪埃被捕的消息,於是返回巴黎,途中被捕,獲釋後找到了受傷的杜薩迪埃,華娜絲正在照顧他。在此期間,羅克老伯帶着他的女兒來到巴黎,迫不及待地想再次見到弗雷德里克。
當布勒茲組織了一場晚宴,出席者有弗雷德里克、阿爾努一家、羅克老伯和他的女兒路易絲。瘋狂地愛着弗雷德里克的路易絲在場,弗雷德里克不知該如何在阿爾努太太面前表現。晚餐時,路易絲了解了弗雷德里克生活中的各種事件,尤其是他對羅薩妮的愛。弗雷德里克回到羅薩妮家,而路易絲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他,她跑到他家然而被拒絕入內。
弗雷德里克與羅薩妮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一天,他突然覺得有必要去看望阿爾努太太。兩人見面時有些尷尬,隨後阿爾努太太向他解釋為什麼1848年2月她沒有赴約。一切都明了之後,兩人抱在一起,這時,羅薩妮闖了進來。弗雷德里克和羅薩妮發生爭吵,揚起手正要打她,但她告訴他自己懷孕了。弗雷德里克怒氣消了,接受了這個消息,接着決定成為當布勒茲太太的情人,以便提升自己的社會階層。當布勒茲太太很快然就屈服於他的攻勢。這個時候,戴洛立葉從特魯瓦回到巴黎,此前他在特魯瓦被任命為共和國特派專員。戴洛立葉勸弗雷德里克參加奧布的選舉,還慫恿他在當布勒茲那裡為自己謀得一個職位。 但此時的弗雷德里克心裡更掛念自己的新情人。
戴洛立葉去當布勒茲家中拜會,當布勒茲給了他一份工作。但這位銀行家生了重病,不久就在妻子和弗雷德里克的面前去世了,弗雷德里克很高興地得知他的新情人繼承了一筆巨大的財產。因此,他沒有在喪事上斤斤計較。然後不久後,當布勒茲告訴他,她的丈夫把一切財產都留給了她的私生女塞西爾,塞西爾最近嫁給了馬蒂農。弗雷德里克試着用他的愛來安慰她。但不得不腳踏兩隻船,羅莎妮剛剛分娩,弗雷德里克在兩個情人面前都發誓永遠愛她們,而在他的心中阿爾努太太永遠都有一份特殊的位置。厄運向羅薩妮接踵而至:華娜絲向她追討欠債,她剛出生的嬰兒也病得很重。一天晚上羅薩妮的孩子夭折了,然而這似乎讓弗雷德里克鬆了一口氣。佩勒林過來給孩子畫肖像,他告訴弗雷德里克,阿爾努因債務累累而面臨牢獄之災,正準備帶着全家逃往美國去
弗雷德里克急忙趕到當布勒茲太太家,向她借錢來救阿爾努,但他沒有對她說實話。不過已經晚了,阿爾努一家已逃之夭夭。當他要歸還這筆錢時,當布勒茲太太已經知道了他借錢的真正原因,於是決定展開報復,她去找戴洛立葉求助,戴洛立葉讓塞內卡買下了阿爾努的債務,接着塞內卡很快就把阿爾努的財產拿去拍賣。弗雷德里克以為是羅薩妮從中作梗,便離開了她。1851年12月1日進行了阿爾努的財產拍賣會,當布勒茲太太將他帶到那裡,弗雷德里克感到渾身不自在,當他正打算娶她時,他也還是離開了她。他第二天去了諾讓,希望再次見到路易絲,結果他到達後,看到的是路易絲倚在丈夫戴洛立葉的懷抱中。絕望之中他回到巴黎,遇到一群人聚在一起,其中達薩迪埃在人群中間大喊:「共和國萬歲」。杜薩迪埃被龍騎兵殺死,接着,「弗雷德利克簡直都嚇傻了,原來那個警察是塞內卡」。
十六年後,1867年3月的一個晚上,阿爾努太太回到弗雷德里克家裡。她向他講述這些年來自己的生活,兩人一起漫步,弗雷德里克向她發誓他永遠愛她。臨走前,阿爾努太太給他留了一綹白髮。「他們之間就這樣結束了」。
又過了兩年,弗雷德里克找到了戴洛立葉。露易絲已離開了他,而戴洛立葉則換了一個又一個工作。阿爾努先生在前一年已去世。當布勒茲再婚,嫁給了一個英國人。馬蒂農當上了參議員。佩勒林從事攝影。羅莎妮曾嫁給一個叫烏德里的男人而現在成了寡婦。
小說結尾又提到了小說開頭這兩個朋友初次重逢時談過的年少往事,那時他們手裡捧着一束鮮花來到妓院門口,那副滑稽的模樣讓人們笑了起來。「這可是我倆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了!」兩人為他們的情感教育歷程做出了一個幻滅的總結。
《包法利夫人》是福樓拜第一部被改編為電影的小說(1932年)。《情感教育》的電影版則要等到1962年亞歷山大·阿斯特呂克的改編,讓-克洛德·布里亞利在此片中出演弗雷德里克·莫羅;這部電影未能得到評論家和公眾的好評[5][6] 。
1973年,馬塞爾·克拉文製作了五集電視連續劇《情感教育》,由讓-皮埃爾·里奧出演弗雷德里克·莫羅,弗朗索瓦絲·法比安出演阿爾努太太,凱瑟琳·魯維爾出演羅莎妮[7]。2001年尤金·格林執導的電影《夜以繼夜》(法語:Toutes les nuits)是這部小說的第二部電影改編版,啟發自福樓拜的《情感教育》初稿[8]。美國導演詹姆士·葛雷2008年的電影《紐約愛情故事》(英語:Two Lovers)結尾也受到了本書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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