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上海市2019冠狀病毒病聚集性疫情，是指自2022年3月1日起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上海市爆發的2019冠狀病毒病（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冠狀病毒2型Omicron變異株BA.2以及BA.2.2）本土聚集性疫情[4][2]。期間發生的全市性大規模封鎖事件又被官方於前期稱為上海分區分批封控[5][6][7][8][9][10]，後期則稱之為上海全域靜態管理[11][12][13]；習近平稱之為大上海保衛戰[14]；民間又普遍通稱為上海封城[註 2][18][19][20][21][22][23][24][25]。2022年2月28日，一位56歲女性因發熱前往同濟醫院發熱門診就診，核酸檢測結果為陽性，並於3月1日覆核確診[26]，成為本輪疫情以來的首個確診病例。本輪疫情感染源為入境人員隔離酒店華亭賓館由境外輸入病例，因管理疏漏引發本土感染並導致社區大規模傳播[27]。
此條目介紹的是上海市起始於3月份，截止於6月份的一輪2019冠狀病毒疫情。關於7月份在該市接續發生的另一輪疫情，請見「2022年7月上海市2019冠狀病毒病聚集性疫情」。關於該市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整體情況，請見「2019冠狀病毒病上海市疫情」。關於該市在此期間的封控，請見「2022年3月上海市2019冠狀病毒病聚集性疫情檢測與封控安排」。
| 2022年3月上海市2019冠狀病毒病聚集性疫情 | |
|---|---|
 作為入境人員集中隔離酒店華亭賓館在本輪疫情中出現多例感染者，並引發本輪疫情的大規模傳播 | |
| 疾病 | 2019冠狀病毒病 |
| 病毒株 | SARS-CoV-2變種Omicron變異株（BA.2以及BA.2.2亞型[1][2][3]） |
| 地點 |  中華人民共和國上海市及中國大陸多地 |
| 指示病例 | 2022年3月1日 |
| 資料統計 | |
| 確診個案 | 627,110（累計確診病例58,137例、無症狀感染者568,973例，截至2022年6月26日24時，僅上海市） |
| 重症個案 | 0（截至2022年7月1日24時[註 1]，僅上海市） |
| 死亡個案 | 595（截至2022年7月21日24時，僅上海市） |
| 治癒個案 | 626,984（確診病例57,225例、無症狀感染者569,759例，截至2022年6月8日24時，僅上海市） |
| 政府網站 | |
| 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上海市衛生健康委員會 疫情防控新聞發布會—上海市人民政府 | |
 醫學聲明 | |
此輪疫情由傳染力極強的Omicron變異株引發，是中國結束動態清零之前上海傳播範圍最廣、感染人數最多的一波2019冠狀病毒病聚集性疫情[28]，呈多點散發、多鏈並行、隱匿傳播、快速蔓延態勢[29]，出現了較多的社區傳播[30]。由於Omicron變異株傳播的隱匿性，此輪疫情也外溢到江蘇、浙江、安徽、北京、河北、陝西、山西、海南、江西、河南、湖北、湖南、福建、貴州、廣東、重慶等地[31]。
截止2022年3月27日上海市實行分區分批封控前，上海市本輪疫情合共確診16,013例感染者，為2020年初武漢聚集性疫情後中國大陸地區總規模最大的城市聚集性感染集群[32]，超過了同期發生的2022年3月吉林省2019冠狀病毒病聚集性疫情中的長春市集群及吉林市集群。該次事件亦是2020年1月針對湖北省的全域封鎖[註 3]之後，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首次對一個一級行政區進行嚴厲的全域封鎖。到3月27日前的近一周以來，上海市確診個案數繼續保持高速增長態勢，並在過去一周錄得了超過一萬宗感染個案[34]。4月7日，上海新增的本土感染者首次超過2萬。[35]截止4月8日0時，上海市本輪聚集性疫情累積確診本土2019冠狀病毒病感染者達到131524例[36][37]。4月17日，官方報告了最先3個死亡病例，截止至4月27日，上海存在超過200個死亡病例。[38]4月29日，上海市首日實現社會面清零[39]。4月30日到5月5日，雖然全國日均新增報告感染者近5800餘例，但較高峰期已下降80%。[40]此外本輪上海疫情有關的一系列爭議，超過了2021年底社會事件爭議極大的西安封城，清零做法在中國內外都引發了相當激烈的討論[41]，並出現了在中國大陸少見的群眾抗議現象。[42]
5月中旬起，迫於內外壓力上海開始逐步放鬆封控措施，但被指仍有諸多封控[43]，6月1日起上海全市進入全面復工復產復市、恢復正常生產生活秩序階段，[44]6月初全市學生陸續回到學校[45]。媒體採訪一些上海市民防疫感想時，臉色不見喜悅[46][47]。也有不少市民在上海解封後抓緊時間逃離上海[48][49]。已經在倒閉邊緣的店家也表示幾乎沒有收入，擔心經營成本[50]。此外，對經濟的影響也是史無前例的，上海為此出台了一系列刺激政策重振旗鼓[51]。儘管許多人對解封期待，在小區內放煙花慶祝解封，但許多地方還是要求人員持有核酸陰性48-72小時有效證明才方可進入。[52]直至6月下旬，餐館外帶與理髮仍嚴格管控，經濟尚未恢復[53]。此次疫情的嚴重性和後果為中國乃至中國各個城市的防疫敲響了警鐘。
6月25日，上海市委書記李強在中國共產黨上海市第十二次代表大會上宣佈打贏了大上海保衛戰。[54]此次疫情過後，大量居民離開上海[55]。
背景
上海市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最大城市，同時為重要的出入境口岸城市。自2019冠狀病毒病疫情在全球大規模爆發後，上海市承接了中國大陸（按單個一級行政區算）最大量的入境航班[56]，2021年占全中國大陸近40%，截至2022年2月，上海浦東的入境航班量占全國總量已超過40%[57]。而上海也報告了較多的境外輸入病例，截至2022年3月13日24時，上海累計收治境外輸入性確診病例4,345例[58]，因此其「外防輸入、內防反彈」的任務巨大。2022年1-2月，上海累計報告境外輸入確診病例1,243例，約占全國同期總數的38%，約占上海2021年境外輸入確診病例總數的80%；3月1日至3月9日上海433例境外輸入感染者中，來自香港地區的達320餘例，占比約75%，與香港第五波疫情形勢密切相關[59]。本輪疫情的源頭之一是境外輸入病例攜帶的病毒污染環境。由於疫情嚴峻，上海浦東國際機場也在控制進出港航班總量，以降低境外輸入壓力。3月13日，浦東國際機場計劃進出港1,210架次，取消817架次，取消率達68%[58]。
自疫情發生以來，上海市的疫情防控要點是「主動防控、科學防控、精準防控、綜合防控」，也為各地應對疫情輸出經驗[60]，國家傳染病醫學中心主任、上海新冠肺炎臨床救治專家組組長張文宏用「陶瓷店裡抓老鼠」描述上海的防疫工作，確保在進行防疫工作的同時，又能保障城市生產生活的正常運轉[61]。但由於Omicron變異株在全球肆虐，其傳播隱匿性更強，存在「易擴散、易傳染、難發現」的特點，給上海的疫情防控面臨較大的挑戰。中國內地近期傳入Omicron變異株並引發本土疫情的地區均出現了源頭不清的情況。2022年1月，張文宏在上海兩會上提交一則書面建議，建議上海必須對於超出當時疫情規模5倍或者10倍的情況下如何應對做好應對的預案，要求疫情應對相關各部門均對超過目前疫情5倍到10倍的情況做好預估，特別是各區政府能否都有切實的非常具體的預案，甚至演練，形容這「對未來我們建設最安全的衛生城市具有重要的意義」[59]。
確診概況
溯源調查
3月7日，上海市疾控中心黨委書記袁政安在新聞發布會上通報普陀區疫情關聯感染者溯源結果，通報稱經疾控中心實驗室基因測序分析，該起疫情中的病例所感染的冠狀病毒為奧密克戎變異株。經中國疾控中心比對，該起疫情的病原與上海市之前的本土疫情病原不同源，與上海市已有境外輸入病例的病原不同源；與國內部分地區的境外輸入病例的病原高度同源，綜合研判分析聚焦於境外輸入病毒引發感染的可能[63]。
3月11日，上海市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發布消息稱，經流行病學調查、基因測序比對和專家組綜合研判分析，近期松江、嘉定、閔行、黃浦、徐匯、寶山、浦東新區等區疫情中均存在明確的流行病學關聯，病毒基因測序顯示高度同源，感染來源聚焦於作為入境人員隔離酒店華亭賓館由境外輸入病例攜帶的病毒污染環境，因管理疏漏引發本土感染並導致傳播[27]。
4月13日，香港大學感染及傳染病中心總監何栢良表示，上海本輪疫情與香港第五波疫情有關，推測兩地的病毒基本上同源。他分析指，香港第五波疫情在農曆新年後爆發，到3月首個星期達到頂峰，而同期香港輸出上海的個案亦達到頂點。何栢良估算，香港輸出上海的病例已超過500宗，又指Omicron亞型分支BA.2在空氣的傳播性很高，形容上海「久守必失」[64]。
5月8日，上海市衛生健康委副主任趙丹丹介紹，經病毒樣本基因測序，結果顯示近期本輪疫情報告的感染者的病毒基因分型，主要為奧密克戎BA.2和BA.2.2變異株[65]。
5月12日，全市的市、區兩級疾控機構已經對這波疫情60多萬例陽性感染者開展了流行病學調查，在調查過程當中排摸了密接和次密接220多萬人、篩查風險人員370多萬人[66]。
5月18日，上海統籌協調「市-區-社區」三級流調隊伍，落實「2+4+24」工作要求，即流調隊伍2小時抵達現場，4小時完成流調核心信息，24小時初步查清基本情況並完成流調報告[67]。
6月11日17時，趙丹丹表示，6月以來出現社會面疫情的區域與4月至5月疫情高風險區域存在高度重合，且實驗室病毒基因測序結果顯示，6月1日以來發現的病毒株均與本市本輪本土疫情中的早期病原同源，提示目前本輪本土疫情仍處於「拖尾期」[68]。
6月18日，上海市疾控中心副主任吳寰宇表示，上海市疾控中心對相關聚集性疫情中的陽性感染者進行了病毒基因測序，已完成測序比對的結果顯示，病毒基因分型均為奧密克戎BA.2.2變異株。經綜合分析，徐匯、靜安和黃浦三區毗鄰合圍區域及其關聯疫情為感染同一流行病毒株而引發的聚集性疫情，與該區域內潛在的社區疫情風險未被及時發現並消除導致的傳播有密切關聯；徐匯區紅玫瑰美容院疫情為一起單位聚集性疫情，綜合流行病學調查和病毒基因測序比對結果，感染風險來源可聚焦於三區毗鄰合圍區徐匯地塊內(長樂路339弄)存在的社區疫情；蘇寧易購(五角場店)疫情為一起場所聚集性疫情，因員工在工作中接觸了已在社區感染病毒的顧客，引發人員繼發感染與疫情傳播。結合流調和測序結果，寶山區格力特體育公園健身房疫情與蘇寧易購(五角場店)疫情存在高度關聯[69]。
應對經過
隨着疫情的發展，上海採取了一些封控措施以抑制疫情的發展，不過這也對市民的日常生活和相關企業的生產經營造成了不可忽視的負面影響。
3月8日，正在參加全國兩會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共上海市委書記、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組長李強以視頻形式主持召開上海市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會議並講話，強調上海要全面落實防控措施，全力抓好應急處置，抓好流調溯源、核酸篩查、轉運隔離、區域管控、醫療救治等各項工作，嚴格落實分級分類管控，織密織牢疫情防控網[59]。3月11日，李強參加全國兩會會議結束後返回上海，當日下午舉行市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會議，就當前疫情形勢和應急處置工作再研判再部署再落實[70]。3月15日，上海市政府副秘書長、市疫情防控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顧洪輝表示上海不會採取「封城」「停擺」等措施[71]。3月18日，中共上海市委常委會舉行會議，會議部署此次疫情處置工作，強調「堅持科學精準、動態清零」，全市上下抓細網格化篩查，最大限度減少疫情對經濟社會發展的影響[72]。
3月22日，中國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派出的第五督查組組長、海關總署副署長張際文等人來到上海，上海市委書記李強與上海市長龔正會見了督察組。當日晚間，社群平台上開始流傳中央督察組認定上海「防疫失控」，並傳出不同區將加入封閉。此外有影片顯示，夜間上海市民再度前往上海菜市場搶購物資。上海發布深夜發布消息，表示「上海將要封城」是不實消息（「謠言」），並表示「相當部分」街鎮和小區已解除封控，未來會繼續按照切塊式、網格化原則，劃定部分街鎮和小區開展新一輪核酸篩查及管控工作。[73][74]上海警方還對傳播封城消息的2名男子立案調查[75]。 3月25日，專家組組長張文宏稱「我們採取的不是封城策略」，並且表示上海正在實施滾動篩查[76]
3月26日，復旦大學上海醫學院副院長吳凡在上海衛健委召開的新聞發佈會上表示，上海之所以不封城，是因為上海在全國經濟社會發展當中承載重要功能，如果封城會影響國家甚至全球的經濟。[77]不過次日晚上上海當局突然政策大轉彎，決定從28日起全市分兩批封閉篩檢，浦東、浦南及毗鄰區域率先封，之後再封閉浦西。有分析認為，上海當局雖然始終不願使用「封城」的提法，但此舉實質上就是分區分批「封城」[78][79]。以黃浦江為界的分批封鎖方式也被網友比作火鍋中的「鴛鴦鍋」[80]。3月27日晚，浦東新區仍在營業的超市、賣場、農貿市場均營業至24點。許多民眾前往超市採購物資，浦東多家超市變得擁擠，貨架上大多數物資被搶光，甚至有人為了爭搶買菜起爭執。[81]有市民反應封鎖給買菜和看病造成嚴重不便。[82]
3月30日，上海舉行全市領導幹部大會，對疫情防控工作進行再動員、再部署、再落實。中共上海市委書記、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組長李強在會上指出，要堅定堅決實施好這一輪面上核酸篩查工作，採取全域靜態管理、全員核酸篩查、全面流調排查、全民清潔消殺等綜合防控措施，分批實施、無縫銜接，真正把風險人群管住，儘早實現社會面清零[83]。
3月31日，中共上海市委、市人民政府致信全體上海市民，指出疫情和防控措施給市民的正常生活帶來許多不便，有些市民已經多日處於封控之中。信中強調，對生活保障、應急就醫等急難問題，上海當局會持續改進工作、完善措施，切實解決市民的後顧之憂[84]。當天上午，上海市委副秘書長、市政府秘書長馬春雷在發布會上承認當局在面對奧密克戎變異毒株時認識不足，針對感染者大幅增長的情況的準備也不夠充分，一些防控措施執行不到位，有的封控地區群眾生活保障也不夠周到。[85]部分媒體表示，上海一家大型老年護理醫院暴發新冠疫情，有多名患者死亡。[86][87]自3月上海感染人數開始攀升以來，上海市政府尚未對外公開上海上百家老年護理中心的新冠疫情以及與新冠有關的死亡病例。華爾街日報據此分析，此次疫情對上海的打擊比政府公開披露的情況更為嚴重[88]。另外3月29日、30日的上海疫情發布會，經常現身疫情記者會的鄔驚雷、張文宏、吳凡未露面，出席的則是上海市發改委副主任阮青、上海市衛健委一級巡視員吳干渝等人，而中國網絡上有人甚至要求將鄔驚雷、張文宏、吳凡等人禁言、撤職、抓捕。[89]
3月下旬開始，陸續有部分媒體指出上海當局可能存在瞞報疫情的現象。[90][91][92][93][94]4月2日，上海浦東衛健委發布情況說明，針對網絡上流傳一份「上海市民與疾控中心對話錄音」中提及的「健康雲結果陰性又被電話通知為陽性」[註 4]的情況，回應稱正在調查中。[95][96]
4月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孫春蘭從吉林趕赴上海調研疫情防控工作，抵滬後即與中共上海市委和市政府負責人交換意見，轉達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對廣大幹部群眾的關心和慰問。孫春蘭指出，在2500萬人口的特大城市應對奧密克戎疫情，還要保持核心功能的正常運轉，任務艱巨、挑戰巨大。此外孫春蘭依舊強調要堅持「動態清零」總方針不猶豫不動搖。[97]
4月9日，上海市副市長、市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副組長宗明在召開的發布會表示，表示對於市民反映的問題，發出的呼聲感同身受，強調「很多工作我們做得還很不夠，離大家的期望還有很大的差距，我們一定盡全力改進」[98][99]。
4月11日，李強前往部分居民區，檢查基本物資供應保障和封閉小區管理情況。李強先是視察浦西一個事先規劃的小區。隨後李強帶領隨行的上海官員轉往不遠處另一個不在行程規劃中的小區視察。李強等人在該小區外隔著欄杆與一名坐著輪椅的白髮老婦及另2名婦女交談，輪椅老婦情緒激動，當著李強的面指責物資缺乏，一旁2名婦女及其他住戶也大聲抱怨上海封城期間的種種問題。此時另一名牽狗的大媽走近欄桿，指著李強等人高聲說「你們有罪於國家，愧對先烈、愧對天地」。不久李強一行人離去。李強等官員在視察過程中也有其他小區居民站在陽台上不斷向李強一行人大喊「沒吃的啦」、「沒有油也沒有米啦」。[100][101]另外副總理孫春蘭在嘉定一社區視察時也遇到居民大喊「沒有大米」的求助呼聲。[102]
| 日期 | 封控區 | 管控區 | 防範區 | 來源 |
|---|---|---|---|---|
| 4月20日 | 1187.8萬 | 448萬 | 785.6萬 | [103] |
| 4月28日 | 527萬 | 593萬 | 1238萬 | [104] |
| 4月29日 | 444萬 | 539萬 | 1378萬 | [105] |
| 4月30日 | 300多萬 | 約600萬 | 1500多萬 | [106] |
| 5月1日 | 276萬 | 551萬 | 1514多萬 | [107] |
| 5月2日 | 254萬 | 538萬 | 1547多萬 | [108] |
| 5月4日 | 234萬 | 451萬 | 1647多萬 | [109] |
| 5月6日 | 235萬 | 403萬 | 1686多萬 | [110] |
| 5月7日 | 245萬 | 382萬 | 1702多萬 | [65] |
| 5月8日 | 230萬 | 362萬 | 1737多萬 | [111] |
| 5月9日 | 211萬 | 327萬 | 1792多萬 | [112] |
| 5月10日 | 208萬 | 324萬 | 1797多萬 | [113] |
| 5月11日 | 197萬 | 303萬 | 1829多萬 | [114] |
| 5月12日 | 215萬 | 335萬 | 1774多萬 | [115] |
| 5月13日 | 182萬 | 325萬 | 1807多萬 | [116] |
| 5月14日 | 115萬 | 348萬 | 1864多萬 | [117] |
| 5月15日 | 98萬 | 328萬 | 1900多萬 | [118] |
| 5月16日 | 86萬 | 300萬 | 1944多萬 | [119] |
| 5月17日 | 79萬 | 271萬 | 1980多萬 | [120] |
| 5月18日 | 71萬 | 236萬 | 2022萬 | [121] |
| 5月19日 | 63萬 | 211萬 | 2053萬 | [122] |
| 5月20日 | 56萬 | 197萬 | 2075萬 | [123] |
| 5月21日 | 51萬 | 177萬 | 2100萬 | [124] |
| 5月22日 | 48萬 | 159萬 | 2120萬 | [125] |
| 5月23日 | 42萬 | 147萬 | 2135萬 | [126] |
| 5月24日 | 39萬 | 138萬 | 2146萬 | [127] |
| 5月25日 | 35萬 | 131萬 | 2156萬 | [128] |
| 5月26日 | 32萬 | 112萬 | 2177萬 | [129] |
| 5月27日 | 26萬 | 89萬 | 2204萬 | [130] |
| 5月28日 | 25萬 | 78萬 | 2214萬 | [131] |
| 5月29日 | 22萬 | 67萬 | 2228萬 | [132] |
| 5月30日 | 19萬 | 45萬 | 2250萬 | [133] |
4月11日，上海推出封控區、管控區、防範區三區防控措施[134]。
4月15日，上海市副市長彭沉雷在新聞發佈會上表示，「我們的工作還存在很多不足，也請廣大市民監督，提出意見建議，我們一定盡全力改進。」[135]同時發佈會上有官員表示要求醫院不得以等待患者的核酸檢測結果為理由來拒絕治療患者。[136]當天上海市委書記李強在接受央視新聞採訪時表示「我們堅決貫徹總書記一系列關於疫情防控的重要指示精神，堅持「動態清零」總方針不動搖」。[137]中國共產黨上海市紀律檢查委員會官網表示，4月15日至16日，孫春蘭曾前往黃浦區老西門街道夢花街區域了解疫情。不過後來周邊住戶發現，孫春蘭卻沒在街頭露面，只是在上海豫園集團大樓的樓頂聽簡報。孫春蘭此舉被外界批評為「作秀」。[138][139][140]
4月19日，上海發布表示連日來上海市委、市政府每晚都會舉行上海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例會。[141]當天兼任上海市疫情防控領導小組「生活物資保障專班」負責人的副市長陳通前往上海市寶山區的「遠景佳苑」小區視察，不過陳通的雙手始終藏在袖子裡，被人批評「是多怕染疫」，而民宅桌上冰箱堆滿大量食物，被質疑是官方為了作秀的「擺拍」。[142][143]
4月22日起，根據上海市委市政府部署，上海在全市範圍內開展社會面清零攻堅九大行動，力爭早日全市實現社會面清零。根據「統一指揮、分類施策、集中攻堅」的總體思路，集中利用一段時間，採取「全域靜態管理、全員檢測篩查、全面流調排查、全民清潔消殺、全程查漏補缺」措施，做到「應檢盡檢、應隔盡隔、應收盡收、應治盡治」。在社區管控行動方面要最大限度減少人員流動聚集。[144]
4月27日，上海市衛生健康委員會副主任趙丹丹表示，對達到社會面基本清零的區實施「有限人員、有限區域、有限活動」；對未達到社會面基本清零的區，繼續堅持採取「全域靜態管理、全員檢測篩查、全面流調排查、全民清潔消殺，全程查漏補缺」等防控措施[145]。
4月28日晚上，上海多個小區居民敲打鍋碗瓢盆抗議封鎖政策。[146]
4月29日，趙丹丹在新聞發布會上表示管控區和封控區的數量已經明顯減少，美國之音中文網認為上海「1200萬人將解封」。[147]
5月5日，國家衛生健康委副主任、國家疾控局局長王賀勝以及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綜合組上海工作組在普陀區、黃浦區調研。[148]同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召開會議，分析疫情防控形勢，研究部署抓緊抓實疫情防控重點工作。會議指出，中國的疫情防控政策是「經得起歷史檢驗的」，防控措施是「科學有效的」。會議強調「我們打贏了武漢保衛戰，也一定能夠打贏大上海保衛戰」[149]。中共上海市委常委會當晚也召開會議，強調「有全國人民大力支援，全市上下咬緊牙關、咬定目標，一鼓作氣、乘勢而上，一定能夠打贏大上海保衛戰」[150]。5月6日晚間，上海市委、市政府舉行「堅決打贏大上海保衛戰動員大會」。[151]
5月6日，上海多處已列為「防範區」的小區發出「靜默」通知以及提級防控[152]，內容為全體居民不許出戶，外賣、團購都予以暫停等。有些居民抱怨此舉太「折騰人」。[153][154]
5月8日，上海當局表示連日來上海市委、市政府每晚都會舉行上海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例會。[155]同日上海官方表示其會經患者同意後、對陽性患者住所進行消毒。[156]
5月13日上午，上海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新聞發布會上，上海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吳清通報：我們目前提出的目標是，在本月中旬實現社會面清零。[157]會上三種概念詳解：「社會面清零」，「社會面基本清零」，「社會面動態清零」。[158]同日，上海方艙醫院在院人數下降到5萬人，為巔峰時期的五分之一。[159] 5月16日，上海市副市長宗明在新聞發布會上介紹，上海已經明確了下一步防控工作，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鞏固清零攻堅「十大行動」成果階段。5月15日至5月21日，以「降新增、防反彈，持續減少封控區、管控區人數，防範區有序放開、有限流動、有效管控，全市保持低水平社會活動」為重點；第二階段為向常態化防控轉換階段。5月22日至5月31日，單日新增感染者數進一步減少，不斷縮小封控區和管控區範圍直至解封，加快疫情防控向常態化分級分類管理轉變；第三階段為全面恢復全市正常生產生活秩序階段。6月1日至6月中下旬，在嚴格防範疫情反彈、風險可控的前提下，全面實施疫情防控常態化管理，全面恢復全市正常生產生活秩序[160]。
5月17日，上海官方媒體宣布將在六月儘可能恢復正常生活環境，並爭取在六月底完全恢復。[161]
31日解封前夕，媒體報導，觀察到官方已經拆除住宅區周邊圍欄、撕去公共廣場和建築外圍膠帶預做準備，允許計程車攬客，公交車、地鐵系統6月1日起恢復運行，除表態允許出入小區外，也禁止居委會再以疫情為理由阻止自由出入[162]，並將復工審批制、「白名單」等管控取消，補貼企業返工需求，要求加快復工復產至正常水準[163]。
6月1日起，上海全市進入全面復工復產復市、恢復正常生產生活秩序階段，並取消對企業復工復產審批審核。[44]中共上海市委、上海市政府特別發表一封《致全市人民的感謝信》宣示，「我們將全力推動正常生活秩序全面恢復，盡最大努力把疫情耽誤的時間、造成的損失搶回來」。半夜已有不少人按喇叭並在景點聚集[164]，次日部分地區「解封」時，車站人群已經開始出現，媒體觀察到部分市民仍出門囤積物資，並且對於社交消費仍十分謹慎，有些上海人表示上海特別有勇氣，接受採訪時稱有爭取才會獲得回報，除了慶幸生活恢復外，並對當局做法表態不認同、不滿與挫折，一些上海人則開始高呼「自由！」，不過在約束中開放的策略下，指上海社會活動仍有待恢復[165][166]。
6月5日，有微信圈群傳言稱「6月20日上海再封一個月，沒快遞沒外賣……信息來源是美團、滴滴公司內部通知」。其後上海市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表示此傳言為虛假信息。根據警方的溯源調查，相關說法為捏造[167]。只是上海解封後仍未「清零」，6月7日，上海靜安區、徐匯區的部分區域再次採取封控措施[168]。由於租金的損失等因素，部分民眾儘管面臨疫情，仍有出來抗議[169]。
6月18日，上海石化才剛剛度過50年週年慶，隨即發生重大意外，至少1人死亡多人受傷，嗆鼻煙霧瀰漫至周圍郊區，事故發生後，網路社群出現質疑聲浪，因為此前上海COVID-19疫情至少兩個月，許多工廠被迫關閉，解封後又開足馬力趕工生產。[170][171]
6月25日，上海市委書記李強在中國共產黨上海市第十二次代表大會上宣佈打贏了大上海保衛戰。[54]
衍生文藝創作
在疫情發生後，上海本地唱作人王淵超創作滬語歌曲《蛤蜊燉蛋》[註 5]，提及到醫護工作者與社區志願者辛勤工作、防疫人員上門採集核酸、上海人居家抗疫等細節，反映上海人齊心協力抗疫的同時，也為上海加油打氣。該歌曲發布後引發網絡關注[173]。
3月27日，微信上流傳了一篇包含了名為《先搶菜，再做核酸》歌曲的公眾號文章，在20分鐘內點擊量超過十萬。隨後，該歌曲改名為《買菜》在網易雲音樂上線，播放次數超20萬次，創作者個人抖音號播放量突破400萬次。歌曲由三位說唱歌手Cati2、P.J以及Keyso壽君超創作。自上海疫情發生以來，搶菜、做核酸成為了上海人的生活日常，而創作歌曲本是為記錄特殊的生活方式，但採用上海話，則有歌詞詼諧，旋律歡快的特點，更希望以此鼓勵上海的人們輕鬆應對疫情[174]。
而在上海封城前一天，中國說唱歌手方略創作了《New Slave》（新奴隸）對中國防疫政策表達不滿，他在歌詞中表示中國防疫政策使得其他病患被排擠，而且防疫過程中「上級命令人大於天」。有人將該視頻從YouTube轉發到新浪微博，隨即新浪微博上的視頻被刪除。[175]此外還有一位歌手也創作了對封城不滿的歌曲，[176]也有多位網民將流行歌曲改編為抗爭歌曲。[177]
4月22日一條名為《四月之聲》的視頻在微信中被大量轉發，該視頻引用吳凡等人先前在疫情發布會中的"上海不會封城"等言論以及上海封城後真實發生的事件錄音，時長六分鐘，該視頻的作者是Cary。[178]此視頻在多平台上傳獲得大量觀看人次後陸續被各平台刪除，當日晚間有不少市民接力復活並在朋友圈轉發此視頻，但視頻均被再次刪除。[179][180][181][182]另有傳言作者Cary被警方帶走。隨後Cary通過微信公眾號（永遠的草莓園）表示自己並未被帶走調查，並表示原本發在公眾號的《四月之聲》影片是自己刪除的[183]。此外前《環球時報》主編胡錫進在新浪微博上為當局對《四月之聲》的審查做辯護。他表示，「互聯網進入中國需要一定程度上『中國化』，一些刪帖也是必要的，否則互聯網就會在政治上『改造』中國。同時，各種措施都應有度，刪帖不能極化，網絡管理既要維護社會秩序，也要給民眾表達意見留下應有空間。」他還呼籲民眾相信政府，並稱：「什麼事不管當時多麼轟轟烈烈，但很可能很快翻篇，被新的熱點替代。」黃安則表示這部影片實際上是在搞顏色革命，披著客觀的外表搞分化，此言論遭到中國網民不滿，隨後黃安微博轉發區被屏蔽[184][185]。
網絡上流傳的兩個年輕女孩在家裡彈着吉他演唱的改編歌曲《獨角戲》，質問清零政策的視頻；[186]以及女童養樂多和媽媽夢婆對唱的改編歌曲《這上海有那麼多人》，質疑上海缺乏人性的強拉隔離政策，還有網友改編的《上海灘菜之歌》，這些內容均遭到全網刪除。[187]
5月，一位住在上海的脫口秀演員DAWN WONG的用戶上傳了兩段視頻「保持正能量」、「假新聞報道」，她在視頻中用新聞報道的形式戲謔上海封城，關鍵字一出現，報道立即中斷並出現「此內容因違規無法查看」的字句。[188]5月11日，王天小天王（Dawn Wong）遭上海警方帶走，她隨後報平安，但被迫將微博、YouTube平台上的內容下架[189][190]。
5月26日，中國數字時代發布了其創作的《五月之聲》，在內容上，該片揭示了當局的言論審查、權利打壓，記錄了民間疾苦、民眾吶喊與抗爭；在形式上，該片模仿了4月22日全網傳播並遭審查的上海封城短片《四月之聲》[191]。
對上海以外地區的影響
上海市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長江三角洲城市群、華東地區中心城市，其人員流動大，流動人口以經濟關係較為密切的江蘇、浙江、安徽為多[192]。截至5月20日，上海遷出人口第一大目的地仍為江蘇省，占上海遷出人口總量的32%；其次是浙江省，占上海遷出人口總量的18.19%；第三位是安徽省，占上海遷出人口總量的17.14%。之後排名的省份包括江西省、河南省、山東省、湖北省、湖南省、廣東省、福建省[193]。因此，本輪疫情發生後，中國大陸多地已發現多名與上海疫情關聯的本土陽性感染者。據不完全統計，上海疫情已外溢至中國大陸21個省及71個市[194]，部分地區也出現了社區傳播，如陝西省，江蘇省南京市、常州市，浙江省平湖市，安徽省馬鞍山市、銅陵市，河南省周口市太康縣、焦作市修武縣等。而涉及上海始發或經停的鐵路列車中，也發現了多例陽性病例，如D3205次、D3141次[195]和T81次。
由於上海封城，許多中國大陸民眾意識到儲存食物的重要性。財新網指出，中國大陸部分地區冰箱、冰櫃熱賣。紐約時報也指出，中國其他地方的民眾在了解到上海的遭遇後紛紛囤積物資。[196][197]4月13日，據華爾街日報報道，包括北京，蘇州的民眾都在搶購物資，其中一些物資已經搶光。[198]京東總裁徐雷批評上海封控，表示京東已經全力在最擅長的供應鏈能力，高效支援任何需要的城市。「全國輸送貨物不是問題、運力不是問題…」，「但特殊情況下，有些事情不是京東自己可以解決的，有力使不出，這種感覺很難受。」，事後他退出所有媒體群組[199]。
相關爭議與事件
根據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和中央政治局常委會的指示[200]，中國大陸執行清零政策[201]，隨着疫情的發展，上海市委和市政府不斷採取一些堪稱極端的防疫措施[202]——絕大多數市民被限制在自己的住所中要求「足不出戶」；城市正常功能的運轉被極大限制；還有大量居民被要求在條件惡劣的集中隔離點進行隔離[203]；當局甚至命令有的社區進行整體搬遷[204]，這導致上海不斷出現了大量的次生災害：民眾與當局產生了一定的衝突；有的寵物被撲殺；許多病人得不到應有的醫療服務，有的甚至因此而死亡；部分民眾連基本的口糧都得不到保障；有些民眾被強制送往方艙醫院，有人甚至認為上海當前已經出現了大規模的人道主義災難，當局的防疫手段也因此備受爭議。[205][206][207][208]
上海的狀況，也讓人們不免對當局的防疫政策產生質疑。許多人認為上海正在面臨兩難的選擇，「躺平」可能帶來更多的死亡病例，「封控」則會帶來越來越多的次生災害[209]。有人認為這說明上海當局沒有及時採取果斷措施，導致疫情蔓延，是一切的主因。還有人認為「動態清零」政策才是一切的根源，是一個不可持續的政策，上海當前的災難完全是疫情防控政策本身造成的，是以政治而不是科學指導防疫的後果，他們認為「病毒不可怕」而「防控政策本身才可怕」。
上海的狀況也引起了一些外交上的反應。注釋
參考資料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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