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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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加(邹语:Tataka;布农语:Kansiahsiahan、Sahsah[4]:51,96-97,136),旧称哆哆咖,是台湾玉山山块与东埔山块之间的山口,海拔约2610米,新中横公路最高点于邻近此山口西北方约1.5公里处越岭,为著名的旅游景点,位于玉山国家公园西北园区,行政区划属南投县信义乡与嘉义县阿里山乡[5][6]。历史从伐木至游憩,地理从新中横公路至玉山群峰,气候从凉温带至寒带,生态从沙里仙溪、楠梓仙溪溪谷至玉山群峰,范围分布广泛,呈现地貌复杂、林相丰富、物种多样、气候多变等各种塔塔加的面貌,使得台湾大学与玉山国家公园,曾有过对塔塔加的土地分配引发争执,并且也吸引中央大学、成功大学选择塔塔加做天文观测,另外对于登山者而言,自日治时期开始,至今是通往玉山的必经要道,集结了游憩、天文观测与学术研究于一身,造就塔塔加有别于其它景点的独特性[7][8]。
“塔塔加”源自于邹语“Tataka”译音而来,在邹族人语意是指“瞭望岗哨”,另有解释为“宽阔、平台草原的地方”[注 1][6][11][12]。布农语称此地“Kansiahsiahan”,为水鹿从此地山坳跳下去的路径,即水鹿从山坳跳下时,鹿蹄与泥土、碎石碰触摩擦发出的声音siahsiah;现在布农语多称为“Sahsah”,为Kansiahsiahan的简化。[4]:51,96-97,136 在范围上定义,在不同层面而言,其名称各有表述:
塔塔加一带以西与南北两侧流域原为邹族的势力范围,十九世纪初布农族由郡大溪进入陈有兰溪流域东侧,与邹族交易而控制了沙里仙溪汇入陈有兰溪的东埔一带,塔塔加成为双方猎场势力分界。[4]:64,133-137,184-190 十九世纪末有记录可稽、攀登台湾最高峰玉山的“文明”探险,如长野义虎、本多静六、斋藤音作、德国探险家史德培博士等探险队,都是从玉山东侧八通关方向由布农族人带领进入,而是否确有成功登临山顶,登山界仍有争论。1900年3月鸟居龙藏与森丑之助由嘉义入山,调查阿里山的邹族流𦛨(Dadauya)、达邦(Tapangʉ)、知母𦛨(台语音译邹语Tfuya、Tufuya,现多汉译为特富野)等社群,原计划调查结束由阿里山草地往北沿沙里仙溪下到布农族东埔社,在4月初抵达阿里山草地的Yakubuyana(疑为鹿林山[注 2])上遥望仍有积雪的玉山山巅,兴起攀登玉山的念头,决定舍北改往东攀登玉山。知母𦛨群向导原本拒绝更改路线进入布农势力范围,在几经要求下,知母𦛨向导先北下沙里仙溪,前往东埔社延请2名东埔社布农向导前来,鸟居与森氏等人在塔塔加等候,待与知母𦛨邹族向导及东埔社布农向导会合后,由塔塔加往东沿玉山西棱攀登玉山,于4月11日登上山顶,[17]:315-344此为首次有记录由塔塔加方向攀登玉山成功。现攀登玉山的大众山径改由塔塔加沿玉山西棱南侧的山腰通过。
塔塔加在有记载的开发是从1932年开始,台湾总督府铁道部为伐木需求,将阿里山森林铁路自沼平车站延伸至哆哆咖(今塔塔加),1934年哆哆咖线完工后,鹿林山庄在此时期内建造,现今鹿林山庄是不开放游客与登山客使用,平日大门深锁,仅供玉山国家公园办公使用[20][21][22]。即使台湾脱离日本殖民统治,国民政府迁台后,仍继续在塔塔加伐木,直到1956年停止,并展开造林[20]。1963年,塔塔加发生连烧14日的森林火灾[20]。1977年,哆哆咖线拆除,后来新中横公路循该路线的路基兴建道路。1985年,玉山国家公园在成立之初,为寻求行政中心与游客中心兴建的预定地,受因于断层通过与选址条件不符需求等因素,因此另择地点设立,加上与台湾大学在土地取得的协调下,最后,玉山国家公园仅将游客中心设于接近新中横公路的今址,至于行政中心则改至远离园区外的水里设立[8]。1991年,新中横公路全线通车,塔塔加游客中心迟至4月才启用[23]。1993年1月发生塔塔加森林火灾,范围300公顷遭焚毁[24]。中央大学天文观测团队,历经多年选址与观测,选择鹿林前山兴建鹿林天文台,1999年完工,2002年正式启用[7]。
中央气象局曾于1961年~1969年在鹿林山庄设置气象观测站,对于长期追踪与要求准确的学者或单位而言,通常并不会采用这八年的气象数据,因此,现今塔塔加并无中央气象局气象观测站,若进行学术研究或气候调查,学者与玉山国家公园则是采用邻近塔塔加:玉山北峰、阿里山,这两座隶属中央气象局气象观测站给予的数据采用[25][26]。现今,自2002年开始于鹿林天文台设立自动气象站,是隶属国立中央大学天文研究所做为天文观测[27]。
由于学术调查的领域不同:大则将范围从塔塔加涵盖至玉山群峰;小则是为游憩所需,由玉山国家公园公告《塔塔加游憩导览图》显示其范围,由此看来,两者呈现出塔塔加的气候,便会有明显落差存在,因此从《塔塔加游憩导览图》界定范围来论述塔塔加气候[13][20]。塔塔加气候从最低鞍2600米,至最高峰鹿林山海拔2881米,依塔塔加林相来看,是属于凉温带气候,但各学者、单位在论文报告采用气象数据不尽相同:若依1991年发行《气象报告汇编》,年均温4.2~11℃,年降雨量3000~3750厘米,若采2005年发表《塔塔加地区森林火灾后植群演替及重要木本植物生态生理特性之研究》记载塔塔加气候,其显示最近五年内,年均温4.2℃,在7月月均温低于8.5℃,年降雨量约3600厘米,降雨集中于5月~9月,这项特征是典型的夏雨型气候,常于午后出现阵雨或起雾,依1954年蒋丙然采柯本气候分类法做台湾全岛的气候划分,塔塔加是属于中部山地温暖湿润气候,冬季时,最低降雨量会低于100厘米,偶时结霜或降雪[24][25][26][28]。
据玉山国家公园调查塔塔加的地形显示,这处鞍部有条纵向断层通过,称为塔塔加断层,[29]:226,228,231又称沙里仙溪断层带,以及受到岩层结构的差异,在断层作用与差异侵蚀之下,最终形成塔塔加鞍部[12]。塔塔加鞍部因断层通过,在此形成一道地质区的界线,以东则属新高群,新高群内含三种地层:自西向东分别为:十八重溪层、达见砂岩、玉山主峰层;以西则完全属于南庄层,一直延伸至玉山国家公园西界外仍是。[12][30]通过塔塔加的断层东侧为雪山山脉带古第三纪变质岩系“十八重溪层”,该地层为玉山地块中最古老的岩层,岩性主要由黑色至暗灰色板岩组成,其中夹有薄层变质砂岩及板岩与变质砂岩所形成黑白相间的薄页互层是本层主要岩性特征,局部地区则有层状变质砂岩出露,夹有火山碎屑。在郡坑溪、十八重溪与望乡山北面均有发现 Assilina 化石,并在望乡山西侧的砾石中,发现有货币虫(Nummulites)化石。超微化石的发现,指出本地层地质年代可能为始新世早期至中期,约56百万–48百万年前。断层西侧为西部麓山带中新世的沉积岩区“南庄层”,在东埔地区岩性主要为该地层的下层岩性,由浅灰色砂岩和灰色页岩或砂质页岩之互层组成,富含贝类及有孔虫化石,小型有孔虫化石多存在该层下部,研判年代为中新世的晚中期至晚期,约13.6百万–7.2百万年前。断层东西两区形成年代差距至少相隔四千多万年,由沙里仙溪逆冲断层通过,造山运动作用之下,东边岩层受力挤压隆起形成一座拱形并覆盖到西边岩层上,断层通过的地方即拱形前端低洼的鞍部,鞍部南北向地形空旷,导致西南气流容易于此处汇集而时常降雨,经年累月的冲刷加上断层带上岩层破碎等因素,使得塔塔加鞍部的地势极低于东西两边地形,形成现今我们看见的地形。[31]塔塔加鞍部不仅是地理区、地质区的分界,它也是分隔南北两水系的分水岭,以北则是沙里仙溪上游,属浊水溪水系;以南则是楠梓仙溪上游,属高屏溪水系,由于鞍部的坡向关系,因此往南可见得楠梓仙溪谷与林务局的林道[30]。
塔塔加的植物社会主要是玉山箭竹与高山芒为优势,但因森林火灾影响下,致使两者间族群会有所演替,这就是塔塔加的草原景观[20][21]。塔塔加全区的地貌,因起伏不同与坡向差异,因此呈现出塔塔加与鹿林自然公园以南区域是森林景观为主,尤其在楠梓仙溪林道分布最为明显,愈趋向南方,云杉、红桧、台湾二叶松、台湾赤杨的分布愈明显且愈密集,其中台湾二叶松是遭遇森林火灾后,是由林务局进行人工造林,在塔塔加鞍部与麟趾山往楠梓仙溪谷方向望去,可见溪谷两旁是台湾二叶松所分布,台湾赤杨与云杉是零星分布其中[20][32]。另外,云杉从鹿林自然公园往南分布,一直延伸至梅兰鞍部,云杉的生长在此区域是相当密集,因此被生态学家陈玉峰誉称“云杉的故乡”,但是分布地过于南方,已经是脱离塔塔加地区,由此看来,云杉有如此发展上差异,主因是塔塔加在日治时期伐木开发,加上台湾战后历经森林火灾、人工造林与国家公园的开发,呈现现今塔塔加的林相样貌,这对生态、植物等学术界的学者而言,使得天然林相在塔塔加地区几乎不复见[20][32]。相对地,塔塔加在其它植物的物种上分布是相当丰富,据玉山国家公园于1987年~1989年调查发现,光是台湾特有种植物,塔塔加拥有相马氏艾、威氏粗榧、高山青木香、台湾稠李、狭叶荚蒾、玉山卫茅、列当以及濒临灭绝的台湾铺地蜈蚣,尚有其它未列等多种植物,这使生态、植物等学术界的学者会来塔塔加进行研究与追踪调查[14]。
塔塔加游憩区位于玉山国家公园西北园区之中,唯一对外交通仰赖新中横公路,是由台18线与台21线共同组成,因开辟争议而告终止其兴建计划,终止处恰为东西横向之台18线与南北纵向之台21线于塔塔加游客中心前转弯处中断,直到玉长公路通车,因而调整台18线终点由原来的玉里挪至今日此地,故路旁立有“台18线终点”、“台21线终止处”的标示牌[13][33][34]。来往塔塔加游憩区的旅客,沿着台21线可由日月潭直接抵达,又或者沿着台18线可由阿里山直接抵达,除自行驾车之外,就是搭乘计程车。自从员林客运于2012年12月15日复驶后,在塔塔加游客中心前转弯处立有塔塔加站牌,去回各有二班次行驶于“日月潭-阿里山”路线[35]。
除了公路可欣赏沿途景色,塔塔加仍保有许多步道供人健行及登山。从新高口进入日治时期开辟的新高山登山步道(今玉山登山步道),沿途经鹿林前山、鹿林山庄、麟趾山、塔塔加鞍部、玉山前峰、玉山西峰、排云山庄,最后抵达玉山主峰,其中在东埔山庄入山,再于大铁杉三叉路口衔接玉山登山步道,才开始向东续行攀登玉山主峰,这一段路线为大众登山的热门路线[13][36]。由于塔塔加游憩区内各步道交叉纵横,因此许多步道可以从塔塔加鞍部可向西通往各地景点,诸如鹿林山自然公园、东埔山庄、塔塔加游客中心、鹿林山庄、鹿林天文台、麟趾山、鹿林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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