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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朝韩首脑会晤（韩语：2018년 9월 남북정상회담／2018年 9月 南北頂上會談）又称为2018年第3次朝韩首脑会晤（韩语：2018년 3차 남북정상회담／2018年 3次 南北頂上會談；朝鲜语：제5차 북남수뇌상봉／第5次北南首腦相逢[1]），于2018年9月18至20日由大韩民国总统文在寅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国务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恩在朝鲜首都平壤会面。这次会谈于同年8月13日举行的朝韩高级别会谈中促成，目的为解决处于胶着状态的朝鲜半岛无核化问题[2]。这是大韩民国总统时隔11年后再次造访平壤，文在寅则成为继金大中和卢武铉后另一位造访朝鲜的韩国总统[3]。两国于9月19日签署《平壤共同宣言》和《旨在履行历史性的板门店宣言的军事领域协议书》，同意结束军事敌对关系、扩大经济和文化合作、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以及禁止于军事分界线一带进行军事训练[4][5]。
| 2018年9月朝韩首脑会晤 2018년 9월 남북정상회담 2018年 9月 南北頂上會談 | |
|---|---|
| 又名 | 2018年第3次朝韩首脑会晤 |
| 日期 | 2018年9月18日－2018年9月20日 |
| 地点 |  百花园国宾馆 |
| 主持人 |  韩国总统 文在寅 朝鲜国务委员会委员长 金正恩 |
| 参与者 | 韩国代表团成员： 国家安保室长 郑义溶 外交部长 康京和 统一部长 赵明均 国防部长 宋永武 国家情报院长 徐薰 文化体育观光部长 都钟焕 国土交通部长 金贤美 海洋水产部长 金荣春 山林厅长 金才贤 总统政策室经济辅佐官 金显哲 总统警卫处处长 朱英训 青瓦台发言人 金宜谦 总统秘书室礼仪秘书 金钟天 总统秘书室国情状况室室长 尹建永 朝鲜代表团成员： 朝鲜劳动党中央宣传部副部长 金与正 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金永南 人民武力相努光铁 朝鲜劳动党中央统战部部长金晟慧 祖国和平统一委员会委员长李善权 |
| 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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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瓦台于9月7日公布是次首脑会谈的官方名称是“2018朝韩首脑会晤·平壤”（2018 남북정상회담, 평양／2018 南北頂上會談, 平壤），标语为“和平，新的未来”（평화, 새로운미래／平和, 새로운未來）[3]。青瓦台发言人金宜谦解释标语“寄托了朝鲜半岛正面临历史性转折的重要时期，朝韩携手开启未来的民族夙愿”[3]。此外，该标语会印在新闻通稿和各种宣传册上[3]。
2018年4月朝韩首脑会晤期间，大韩民国总统文在寅与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国务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恩签订《板门店宣言》，约定前者于同年秋天访问平壤[6]。随后，朝韩关系友好，两国领导人先在5月再次面谈[7]。随后分别进行将军级会谈、体育会谈和红十字会会谈[8]。设在朝鲜边境城市开城的南北共同联络事务所于9月14日开办[9]。同时，大韩民国国防部发表的年度国防白皮书将删去“朝鲜政权和军队是我们的敌人”之字句[10]。另一方面，两国也频繁进行体育交流。例如，韩国男女子篮球队于7月到访平壤参与友谊赛[11]，朝鲜派出朝鲜职业总同盟参加南北工人足球赛[12]，两国在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和亚洲运动会中组成联队参赛[13][14]等。8月，两国更是事隔两年后再次举行南北离散家族重聚活动[15]。
尽管如此，朝鲜和美国就如何处理朝鲜半岛无核化陷入僵局。2018年6月，金正恩在朝美首脑会谈与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签署联合声明，承诺为实现朝鲜半岛完全无核化而努力[16]。然而，两国就其程序出现争议：华盛顿要求平壤先采取新的无核化措施，而平壤则要求美方先发表保障其体制的终战宣言[17]。为此，朝鲜在8月13日的朝韩高级别会谈中提倡再次进行两国首脑会谈，并得到青瓦台的答允[2]。于是，两日同意在同年9月举行首脑会谈，但具体日期未定[2]。接着，朝鲜和美国就无核化的问题继续胶着。8月24日，特朗普因朝鲜无核化的“进程过于缓慢”而指令国务卿迈克·蓬佩奥取消原定到访朝鲜的行程[18]。作为回应，朝鲜劳动党统一战线部部长金英哲在8月29日向美国表示如彼此间的核谈判再无进展的话将可能“重新启动核武和导弹”[19]。为解决朝美两国的纠纷，文在寅于9月5日派出特别使节团到平壤就首脑会谈的日期和无核化等进行讨论[20]。双方决定在9月18至20日举行首脑会谈，其议题为建立互信机制、防止武装冲突和推行无核化等的具体方法[21][22]。
首脑会谈前夕正值朝鲜的人民政权创建日。为营造友好气氛，平壤在创建日当天的阅兵仪式中并没有展示洲际导弹和弹道导弹[23]。在同一晚的《光辉的祖国》演出中则增设了纪念同年4月朝韩首脑会晤的环节[24]。在韩国，考虑到朝鲜刚完成创建日庆典，为减低平壤的负担，青瓦台在这次的首脑会谈仅派出由200人组成的代表团，是历次访问平壤以来人数最少的一次[25]。
9月14日，为筹备首脑会谈，两国官员在板门店举行筹备会议，就文在寅于平壤时的访问形式、会谈日程及警卫问题等细节进行讨论[26]。16日，韩国派出93人的先遣队到平壤，为会谈作最后准备[27]。同日，青瓦台公布14名正式随行人员名单：
此外，韩国还派出来自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市民社会等各界的52名特别随行人员[28]。
首脑会谈为期三天。韩国总统文在寅在出发前一天的幕僚会议上表示将和金正恩“坦诚相对”，就无核化和消除敌对关系点进行沟通，并强调构建朝鲜半岛永久和平机制是不容国际影响[29]。翌日早上8时40分，文在寅与夫人金正淑率领一众代表团成员由城南机场出发，乘坐专机飞越西海直达平壤[30]。这路线与2000年金大中访问朝鲜的相同[31]。9时50分，专机抵达平壤顺安国际机场，文在寅伉俪获金正恩和夫人李雪主迎接[32]。接着，文在寅检阅朝鲜人民军仪仗队，指挥官呼叫“为迎接总统阁下而举行”并发21响礼炮。在此次前的多次首脑会谈中，礼炮仪式均因两国的特殊关系而被省略[33]。同时，文在寅被朝鲜称为“总统阁下”也是前所未有的[34]。不久后，文在寅和到场的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长金永南和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副委员长崔龙海等朝鲜高级官员握手示意，金正恩则与韩国的正式代表团成员交谈[32]。
10时20分，金正恩和文在寅一同乘开篷车离开机场于市中心巡游，途经三大革命展示馆、永生塔、黎明大街和锦绣山太阳宫[35]。途中，二人向手持统一旗和朝鲜国旗的民众挥手示意。一个小时后，文在寅来到下塌的百花园迎宾馆休息和使用午餐[35]。下午3时45分，两国领导人联同韩国国家情报院院长徐薰、青瓦台国家安保室室长郑义溶、劳动党中央委员会第一副部长金与正及劳动党中央委副委员长金英哲在朝鲜劳动党总部大楼举行会谈[36]。金正恩在开场发言中感谢文在寅实现“历史性”的朝美首脑会谈，又指朝美首脑会谈后朝鲜半岛的局势渐见稳定，相信朝美对话能带来更丰硕的成果[36]。文在寅则对金正恩“果断决定开启新时代”表示感谢[37]。另一方面，两国的第一夫人金正淑和李雪主访问平壤玉流儿童医院和平壤音乐大学[38]。韩国特别随行团与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金永南，经济界和公共企界业代表同朝鲜内阁副总理相李龙男，政党代表与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副议长安东春、社会代表同朝鲜社会民主党中央委员会委员长金永大分别在人民文化宫殿会面[39]。
晚上6时30分，两国领导人和其伉俪现身平壤大剧场观看三池渊管弦乐团的演出[40]。两小时后，朝鲜在木兰馆为韩国举行欢迎晚宴。金正恩于欢迎词中表示为兑现板门店宣言，将“努力实现和平的新时代和民族繁荣昌盛的历史”，并强调“前进的道路上仍有很多难关”，但只要两国齐心协力就能够“更有力量地前进”[40]。文在寅随后发言，称对今早街上给予热烈欢迎的北方同胞们深表感谢，并转达南方同胞们的问候[40]。同时指两国会在是次会谈认真讨论无核化和彻底消除双方军事紧张方案的议题；两国首脑不拘泥时间和场所随时会面已证明了朝韩关系的新时代已经到来[40]。
上午10时，金正恩和文在寅于百花园迎宾馆举行单对单面谈。这次的会谈历时70分钟，双方讨论了朝鲜半岛无核化、两国关系的发展和缓解军事紧张的方案等问题[41]。会后，文在寅和金正恩签订《平壤共同宣言》，两国同意结束在包括非军事区在内的军事敌对关系，以消除爆发战争的危机、启动南北军事共同委员会以作定期沟通和紧密协商、扩大经济合作，恢复开城工业区和金刚山旅游事业，为连接西海、西海线铁路及公路动工、从根本上解决离散家庭问题，在金刚山地区设立离散家属常设会面场所、进一步增进文化及艺术领域的交流，两国派员出席在平壤和首尔的文化演出、组成联队参加2020年东京奥运会、共同申办2032年夏季奥运会和共同举办三一运动100周年纪念活动、实现朝鲜半岛无核化，朝鲜允许专家参观东仓里导弹发射基地的拆卸过程[4]。此外，金正恩还会于年内访问韩国[4]。同时，韩国国防部部长宋永武与朝鲜人民武力省长努光铁签订《旨在履行历史性的板门店宣言的军事领域协议书》，两国同意于今年11月1日结束“全面停止敌对行为”：在陆上，两国在军事分界线5公里内全面停止炮兵射击训练及连队级以上的野外机动训练；在海上，从北方界线以南海域到通川以南的水域均禁止进行炮击及海上机动训练；在空中，则禁止在西部地区上空设置的禁止空对空导弹射击等发射实弹的战术训练[5]。
另一方面，韩国第一夫人金正淑与特别随行团的数名成员于早上到访万景台学生少年宫，并观看当地学生表演[42]。同时，代表经济界的特别随行团成员参观朝鲜人民军122号苗圃，政治界代表则与金永南、朝鲜社会民主党中央委员会副委员长崔金哲和最高人民会议副部长安东春见面[43][44]。中午，文在寅和金正恩夫妇与韩国代表团成员一同到玉流馆使用午餐[45]。下午2时30分，文在寅在百花园迎宾馆与崔龙海参与植树纪念活动。该树由韩国种植10年后转移过来的，象征着树木将茁壮成长，然后开花结果，就如朝韩的关系一样[46]。随后，朝鲜劳动党统一战线部部长金晟慧和祖国和平统一委员会委员长李善权陪同文在寅夫妇参观万寿台创作社，文在芳名录上写道：“艺术将成为连接朝韩的桥梁”并观看艺术作品[47]。
晚上7时，金正恩、文在寅夫妇和特别代表团的一些成员于大同江水产品饭店用膳。在来到平壤前，文在寅表示希望能在一家当地人常去的餐厅享用晚餐，于是平壤向其推荐了这间食店[48]。两小时后，金正恩和文在寅偕同各自的夫人在五一体育场观看大型歌舞剧阿里郎。文在寅在进场时获15万名当地观众起立鼓掌和欢呼，并且对在场的朝鲜民众公开发表7分钟的演说[49]，成为首位公开向朝鲜民众发表讲话的韩国总统[50]。在演讲中，文在寅指两国将美丽的山河建设成没有核武器和核威胁的国度，并将此留给子孙后代[51]。同时指朝鲜半岛已分裂了70年，现正是时候结束敌对情绪，走向新的未来[51]。此外，青瓦台解释，尽管文在寅观看的为讲述朝鲜历史观的《光辉的祖国》，但有关内容平壤方面已“最大限度地考虑了我方的立场”[49]。
上午6时39分，文在寅离开平壤百花园迎宾馆，搭乘韩国“空军二号”专机，于8时20分飞抵三池渊机场。金正恩夫妇一早提前抵达三池渊机场，为文在寅夫妇举行欢迎仪式，并于8时30分许一同启程攀登白头山[52]（即长白山）。文在寅夫妇与金正恩夫妇同车抵达将军峰，并在往返白头山的火车站——巷道站短暂逗留后，10时10分乘缆车并于10时20分到达天池[53]。登上白头山时，文在寅称希望韩国民众有朝一日能游览这儿[54]。然后，两国领导人在三池渊使用午餐后，文在寅夫妇和代表团成员会回国[55]。下午3时30分，文在寅乘坐专机从三池渊返回首尔城南机场，而代表团其他成员则从平壤顺安国际机场回国，正式结束为期三天的首脑会谈[56]。
文在寅于秋夕发表全国讲话，表示韩民族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强大起来，刚结束的平壤首脑已解除了半岛的战争威胁，并会为朝韩开辟新的道路。同时，他会在即将举行的联合国大会前夕与特朗普会面，商讨朝鲜半岛局势问题[57]。9月24日，二人在纽约会面，文指金正恩希望与美方尽早进行无核化谈判，又强调平壤内部已把弃核问题提上日程[58]。对此，川普感谢文在寅为朝鲜半岛和平的付出，并指第二次朝美首脑会谈“即将敲定”[59]。接着，文在寅会见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后者表扬文为朝鲜半岛无核化及建立永久和平机制付出的努力，并称会为半岛事宜上提供支援及愿意呼吁国际社会就该议题给予关注[60]。9月25日，文在寅出席在美国外交协会举行的活动时表明朝鲜战争终战宣言是朝鲜半岛走向和平机制的“必经之路”，也是促使半岛无核化的必要条件[61]。在接受福克斯新闻台的访问中，他称朝韩和美国已就终战宣言达成共识[62]。此外，文在寅又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举行会谈，提到朝日关系的正常化[63]。次日，文在寅在联合国大会上指朝鲜半岛于这一年间发生“奇迹般的事情”，多场的会谈令半岛局势逐渐转危为安，故此现在各国应相信朝鲜作出的无核化决断，终使半岛走向永久而稳固的和平之路[64]。与此同时，美国国务院宣布国务卿迈克·蓬佩奥将于10月到访朝鲜与平壤高层筹备第二次朝美首脑会谈[65]。10月7日，蓬佩奥与金正恩会面，二人就朝鲜半岛近期的局势和实行无核化的方法交换意见，并且同意尽快举行朝美首脑会谈[66]。就会谈的举办地点，特朗普指目前已拟定三、四个地方，其中包括平壤和华盛顿[67]。10月25日，两国解除共同警备区的武装和界线，游客和国民可于当地自由出入[68]。
朝鲜也同样出席了联合国大会。外务省省长李勇浩在9月28日的不结盟运动上强调现在是建设和平的关键时期[69]。29日，李在大会上指朝鲜推行无核化的决心是“坚定不移的”，但只有在美国能让他们感到信任时才能实现无核化。当中，制裁尤其加剧了平壤对美方的不信任[70]。
另一方面，首脑会谈令朝韩继续维持友好关系。9月27日，大韩残疾人体育会表示两国将在2018年亚洲残疾人运动会上组建联队出战游泳和乒乓球两大项目并在开幕礼上持统一旗共同入场，是朝韩首次在国际残疾人运动会上共同进场[71]。翌日，统一部宣布两国会在10月4日至6日期间于平壤举办《南北共同宣言》签订11周年的纪念活动，届时青瓦台会派出150人出席庆典[72]。同日，两国代表在朝韩共同联络办公室召开会议，以讨论《平壤共同宣言》的实行方式[73]。经商议后，两国同意推进对东西海岸铁路和公路对接项目进行实地勘察以及将联合申请主办2032年夏季奥运会正式提案给交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74]。10月1日，为覆行《板门店宣言》，朝韩军队联同联合国军于共同警备区和非军事区进行清除地雷工作[75]。10月15日，两国于板门店和平之家举行高级别会谈，以讨论如何具体实行《平壤共同宣言》[76]。两国同意在同年11月举行红十字会会谈讨论离散家属团聚事宜，以及于11至12月期间展开铁路和公路对接工程的动工仪式[77][78]。
这次的首脑会谈还直接提升文在寅于国内的支持率。韩国盖洛普于9月18日至20日期间访问了1001名成年国民，调查报告指61%的受访者指他能够履行总统的职责，31%的人加以否定[79]。相比上周进行同样的调查，其支持率上升了11%，否定率则减少了9%[79]。另外，韩国传媒于会谈结束后探讨文在寅、金正恩和特朗普能否一同夺得诺贝尔和平奖。《YTN》认为文在寅促成了三次南北首脑会谈，并营造了朝鲜半岛的和平气氛，但同时间阻于独裁者的身份金正恩很难问鼎此奖项[80]。韩联社也为此话题降温，指由于和平奖候选名单是机密的，故此很难预料谁会获奖[81]。青瓦台抱同样的态度，在接受《韩民族日报》时，发言人指政府对和平奖“没什么特别期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82]。最终，该奖项由纳迪娅·穆拉德和德尼·慕克维格获得[83]。
2019年3月12日，由联合国对朝制裁委员会专家小组发布的报告指出金正恩的高级专车是违反对朝制裁决议的禁运品，而报告中为了说明却选择了一张文在寅与金正恩在此次会谈中一起乘坐奔驰巡游平壤的照片。虽然韩国外交部在2018年11月已获知此事并提出换用其他照片的建议，但报告中仍然使用了这张照片。[84]
这次首脑会谈的新闻中心设在首尔的东大门设计广场，于平壤进行采访的记者会把所得的资料实时传送到新闻中心[85]。截至9月17日，共有2224名韩国记者和447名外媒记者共2761人前来采访[86]。
在朝鲜，机关报《劳动新闻》在9月18日的头版刊登有关首脑会谈的报导，标题为“北南首脑会谈，南朝鲜总统文在寅访问平壤”，并强调这次的会谈将进一步加速北南关系发展[87]。在2000年和2007年的首脑会谈中，《劳动新闻》也是在次天才告诉国民会谈正在进行[87]。本次会谈的翌日，朝鲜中央通讯社详细报导文在寅抵达平壤，获金正恩夫妇亲自接机及于平壤巡游[88]。在会谈的第三天，朝鲜官媒继续对此进行大篇幅报导。朝中社发布了7篇报导，《劳动新闻》则用了6个版面中的4个报导相关内容，其中包括两国签署《平壤共同宣言》和《旨在履行历史性的板门店宣言的军事领域协议书》[89]。会谈结束后的第一天，朝中社报导两国领导人登上白头山的消息，并指这是“将载入民族史册的历史性事件”[90]。同日下午，朝鲜中央电视台播出二人访问白头山的场面[91]。次日，电视台播放长1小时10分钟的记录片，讲述这次首脑会谈的过程[92]。在韩国，会谈由3家电视台和6家新闻频道共同直播[93]。在《平壤共同宣言》签订时，收视率合计为13.76%[93]。
文在寅在《旨在履行历史性的板门店宣言的军事领域协议书》签订后表示“没有战争的朝鲜半岛开始了，我们将半岛变成永久的和平地带，将生活恢复正常”[94]。回国后，文在寅再次肯定会谈的意义，并指此次会晤最重要的成果是制订军事领域的协议[95]。就《平壤共同宣言》，青瓦台主张这已等同朝鲜战争终战宣言[96]。
各政党对是次会谈有不同的看法。执政党共同民主党认为《平壤共同宣言》成功达至无核化、缓和军事紧张及促进南北交流合作，是为《板门店宣言》后进一步的结果[97]。民主和平党表示通过军事协定朝鲜半岛将“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和平阶段”[98]。正未来党相对中立，认为协议的签订可大幅减少韩国被平壤攻击的机会，但同时表示金正恩实行无核化的意志“还是不够”[97]。自由韩国党则批评这次会谈“没有进展”，反而削弱了国防[97]。
报章同样对会谈予以两极的看法。《韩民族日报》表示文在寅能够在15万名平壤市民面前演讲是“破格”的[99]。《国民日报》指从文在寅被朝鲜人民军仪仗队称为“总统阁下”到获安排于朝鲜劳动党总部进行面谈都显示出平壤对其的礼遇，足以证明朝韩关系正常化[100]。然而，《每日新闻》批评这次会谈仅着重经济合作，对于实行无核化的具体方案，即关系核弹头、核物质、核设施的申报和验证等方面均没有取得进展[101]。同时，《朝鲜日报》认为韩国代表团对朝鲜过于友好是对延坪岛炮击事件和天安号沉没事件死者的不敬[102]。
尽管如此，民间普遍对会谈的成果感到满意。民调机构Realmeter在会谈结束后访问501名成年公民，调查发现71.6%的受访者对会谈给予正面评价，22.1%给予负面评价，其余的6.3%表示不知道或没有回答[103]。另外，MBC电视台在同日访问全国1008名成年国民，其中82.8%的受访者欢迎金正恩到访首尔，对他表示信任的为67.8%，不信任的为29.6%[104]。韩国盖洛普在《平壤共同宣言》和军事协定签订后进行调查，询问国民是否相信朝鲜会履行上述协定，结果49%的人表示相信，另外35%认为不会[79]。在同年4月《板门店宣言》签订后，韩国盖洛普问了同类的问题，当时只有9%的人抱乐观态度[79]。
在朝鲜，《劳动新闻》总结这几天的首脑会谈“进一步巩固了北南携手合作的珍贵成果”，从而使两国“走向了新的和平轨道”及在“和解合作的轨道上加速发展”，“开创了统一大业的全盛期，是一个划时代的转捩点”[105]。宣传机关将会谈的成果归功于金正恩。朝鲜中央通讯社以“引导朝鲜半岛和平与统一事业的出众的政治实力”为标题，赞扬金正恩“心怀崇高的同胞友爱和坚定的统一意志”以及“发挥出众的政治实力”掀开朝鲜半岛和平繁荣的新一页[106]。
朝鲜半岛周边国家肯定是次会谈。日本官房长官菅义伟称期待《平壤共同宣言》能带动朝鲜半岛完全无核化，又对两位首脑的努力表示敬意[107]。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热烈祝贺”宣言的签订，并期待第二次朝美会谈能尽快举行[108]。俄罗斯外交部发表公报欢迎宣言，同时建议美国要回应此前在朝鲜作出的承诺及采取建设性行动[109]。在美国，总统特朗普指“事情发展得很好”[110]。另一方面，国务卿迈克·蓬佩奥表示美国将与朝鲜举行有关核武的会谈[111]。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对会谈同样加以肯定，并且赞赏两国领导会谈期间的积极表现[112]。
海外传媒对会谈给予不同的评价。美国《CNN》以头版报导此事，标题为“没有战争的时代到来”[113]。《华尔街日报》的标题是“朝鲜允许外国专家进行核视察”，并指这是金正恩“大胆的战略”，将会打破与美国的僵局，带来新的希望[113]。学者安德烈·兰科夫在《NK News》的专栏指两国在会谈中“走了正确的方向”[114]。然而，《华盛顿邮报》批评两国领导人几乎没有提出关于无核化的具体方案[113]。美联社也表示两国未有提及核清单和阶段性时间表而觉得缺憾[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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