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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民國將軍 来自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孙元良(1904年3月17日—2007年5月25日),四川华阳人,祖籍浙江绍兴,中华民国陆军中将。
孙元良毕业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步兵科第一期,历任国民革命军第1师第1团团长、第259旅旅长、第88师师长、第72军军长、第29军军长等职,第二次国共内战中任国军第16兵团总司令、川鄂绥署主任等,后于渡江战役中撤退,赴台后随即签署退役文书,后创办瑞祥针织公司并任董事长。2007年逝世于台北市[2]。
其子为著名电影明星秦汉。
1904年3月17日,出生于四川省成都府华阳县(今属成都市双流区)。早年在私塾就学。1922年考入南京高师附属中学。1924年在北京大学读预科,经李大钊推荐,考入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后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连长、营长,后任第一团团长。
1926年国民革命军北伐,时任第1师第1团团长,在奉新违命撤退,差点被枪毙 [3]。后因薛岳、刘峙等说情得免。1928年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21期野战炮兵科。不久辍学回国,任教导第一师野炮营营长、陆军第二师七团团长、警卫军第一师一旅旅长等职。1932年,任陆军第八十七师第二五九旅旅长,参加一·二八淞沪战役,在庙行镇击退日军,此役被当时国际间评为“国军第一次击败日军的战役”;以此役获宝鼎勋章,擢升为第八十八师师长。1934年,参与国共内战初期之将乐战斗等战斗。
1937年8月,参加八·一三淞沪会战,率兵坚守闸北阵地七十六日,伤亡惨重,补充的后备团都是刚上战场的新兵。10月26日,大场阵地失陷,上海市区内已无法踞守。上午他向顾祝同上将指出全军88师留守上海造成牺牲并无意义,争取到仅留下一团死守的命令,孙元良命令国军524团团附谢晋元“死守上海最后阵地”。即为八百壮士死守四行仓库。
1937年12月,参加南京保卫战,时任第七十二军军长兼第八十八师师长,部队据守安德门、雨花台、中华门一带南郊阵地[4]。而第88师因淞沪会战的巨量消耗,至南京时兵力仅约7,000名,装备只有步枪三四千把、轻机枪不到200挺、马克沁重机枪五六十挺、火炮20门二十式82毫米迫击炮、4门六年式75毫米山炮,面对日军第6与第114两师团近4万人兵力,配备75毫米以上口径大炮116门,九四装甲车、八九式中型战车80多辆[5],然而面对兵力与火力的极大差距,孙元良第88师依旧发挥极为英勇顽强的战力,连日方在战后出版的部队史《乡土部队奋战史》也不得不给予高度评价[6]。12月11日,考虑到孙所部八十八师伤亡很大,唐生智下令孙收缩阵地[来源请求]。由于唐对作战无全盘计划[7],使八十八师与五十一师的阵地之间放开一个无人防守的大口子。12日,日军占领雨花台,直攻中华门。防御中华门的便是孙元良指挥的第72军补充团与88师工兵营,面对日军强大的炮火与装甲部队支援,孙部官兵持续顽强抵抗,双方于城墙边与城墙上展开激烈的战斗,日军甚至组织敢死队试图登城,阵地数次易手,日军在伤亡惨重下才总算攻陷88师阵地[8]。12日下午,唐生智下令各部突围。88师主阵地被敌军占领,88、87两师的溃退部队走拟出挹江门[9]。南京保卫战中,孙元良辖下的第88师阵亡旅长2人、团长3人、营长11人,连排长伤亡十分之八,而日军仅第6师团从12月6日至13日就至少战死233人、战伤1,041人(上述伤亡数据也是严重低估日军伤亡的数据,双方战况激烈到日军步兵第47联队第3大队在投入作战进攻孙元良麾下第72军补充旅第2团阵地前,下辖的4个中队的中队长即因战况激烈、友军死伤惨重而在上阵前留下遗书,结果仅担任敢死队的第11中队于12月10日夜间至11日凌晨就死伤200多人,仅存24人毫发无伤,中队长首藤武中尉也伤重不治,负责救援第11中队的第10与第12中队也严重受创[10]。),其中绝大部分是死伤于雨花台战斗(而防御雨花台的便是孙元良的第88师)[11],仅12月11日当天,第6师团就有8名中队长被孙部官兵击毙[12]。同样投入围攻孙元良第88师的日军第114师团亦遭遇孙部顽抗而死伤惨重,仅辖下的步兵第115联队第3大队就在12月10日至13日投入716名兵力参战,结果被孙部击毙38人且有145人轻重伤[13]。该师团另一步兵联队步兵第150联队则在12月10日至13日投入2,236名兵力参战,结果被孙部击毙55人且被击伤148人[14],第114师团亦有2个大队长被孙元良部所击毙[15]。南京保卫战当中国军总共击毙日军中尉以上军官至少27名,其中有15名是被孙元良部所击毙[16] 。第88师战前约6,000余人,战后仅1,000多人收容归队[17]。
孙元良于1938年3月下旬抵达武汉。
1939年1月,以民生航运公司职员身份,孙元良取道香港游历考察英、法、德、意等欧洲诸国。回国后重返军界,任第二十八集团军副总司令兼二十九军军长。1944年5月26日担任第三十一集团军副总司令,兼第二十九军军长。12月,日军两个联队攻陷贵州独山(今独山县),威胁贵阳及陪都重庆。孙元良率二十九军驰援。在欠缺车辆运输、需穿越溃军和难民的情况下,他指挥先头部队九百多人抵御日军的两个联队,后随着主力部队逐次抵达战场,孙率部于12月8日至13日收复南丹、独山等要地。独山一役的获胜,阻止日军进入战略要地贵阳,保卫了陪都重庆,因而荣获青天白日勋章。
1945年10月奉京沪卫戍司令汤恩伯之命令,任常镇地区守备指挥官,负责无锡、苏州、江阴等八县防务。1946年6月任重庆警备司令任职18个月。1948年初被起用担任整编四十七军军长,1948年8月调任十六兵团司令官。1948年11月,率兵团参加徐蚌会战。12月遭到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包围后,率领16兵团在兵团及军直属山野炮掩护下突围。突围后到达萧县,拂晓时遭到小部解放军部队的夜袭,兵团部队大部份崩溃,孙元良率兵团司令部400多名官兵逃脱[18]。
1949年2月,任第十六兵团司令官兼任第41军军长,率领官佐从南京到万县,在孙震的川鄂边区绥靖公署下重建部队。1949年11月,解放军发动川东南战役。重庆沦陷后,率部撤向川北。1949年12月孙震飞台后,孙元良兼任川鄂绥署主任。率部在广汉布防,隶属于胡宗南。1949年12月21日,川鄂绥署副主任董宋珩与十六兵团副司令官曾苏元率3个军10个师6万人在什邡宣布起义,孙元良率领国防部警卫团扩编的董兆均第60师制止投共未果,率第60师逃往广汉,在新都唐家寺把部队交给60师师长董兆钧,孙元良同第41军军长张宣武潜入成都,让子女先行逃亡,最后中华民国政府战败撤退才逃往香港,后来台,退役。 [来源请求]
1970年代初,一度在日本开面馆,名为“天福园”。1975年,定居高雄,任一家针织品公司董事长。
1985年发表抗议书,驳斥日本军国主义者关于南京大屠杀的言论。
2004年,海峡两岸各办中华民国陆军军官学校(黄埔军校)创校80周年纪念活动。中共邀请身为当时黄埔一期唯一还在世的孙元良。孙以身体年迈,除了拒绝中共,也未参加中华民国陆军军官学校官方举办的活动。[19]
2007年5月25日,孙元良因器官衰竭,在台湾去世,是最后一位过世的黄埔一期学生[20]。同年6月9日,遗体火化后,先安厝于林口顶福陵园,家属依其遗嘱不发讣文,翌日才登报告示孙元良辞世的消息,并等候适当时机迁葬至南京[20]。
父亲孙廷荣,曾任清朝彰明县知县,1917年卒于成都。母亲锺英。叔父孙震是川军将领,曾任第二十二集团军司令官、国军第五绥靖区司令官等职。
子女11人,其中孙祥辉是中华民国空军军官,于1967年驾驶TF-104G战机(机号4143)于训练任务时发生发动机失火,与同机飞官黄瑞文一同殉职;女儿孙祥娟是台湾最大少女品牌服饰比其集团总经理;孙祥钟是台湾电影明星,艺名为“秦汉”;孙子是形象同样备具争议的偶像剧演员孙国豪。
周镇寰是他的机要秘书。
1961年,宋希濂[注 1]撰写《南京守城战役亲历记》[注 2],1962年,葛天[注 3]撰文《我所知道的孙元良》,称孙元良临阵脱逃、贪污和企图强奸劳军的女学生代表。
2019年6月,电影《八佰》中国大陆公映前夕,导演管虎在宣传时,提及孙元良,与其子秦汉合照,被认为将四行仓库保卫战归功于他[23][24],引网民争议。中国历史研究院[注 4]刊文《【解读】孙元良缘何引争议》,指孙元良贪生怕死、克扣军饷、私刻公章、企图强奸学生,不应该通过电影《八佰》将孙元良刻画为抗战英雄。6月25日,此文获中国共青团中央微博官方帐号的转发[25]。后片方暂停影片公映,至2020年8月重新上映。
有文献称孙元良为“飞将军”[26][27][28]。这些文献一般认为,孙元良在以下时机均临阵脱逃:1926年指挥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守江西南昌,临阵脱逃导致阵地无人防守,南昌失陷于直系军阀孙传芳,后于江西奉新再次抗命撤退,临阵脱逃;1937年指挥国民革命军第9集团军第88师守上海;1937年指挥第88师守南京;1948年12月指挥第16兵团参加淮海战役。
孙元良何时及如何离开南京引发争议。
孙元良所作通报中自述,1937年12月13日晨,他与副师长彭巩英率领部队从南京城北方的晓庄出发,往东南方向撤退,途中遭敌[29]。
孙元良第88师之战斗详报:
12日晨,沿京芜铁路进攻之敌已逼近赛虹桥。雨花台方面因系敌主攻所在,虽经全部我官兵奋勇苦斗,奈外无粮弹,内无援兵,且敌挟战车、飞机、大炮……上午,韩团长宪元、营长黄琪、周鸿、符仪廷先后殉难;下午旅长朱赤、高致嵩,团长华品章、营长苏天俊、王宏烈、李强华亦以弹尽援绝,或自戕或阵亡,悲壮惨烈。全部官兵六千馀员皆英勇壮烈殉国[30]。
孙自述,在南京陷落后,自己带领着司令部六百人突围离开南京。从龙潭附近渡江,经泰兴、淮阴、徐州、郑州,于1938年3月下旬到了武汉”[31][32][33]。
宋希濂于1938年1月的〈陆军第78军南京会战详报〉说,由他指挥的第78军于12月12日封锁挹江门、掩护唐生智部从下关撤退。相对于孙元良的第88师在城南牺牲奋战[查证请求],还被命令要从正面突围,78军“未发一枪、未杀一敌即行撤退,并未能与各友军同一行动突破敌之包围,引为遗憾”,13日凌晨00:30,“因受各部队长之敦促,(军长宋希濂)随军直属部队(欠工兵营)于第一次渡江。”[34]
宋希濂1961年所著〈南京守城战役亲历记〉说:
孙元良却率师直属队和262旅一部在12日上午就违令先动。擅自向下关撤退,企图渡江北撤……孙元良于12日下午2时左右率所部2,000余人向下关方面逃窜,企图过江。唐生智得悉,命我负责堵阻。我力劝孙元良万不可这样擅自行动,孙为情势所迫,乃又率所部回中华门附近……孙元良于12日下午5时到长官部开会出来后,就没有回部队,脱去军服,换上便衣,跑到一家妓院拜鸨母做干妈,迁到难民区躲藏了一个月,后因日军疏散难民,才混出来[35] 。
同于《文史资料选辑 第十二辑》刊登的唯真[注 5]著〈抗战初期的南京保卫战〉、周振强著〈蒋介石的铁卫队——教导总队〉,以及《浙江文史资料选辑》刊登的刘劲持著〈上海“八·一三”抗战及南京卫戍战见闻〉也持此说法[36][37][38][39]。
然而与宋希濂回忆大相迳庭的是,南京警察厅保安总队长赵世端于1937年12月19日的报告却指出:“八八、八七、三六等师司令部及重要辎重灰(10日)晚已由八八师之军需处卸运汉口。孙元良军自文(12日)晨雨花台失守至长官公署请援,即刻再返中华门督战。”由此可见孙元良并未如宋希濂回忆那样擅离职守率部逃亡[40],而根据日军资料与战后参战日军编写的部队史,日军于12日在中华门遭遇孙部官兵有组织且顽强的抵抗,守军并未有溃逃现象[41],甚至日军第114师团还有2名大队长与1名中尉情报军官于12日当天被孙部击毙[42],足见对孙与所部的溃逃指控有所不实。
中国大陆的南京大屠杀研究者经盛鸿教授称:南京安全区主席约翰·拉贝得知孙元良藏身难民营,亲自将孙接到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的密室加以保护。大屠杀高潮过去之后,孙元良才得以从南京脱身[43]。此说法无法在《拉贝日记》中找到佐证:《拉贝日记》中完全没有提到孙元良[44]。
孙元良在淞沪会战后因军饷与上海工事款项等问题,被蒋中正要求至军法处辩明,于4月3日自行进入武昌银元局街军法执行总监部,孙元良提出辩白书后,蒋中正将此案交由康泽与戴笠调查后无罪获释,共在监狱中待了42天[32]。院文引葛文称,孙元良之所以无罪获释,是因为在“各地医院中买通几个该师的伤官兵”、“买通八十八师旅长廖龄奇”及陈诚、顾祝同、汤恩伯出面保释。
然而军法执行总监鹿锺麟经过调查之后回报第88师在上海军纪极佳,得到当地民众极大的赞誉与爱戴,对于孙元良本人钦赞特别的高,贪污之事全然查无实据[45]。
葛天(时任第八十八师军械处主任)指称:孙元良在淞沪会战期间,贪污慰劳品、抢劫物资,更企图强奸在88师部慰劳的上海女学生代表。1937年10月上旬,孙元良见慰问学生中的一个女学生代表眉清目秀,当即留该学生“单独在师部多玩一下,企图强奸”。八十八师副师长冯圣法知道后前往劝解未果,孙元良说:“英雄总是和美人联系在一起的……尤其是我们在上海作战有功,做这一点小事没有什么。”[46][47][48]
然而根据军法执行总监鹿锺麟的报告,孙部在上海军纪严明,上海民众极其爱戴,对于孙本人更是钦赞有加,与葛天的说法大相迳庭,出入极大[49]。
年份 | 剧名 | 演员 | 剧中姓名 | 注解 |
1976年 | 电影《八百壮士》 | 杨群 | 孙元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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