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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茹弗·法罗赫扎德波斯语فروغ فرخزاد‎,又译芙洛格·法罗赫扎德,罗马化:Forugh Farrokhzad,1934年12月28日—1967年2月14日)。伊朗现代著名女诗人、电影导演、女权活动家。因车祸而早逝,年仅32岁。

事实速览 芙茹弗·法罗赫扎德فروغ فرخزاد‎, 出生 ...
芙茹弗·法罗赫扎德
فروغ فرخزا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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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1934年12月28日
德黑兰伊朗王国
逝世1967年2月13日(1967岁—02—13)(32岁)
德黑兰、伊朗
职业诗人, 电影导演
国籍伊朗
代表作The Captive (1955)
Wall (1956)
Rebellion (1958)
Another Birth (1964)
配偶Parviz Shapour
1952年结婚—1955年离婚)
伴侣Ebrahim Golestan (1960–1967)
父母Mohammad Farrokhzad
Touran Vaziritaba
子女Kamyar
Hossein (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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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生活

芙茹弗·法罗赫扎德1934年12月28日出生在德黑兰,父亲默罕默德·巴盖尔·法罗赫扎德(Mohammad Bagher Farrokhzad)上校是职业军人,母亲是图兰·瓦兹利·塔巴尔(Touran Vaziri Tabar),他们共有七个子女,芙茹弗·法罗赫扎德排行第四。她早年上学到九年级之后,在一家女子手工工艺学校学习绘画和缝纫,她在16岁时嫁给了作家帕尔维兹·沙普尔英语Parviz Shapour,一年之后她的唯一的儿子卡米亚尔·沙普尔(Kamyar Shapour)出生。

之后,因为芙茹弗·法罗赫扎德有几次外遇,她与帕尔维兹分居,并于1955年离异,离异后她失去了对儿子的监护权。孩子长大之后,认为他的母亲是为了追求文学和异性交往而抛弃了他。这让她感到非常悲伤[1]

电影创作

1956年芙茹弗·法罗赫扎德结识了电影制片人兼作家易卜拉欣·戈尔斯坦英语Ebrahim Golestan并与他开始了一段浪漫生活[2],为此她开始了自己的电影导演生涯。她最早的作品是《墙》(The Wall)和《反叛》(The Rebellion),1962年她前往大不里士拍摄了一部关于伊朗麻风病患者的纪录影片,名为《房子是黑的》(The House is Black)[3],在拍摄这部纪录影片的过程中,她收养了一个名叫侯赛因·曼苏里(Hossein Mansouri)的麻风病男孩。1964年她又推出了名为《重生》(Reborn)的电影作品。

诗歌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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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茹弗·法罗赫扎德摄于1965年

芙茹弗·法罗赫扎德的强烈女权主义无论是在生前还是她去世之后收集的诗歌作品中都表现无疑,因而也成为社会负面反应的焦点。

在一次电台采访中,当被问及她诗歌中的女性角色时,法罗赫扎德回答说:

如果说我的诗歌有女性化的一面是很自然的。幸运的是,我毕竟是女人。但是如果说到艺术价值,我认为性别不能起作用。提出这样的建议是不道德的。一个女人,因为她的身体、情感和精神倾向,可能会引起众多的关注,这是自然的,男人可能通常不会处理这些问题。我相信,如果那些选择艺术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人,觉得他们在做这些事情时必须考虑到自己的性别,那么他们的艺术就会永远不会进步。因此,当我写作时,我一直在想我是女人,我必须解决女性问题,而不是人类问题,那么这就是一种停滞和自我毁灭。……重要的是一个人产生的作品不是被贴上男人和女人的标签。当一首诗达到一定的成熟度,它就会从它的创作者哪里分离出来,并与一个有效地基于自身优势和世界联系起来[4]

持此之外,她还呼吁承认女性的能力,要超越传统的二元对立[5]

1956年她创作了长诗《奴役》,它以苏菲主义形式对宗教的神圣性的观念提出了质疑,她写道:

在我的嘴边,藏著一个神秘的问题。在我的心中,有一个伤痛不能平复,灼烧著我的灵魂。这个抗争的、彷徨的灵魂中隐藏的秘密,我现在想和你分享…… 你能感受到我心中的伤痛吗?这也许会打破你心中的自我崇拜,何妨与我这个朴实的人坐上一会儿,在我诵读诗篇的唇旁,啜饮关于存在本身的伤痛? ……你在绳索的一端,你的手上投有阴影,另一端系著人们的脖颈。牵著人们走在人生的道路上,他们的眼睛被来世的影像迷住了…… 只要我们这些可怜人,认为你是公正的,你用柔滑而充满同情的面具掩饰著自己的容颜,把天堂变成一个谜样的神话,人们要做的就是用此生进行交换。

这是一首与造物主对话的长诗,她以一种不可知论的态度描述了一位暴虐的、自我崇拜的、剥削成性的真主,这是那个时代的诗人罕有的一种表达方式,因为那个时代的诗人大多讨论的是世俗而非神的暴政[6]

在这之后的诗歌创作中,她将个人灵魂层面的探索逐渐转向了社会层面。1963年,她发表了诗作《我美丽的祖国》,这一题目对伊朗被禁国歌的滑稽模仿,她嘲笑巴列维政府关于爱国主义的华而不实宣传以及官僚制度下个人身份的固化。她嘲弄虚伪的社会氛围,抨击了充满沙文主义、廉价的西方物质文化以及帝国的虚荣心[6]。她写道:

我是胜利者!我要记下我的丰功伟绩。我要将我的名字印在身份证上,我的存在被标记为一串数字,所以,德黑兰第5居民区678号万岁。我现在确信社会秩序井然:祖国关切的怀抱,安抚著伟大的历史遗产,文明和文化的摇篮曲以及法律喋喋不休的声音。我现在确信社会秩序井然。我是如此高兴,狂喜地奔向窗边,连续678次将带著排泄物的空气吸入肺里,还要伴著灰尘、垃圾和尿液的气味。还要在瓶底写上678次“我欠你的”,还要在上面写上678份工作申请:芙茹弗·法罗赫扎德[7]

1964年在她出版的《重生》诗歌中,对那些将她污名化为叛逆者和亵渎者的乌莱玛做出了回应。

芙茹弗·法罗赫扎德最后一批诗歌作品发表于1973年,当时她已经过世。和她所在的文学圈子中的其他人一样,她开始期盼救世主的来临,在作品《一个特立独行者》中,通过一名来自德黑兰南部贫民区工人家庭的儿童眼睛似乎预见了未来的革命。她写道:

我梦见有些人的到来,我梦见了一颗红星…… (这些人)将会成就一番伟业,如同安拉般闪耀。那是绿色的光;如同晨曦般绿色的光,他将再度照亮隔壁的清真寺…… 我们在他的心上,在他的呼吸中,在他的言语里,没有人能将他逮捕,戴上手铐,关进监狱…… 他将于一个满天焰火的夜晚,在炮兵广场从天而降,为我们铺上桌布,分配好面包,还要准备好百事可乐,还要准备好公园,还要准备好咳嗽糖浆,还要准备好学校,还要准备好好医院,还要准备好雨靴,还要准备好法丁[8]的电影,还要给萨义德·贾瓦德[9]( Sayyid Javad)的女儿准备好衣裳,还要让我们获得应得的收入。[10]

通过上述诗歌的描述,可以以此了解未来的伊朗革命是如何在这一时期伊朗知识分子中扎根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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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逝世

1967年2月14日,芙茹弗·法罗赫扎德死于一场车祸。据说当时她驾驶的车子为了躲避一辆迎面开来的校车而急转向被甩出车外,头部碰到了路边,被送到医院之前已经死亡。

影响

芙茹弗·法罗赫扎德的诗歌在伊朗伊斯兰革命之后被禁止了十多年[12]。1987年迈克尔·希尔曼(Michael Hillmann)在《一个孤独的女人——芙茹弗·法罗赫扎德和她的诗歌》(A lonely woman: Forough Farrokhzad and her poetry)以及1992年出版的《面纱与文字:伊朗女作家的声音》 (The emerging voices of Iranian women writers)的文章中介绍了她。伊朗文学评论家阿卜杜拉里·达斯特盖布(Abdolali Dastgheib)2006年发表了一篇题为《小美人鱼》(波斯语: پری کوچک دریا)文章,称芙茹弗·法罗赫扎德现代波斯语诗歌的先驱。

中译本

  • 《让我们相信这寒冷季节的黎明》,李晖译,北京联合出版,ISBN 9787559669667 (2023年7月出版)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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