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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1862年1月11日—1940年12月2日)[1][2][3] ,俗名趙紹伊,字子任,法號聖量,別號常慚愧僧,[4] 淨土宗第十三代祖師,同時也是淨土宗的重要中興人物,並為中國近代佛教復興作出顯著貢獻,常被尊稱為印光大師。相傳他是大勢至菩薩的化身[5]。
印光大師於清咸豐十一(辛酉)年農曆十二月十二日辰時(1862年1月11日[1][2])出生於陝西省郃陽縣(現今簡化字稱作「合阳县」),俗姓趙,名紹伊[6],字子任,父親趙秉綱,母為張氏,雙親的為人與德行在郃陽鄉間極受人尊崇景仰。上有兩兄,其為幼子。
印光大師出生後六個月罹患眼疾,半年期間眼睛都無法張開,除了吃飯、睡覺以外,白天黑夜都經常哭泣。眼疾康復後,幼年就讀儒書,接受儒學教育。在印光十五歲罹患重病期間,對儒家批評佛教的部分進行了重點研究,也自然產生了向佛的意願。
1881年印光大師21歲時[7],於陝西終南山南五台蓮花洞寺正式出家,其師為道純和尚,自此從儒學轉入佛學。但剃度出家之事被其兄長知道後,在後者的強烈要求下只好遵命返家,到家後並遭遇禁足處置,然而印光大師意志堅定,趁兄長外出時又潛回終南山,繼續佛法修學。
回到終南山後,道純師父遂要印光大師遠赴安徽參學,以避家人持續要求回返的糾纏,印光大師奉命前往安徽,途中經過湖北竹溪蓮華寺時,在該地駐留苦修,除作為該寺的知客僧外,還負責柴頭(劈柴與燒柴)、水頭(挑水與燒水)等工作,以此來磨練自己,此時印光大師22歲。
此後,印光大師在代理庫頭(庫房整理、管理)工作時,於曬經(經書維護)過程中有緣讀到《龍舒淨土文》,因而更加堅定了以淨土宗救世的信念。
1918年起,專門刻印善書、佛經,印行淨土經論近百種,印量達數十萬冊,並廣泛贈送與各界人士。
由於印光大師所處的時代,親近與信仰佛法者已為數不多,因此印光大師印贈「了凡四訓」與「太上感應篇」,前者以儒家觀點來傳播佛教,後者以道教觀點來弘揚佛法,在佛教振興上作出特殊貢獻。
1926年(民國15年),蘇州靈巖山寺真達和尚為了重振道場風規,特請印光大師訂立規章,印光大師為其訂立五條規約,使靈巖山寺奠定淨土道場的基礎。此後印光大師又於南京創建法雲寺放生念佛道場,興辦佛教慈幼院,組織監獄感化會以及從事賑災救濟等慈善公益事業。
1930年(民國19年),印光大師以七十高齡前往蘇州報國寺進行閉關修行[8],閉關前曾囑託明道法師創立弘化社,弘化社最初創立於上海常德路的覺苑內,王一亭、關絅之、黃涵之等居士參與、協助,由於弘化社的成立,使佛經、善書的印製、傳播和流通更為順暢。
1937年(民國26年),抗戰爆發,印光大師應靈巖山寺監院[9]妙真和尚之請而遷至靈巖山寺,持續弘揚淨土法門。 1940年(民國29年)農曆十月底,印光大師因身體不適,委任妙真和尚擔當靈巖山寺住持職務。至農曆十一月初四(1940年12月2日)凌晨,印光大師向妙真和尚與身邊弟子作最後囑咐與告誡,印光大師告訴妙真和尚:「維持道場、弘揚淨土,勿學大派頭!」,同時也語重心長地勸告眾弟子:「大家要念佛、要發願,往生西方!」。
此後,印光大師面向西方端身正坐,等待阿彌陀佛前來接引,在和尚、大眾的念佛聲中安詳而逝,享壽八十歲。印光大師生於清朝咸豐11年(西元1862年)辛酉歲12月12日辰時,逝於民國29年(西元1940年)庚辰歲11月初四日卯時,僧臘60年;[10]妙真和尚等人決定於隔年2月15日佛涅槃,正是印光大師生西百日之期,舉行火荼毗,建塔安奉印光大師靈骨於靈巖寺本山石鼓東南。 印光大師荼毗後的隔日傍晚,人群從骨灰中撿得五色舍利子100多顆,晶瑩圓徹,奕奕有光。另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牙齒舍利(32顆)等,約計有1000多粒。真為稀有難得,眾人無不驚嘆。[10]
「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老實念佛,求生淨土。」印光大師這十六個字,前面八個字是因果教育、是老實的標準,後面八個字是淨土教學。印光大師有時用「老實念佛」,有時用「信願念佛」,這兩種在《文鈔》都有。有些聽眾是新學的,去拜見老法師時,印光大師就跟他們講「信願念佛」。如果是對老修行、或念佛堂開示,印光大師就講「老實念佛」,因為信願已經具足,老實就能成就了。所以,對初學講「信願念佛」,對老修行則講「老實念佛」!
以下有幾段關於印光大師的開示,被稱為「言簡意賅,意義非凡」:
「無論在家在庵,必須敬上和下。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勞,成人之美。靜坐常思己過,閒談不論人非。行住坐臥,穿衣喫飯,從朝至暮,從暮至朝,一句佛號,不令間斷。或小聲念,或默念,除念佛外,不起別念。若或妄念一起,當下就要教他消滅。常生慚愧心,及生懺悔心。縱有修持,總覺我工夫很淺,不自矜誇。只管自家,不管人家。只看好樣子,不看壞樣子。看一切人皆是菩薩,唯我一人實是凡夫。汝果能依我所說而行,決定可生西方極樂世界。」(《印光大師文鈔三編》卷二《復葉福備居士書》一)
「淨土法門為佛法中最平常、最高深之法門。若非宿具善根,實難深生正信。勿道儒者不易生信,即通宗通教之知識,亦每每以宗教之義論判之。致於此令博地凡夫,未斷煩惑,即於現生了生脫死、超凡入聖之不思議法,不但不肯自修,而且不肯教人修。以不知此法乃佛法中之特別法門,彼以宗教之義為准,故致有此過咎也。使彼最初即知此義,則其利大矣。」(《印光大師文鈔續編》卷上第一百三一頁《致銘光居士書》)
「淨土法門,諦理甚深。唯佛與佛,乃能究盡。由其大小不二,權實一如。以故上自等覺菩薩,下至逆惡凡夫,皆須修持,皆得成辦也。末世眾生,善根淺薄,匪仗佛力,將何所恃。倘能仰信佛言,生信發願,持佛名號,求生西方。加以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敦倫盡分,閑邪存誠。果能如是,萬無有一不往生者。淨土經論,文義顯明。淨土修持,隨機自立。既無幽深莫測之悶,亦無艱難困苦之煩。且又不費錢財氣力,不礙職業營生。若能隨分隨力,常時憶念。則神凝意淨,業消智朗。自然身心安樂,諸緣順適。其為樂也,何能名焉。願見聞者悉皆修持。各懷自利利他之心,共發已立立人之願。恭敬受持,隨緣倡導。展轉流通,令遍國界。俾一切同倫,同沐佛恩,同生淨土,實為大幸。」(《印光大師文鈔三編》卷四《印光大師嘉言錄》題辭二)
「問念佛一法,何以見得三根普被?答:五逆十惡極重罪人,臨命終時,地獄相現,聞善知識教以念佛,或念十聲,或念數聲,即可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以其苦逼,發懇切心,故得成辦。不得以泛泛悠悠念者為比而生疑也。此為下根。若論上根,以初發心住,乃至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覺四十一位法身大士,皆須念佛回嚮往生,以圓滿佛果。由此言之,一切法門,皆以念佛為其歸宿。」(《印光大師文鈔三編》卷四《淨業社開示法語》)
「至於修行淨土,有決定不疑之理。何必要問他人之效驗。縱舉世之人,皆無效驗,亦不生一念疑心。以佛祖誠言可憑故。若問他人效驗,便是信佛言未極,而以人言為定。便是偷心,便不濟事。英烈漢子,斷不至捨佛言而取信人言。自己中心無主,專欲以效驗人言為前途導師,可不哀哉。」(《增廣文鈔》卷一六十之六六《復永嘉某居士書》一)
「佛法法門無量,無論大小權實一切法門,均須以戒定慧斷貪嗔痴,令其盡淨無余,方可了生脫死,此則難於登天,非吾輩具縛凡夫所能希冀。若以真信切願念佛求生西方,則無論功夫深淺,功德大小,皆可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如坐輪船過海,但肯上船,即可到於彼岸。乃屬船力,非自己本事。信願念佛求生西方亦然,完全是佛力,非自己道力。」(《印光大師文鈔續編》卷上第一百五九頁《與張靜江居士書》)
「不貪外事,專念佛。不能專,要他專。不能念,要他念。不能一心,要他一心等。亦無奇特奧妙法則,但將一個死字,貼到額頭上,掛到眉毛上。心常念曰,我某人從無始來,直至今生。所作惡業,無量無邊。假使惡業有體相者,十方虛空,不能容受。宿生何幸,今得人身,又聞佛法。若不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一氣不來,定向地獄鐵湯爐炭劍樹刀山裡受苦,不知經幾多劫。縱出地獄,復墮餓鬼,腹大如海,咽細如針,長劫肌虛,喉中火燃,不聞漿水之名,難得暫時之飽。從餓鬼出,復為畜生,或供人騎乘,或充人庖廚。縱得為人,愚痴無知,以造業為德能,以修善為桎梏,不數十年,又復墮落。經塵點劫,輪迴六道。雖欲出離,末由也已。能如是念,如上所求,當下成辦。所以張善和、張鐘馗,臨終地獄相現,念佛數聲,即親見佛來接引往生。如是利益,一代時教,百千萬億法門之所無者。」(《增廣文鈔》卷一《復鄧伯誠居士書》二)
「凡誦經、持咒,禮拜、懺悔,及救災、濟貧,種種慈善功德,皆須回嚮往生西方。切不可求來生人天福報,一有此心,便無往生之分。而生死未了,福愈大則業愈重,再來一生,難免墮於地獄、餓鬼、畜生之三惡道中。若欲再復人身,再遇淨土即生了脫之法門,難如登天矣。佛教人念佛求生西方,是為人現生了脫生死。若求來生人天福報,即是違背佛教。如將一顆舉世無價之寶珠,換取一塊糖吃,豈不可惜。愚人念佛,不求生西方,求來生人天福報,與此無異。」(《印光大師文鈔續編》卷上《一函遍復》)
「念佛法門,乃律、教、禪、密、諸宗之歸宿,人、天、凡、聖、成佛之捷徑。一切法門,無不從此法界流。一切行門,無不還歸此法界。小知見人,均謂是愚夫愚婦之法門。豈知華嚴會上,善財以十信後心,受文殊教,遍參知識,隨聞隨証。末後至普賢菩薩所,蒙其加被開示,所証與普賢等,與諸佛等。普賢為其稱贊如來勝妙功德,令其發十大願王,以此功德,回嚮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以期圓滿佛果。並勸盡華藏世界海諸菩薩,一致進行,求生西方。夫華藏海眾,無一凡夫、二乘,及未破無明之權位菩薩。最下者,即為圓教初住。其人已能於無佛世界,現身作佛,及隨類現種種身,以度脫眾生。此後從二住,以至十住、十行、十迥向、十地、等覺,位位倍勝。是諸菩薩,皆以十大願王,求生西方。彼何人斯,敢與彼抗。由是知念佛法門,實為十方三世一切諸佛,上成佛道,下化眾生,成始成終之總持法門。故得九界同歸,十方共贊,千經並闡,萬論均宣。以其是以果地覺,為因地心,而即得因該果海,果徹因源也。」(《印光大師文鈔續編》卷上《致廣慧和尚書》)
「所言格物者,格、如格鬥,如一人與萬人敵﹔物、即煩惱妄想,亦即俗所謂人慾也。與煩惱妄想之人慾戰,必具一番剛決不怯之志,方有實效。否則心隨物轉,何能格物?致者,推極而擴充之謂﹔知,即吾人本具愛親、敬兄之良知﹔非由教由學而始有也。然常人於日用之中,不加省察檢點,從茲隨物所轉,或致並此愛親、敬兄之良知亦失之﹔尚望其推極此良知,以遍應萬事,涵養自心乎!」(《太上感應篇直講》序)
印光大師是大勢至菩薩再來,佛教的一段公案,記載於《印光大師永思集》。[11]
楊信芳居士有一位叫張孝娟的女同學,住在西門潤安裡,1936年國曆十一月二十三日夜晚,楊居士住宿於孝娟家,夜睡夢裡遙見得觀世音菩薩,立於一個小島上,島的四周都是大海,水天一色,觀世音菩薩身長丈許,瓔珞莊嚴般,手裡拿著淨水瓶,就如同書畫裡的一般。 [11]
楊居士在一葉小船上,小船駛近了小島,菩薩招手說道:「大勢至菩薩,現在就在上海教化眾生,你怎麼昏迷,不去聽其講法呢?」菩薩又說:「印光大師就是大勢至菩薩化身,再過四年教化因緣就沒有了」, 說完後觀世音菩薩就消失了。[11]
隔日,楊居士將夢境告訴了孝娟媽媽,並詢問有沒有菩薩名喚大勢至,有沒有和尚法號是印光的。張太太驚訝說著:大勢至菩薩就是西方三聖之一的菩薩,印光大師的名字,聽孝娟的父親說過,是普陀山的得道高僧。
居士接著問孝娟媽媽,想要知道印光大師現在是否在上海,第二天,看了《申報》,[11]報上登了《丙子護國息災法會》通告,方才知曉有人禮請印光和尚至上海,大師於覺園主持法會;楊居士與張太太母女,前往覺園聞聽印光大師說法,三人一同皈依了印光大師,印光大師賜於楊信芳居士的法名是慧芬、張太太的法名是慧范、張孝娟的法名是慧英。
後從一位蘇姓朋友的信,[11]楊居士得知印光大師已經在靈岩山坐化往生了,印光大師已然離開了人世,真的是化緣四年,竟然完全如夢中菩薩說的一樣。楊信芳居士於日後,記述了這一段與印光大師的佛門因緣,寄到了上海《覺有情半月刊》發表,表達了對印光大師的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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