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懿县,中国古代的县。
唐朝贞观十六年(642年)置,为溱州治。治所在今重庆市万盛区西南青羊镇。北宋废。
荣懿县其治所究在现何处,史志界持有不同见解。一认为在青羊市(原属綦江县)。另认为荣懿的治所在万盛场(原南川县)。
“荣懿县(寨)治所·南平僚——略论万盛历史中的两个问题”,孙龙英,《万盛文史资料》,政协重庆市万盛区委员会编,第99-101页。荣懿县(寨)治所今万盛区辖地,唐朝时期为荣懿县,始建于唐太宗贞观十六年(642年),隶属溱州。北宋神宗熙宁三年(1070年),改县为寨,熙宁八年(1075年),隶属南平军,泯于南宋末。荣懿县、寨,历时共600余年。其治所(即驻地)究在现何处,史志界持有不同见解。占主导地位的观点,以《遵义府志》、《綦江县志》两书为代表,认为在青羊市(原属綦江县)。清朝道光年问的綦江县名儒罗星(罗春堂)根据嘉庆初年在金兰坝峁老山南宋赵牟氏墓内所发现的《墓志铭》所述:“孺人处荣懿,舅姑处新市,相距~舍”等浯,在其主编的《綦江县志》“卷之九·古迹”和“卷之九·废溱州”两段中推定:“荣懿、新市等地,疑在今扶欢坝、青羊市等处”、“青羊市即荣懿也”。并以在青羊市发现的《城隍寺碑记》中所述:“是处城隍即古荣懿县遗封”为证。受上述两书影响,国内某些地名专著和历史地图,不仅把荣懿县的治所,而且把荣懿寨的治所,写成或标注青羊市。然而他们的推定有若干不能令人信服之处;其一,不符合历史实际。赵牟氏卒于南宋高宗绍兴三十年(1160年),孝宗乾道元年(1165年),迁葬于金兰坝,荣懿由县改寨已95年,罗星等人忽视县、寨建制的变化,以南宋时期的荣懿寨与唐朝的荣懿县对号入座,欠妥。其二,不能自圆其说。如果荣懿在扶欢场,新市系青羊市,就会否定“青羊市即荣懿”的推定。如果青羊市即荣懿,扶欢系新市,也不妥,因为扶欢场在其历史沿革中从无“新市”的称谓。唯有青羊市旧名兴旺市,讹称新市。由此可知,荣懿既不可能是扶欢场,也不是青羊市,必在它处。其三,不合情理。赵牟氏处荣懿,舅姑处新市,如果荣懿、新市是指的青羊市和扶欢场,她死后,为何不葬于青羊市或扶欢场,却远葬于距青羊市30华里的金兰坝山坡上?其四,《城隍寺碑记》仅只证明“是处城隍即古荣懿县遗封”,不能证明城隍寺在荣懿县驻地。与此截然不同的是以民国17年(1928年)出版的《南川县志》为代表,认为荣懿的治所在万盛场(原南川县)。该书“卷一·古迹·荣懿镇”一段中写道:“惟荣懿所在,遵义府志、綦江县志俱指为青羊市,亦仅据赵牟氏墓碑揣度言之,而吾邑万盛场外大石坝傅氏宅旧称荣懿镇,距青羊市仅四十里,或即当日县治所在未可知也,又场侧最近地名犹有大堂坝,有石梯石狮,有南门桥,过桥里许,有武庙,有东岳庙,稍远山岭上有文庙废址,一切规模形踪,俱乡市所无”。民国19年(1930年)出版的《桐梓县志》亦持此说,该书“卷八·舆地志下·荣懿废县”一段中写道:“今据《赵牟氏墓志》考之,中有孺人处荣懿舅姑处新市相距一舍等语,盖青羊市即旧名兴旺市,新市即兴旺市之讹称也。所谓距一舍者,古人以三十里为一舍,其距新市实三十里,唯南川县之东乡坝有荣懿镇,今称镇子上。今其墓在金兰坝,去镇子上不出十里外,可知镇子上之为荣懿矣”。上述两书的观点,亦仅根据万盛场的历史地理状况分析推定,无碑碣遗文可作佐证。1994年5月,在我区万东镇新民村境内,出土了《宋太夫人陈氏墓志铭》墓碑,碑文中两处提到了荣懿。一是正文首行:“河北磁州(注:今河北省邯郸市)进士武思永,避靖康之乱,迎侍南来,飘寓南平荣懿”;二是正文后段武思永之母陈氏于南宋高宗绍兴十六年(1146年)七月三十日去世后,十月二十五日“卜吉葬于荣懿寨之南,八面山下,溪桥之侧”,明确地指出了宋朝的荣懿寨(低于县的政权机构)隶属南平军,在陈氏墓的北面,澄清了史志界对荣懿寨治所的争论。万盛场在墓北,距约7华里,系荣懿寨治所无疑。而青羊市则在陈氏墓南,距约20余华里,系《赵牟氏墓志铭》所述之新市,并非荣懿。至于唐朝荣懿县的治所是否在万盛场或青羊市,目前尚无确凿可信的文史资料或碑可考,有待继续查证。对此,应抱科学态度,不能迷信“权威”,某些史志资料和专家之言,主要采自罗星的主观推定,不足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