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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焯华案是指澳门太阳城集团创办人周焯华涉嫌非法经营赌博及洗黑钱的案件。案件源于2021年11月26日温州市人民检察院声明周焯华同张宁宁等人在中国内地境内实施跨境赌博,批准逮捕周焯华,要求周焯华尽快投案自首。按中国大陆有关部门的通报及早前刑事侦查所获的证据,澳门司警于翌日早上依法将周焯华及其他10名疑犯带回警局调查。2022年5月26日,澳门特别行政区检察院正式对周焯华等21人作出起诉,包括涉嫌非法赌博、犯罪集团、欺诈、清洗黑钱罪名,周焯华可最高判处8年监禁。案件于同年9月2日开审。有媒体指周氏在整个犯案过程中非法得益二百亿澳门币,漏税八十亿澳门币,控方指周氏该对这笔钱负有连带责任。
2019年7月8日《经济参考报》长文报道,周焯华被指在菲律宾和柬埔寨经营网上赌博平台,而赌博网站主要客户来源在中国大陆,每年中国境内赌注额在万亿元以上,每年盈利高达数百亿元,资金通过大量境内银行卡汇集结算,并以地下钱庄流向境外[1]。周氏在同年7月13日召开记者会否认传闻,强调其公司及业务依法营运,没有扰乱国家金融秩序。[2][3]
2020年5月29日,太阳城集团附属公司彩御以11.01亿比索收购菲律宾上市公司SunTrust的51%股权,在菲律宾当地以开发主酒店娱乐场,年租1,060万美元,为期20年,同时安排SunTrust为主酒店娱乐场的独家经营商及管理人。太阳城预计主酒店娱乐场将于2023年前投入营运[4]。2021年初,菲律宾博彩监管机构PAGCOR接29名追讨人中组成两个团体投诉,指控SunTrust公司和周焯华未按时退还他们的账户预存款,涉及金额达合共超过4.5亿港元,追讨人国籍包括中国、柬埔寨、菲律宾、马来西亚及瓦努阿图。PAGCOR认为SunTrust及周焯华被不适合持牌在菲律宾经营博彩中介业务,如未在一个月限期前还款,将被永久“钉牌”[5]。
2020年7月,浙江省温州市公安局对张宁宁等人开设赌场案立案侦查。2021年11月26日温州市公安局公布,温州市人民检察院声明周焯华同张宁宁等人在中国内地境内实施跨境赌博,批准逮捕周焯华;同时要求周焯华尽快投案自首。[6][7]根据香港01报道,案中被捕的张宁宁是香港人,五年前在太阳城工作,约两年前被调任至集团的深圳公司。张宁宁未向家人透露工作详情,只说和地产有关。直至张宁宁出事,家人才知道她的工作[8]。
2021年11月4日,即周焯华被捕的20多天前,周焯华情人Mandy Lieu将香港西半山豪宅“珒然”的高层单位抵押予何猷龙公司新濠国际旗下“新濠博亚(澳门)股份有限公司”,以抵欠下该公司的全部债务[9]。
2021年11月27日凌晨,周焯华被澳门司警带走,澳门特区政府于当天下午发出公报,指收到中国大陆有关部门的通报,再根据早前刑事侦查所获的证据,早上依法将周焯华及其他涉案人士带回警局调查。[10][11]同日晚上,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司法警察局公布捣破一宗不法经营赌博洗黑钱犯罪集团,拘捕11人,并于11月28日下午2时举行特别新闻发布会公布详情。[12]
司警于2021年11月28日召开新闻发布会上公布侦破一宗涉及犯罪集团、不法经营赌博及清洗黑钱罪的案件,拘捕11名疑犯,其中案中为首的被拘留人姓周,47岁,澳门居民,报称为商人,相关案件已移交至澳门特别行政区检察院处理。[13]案情指,司警自2019年8月已知道以周姓本地商人为首的犯罪集团,在海外架设博彩网站招揽中国大陆人士赌博,同时透过旗下澳门赌厅及地下钱庄转移和“洗白”赃款,司警于2020年4月成立专案跟进。经警方自主搜证调查,于2021年11月27日清晨采取行动到皇朝区某商业大厦及路环多个单位搜证,期间搜出大批电脑、服务器、移动储存装置及三百万现金。调查期间,涉案十一名男女承认开设网站及相关电投活动犯罪,但对其他问题拒绝合作。警方以犯罪集团、不法经营赌博及清洗黑钱罪落案起诉各人,移交检察院跟进。司警指案件由于有关证据及资料较多,涉案金额仍在点算中,而相关证据仍在调整中,不排除有更多人被捕。[14] 至于该案件会否与周焯华被温州市检察部门批补案有关,司警表示无相关资料比对,强调该案件是自主搜集情报作出侦查,局方一直以情报主导侦查为首,亦与世界各地的警方合作去收集不同的犯罪情报,但手头上无相关资料比对。涉及澳门境内犯罪的案件稍后会移送检察院侦办,一切按澳门法律及法规进行,有后续调查会再次公布。[15] 11名疑犯中的唯一一名香港人是“游澳集团”首席执行官周振熙,而“游澳集团”主要业务包括电子商务、旅游、资讯科技和媒体,是澳门《力报》的母公司。游澳与太阳城澳门总部同层办公,除了《力报》外,其他业务多数与太阳城有关。在张宁宁被捕的同月,温州警方到广东珠海市的珠澳跨境工业区跨省搜查周振熙名下另一家公司珠海市珠澳跨境工业区讯力科技有限公司的办公室,逮捕了公司运营总监、香港籍男子李绍聪及另一名内地人[16]。
经过长达14小时的通宵侦讯,2021年11月29日清晨,检察官将周某博彩中介人采取羁押强制措施,即时送往路环监狱。[17] 同日晚上,检察院发出新闻稿,指周某不法经营赌博及洗黑钱案是“考虑该等犯罪对本澳博彩业的合法经营和对本澳金融秩序的稳定产生严重影响和冲击,为防止相关嫌犯逃脱,刑事起诉法庭接纳承办检察官的建议,对案中周姓等五名嫌犯依法采用羁押强制措施”。[18]
2021年11月30日,在香港交易所挂牌的太阳城集团 (01383) 和其他太阳城系内股份于当天复牌,股价全线急挫。网上亦流传消息指该集团所有赌厅于12月1日起将暂停营业,全部场面员工将停薪留职至另行通知。[19] 该集团其后向澳广视新闻查询回复中证实,除了银河渡假村与星际酒店内的两个贵宾厅会继续营运外,其他贵宾厅暂停运作,这是与各大博企协商作出。太阳城集团同时澄清没有推出停薪留职措施,由于涉及有贵宾厅停业,因此稍后将有相应架构调整。另外,银河娱乐集团发言人在同日表示,由于该特殊事件于2021年11月27日才发生,正密切跟进有关情况,如有进一步消息会适时公布。随后,银河娱乐集团发言人证实位于澳门银河与星际酒店两个该集团的贵宾厅于12月1日凌晨0时起关闭,随后该集团也证实相关事宜,该集团位于澳门的所有贵宾厅也同时关闭。[20][21]
2021年12月1日,在香港交易所挂牌的太阳城集团 (01383)再次停牌,待发出有关太阳城博彩中介一人有限公司于澳门进行的贵宾(此“贵宾”是“娱乐场贵宾厅”的简写)业务的新闻报道且内容构成公司内幕消息之公告。至于太阳城系股价继续下跌。[22]
澳门司警表示,调查周焯华案时,揭发另一犯罪集团,遂在2022年1月28日逮捕德晋集团首席执行官陈荣炼和瀛海集团首席执行官蔡伟振[23],他们在同年8月被澳门检察院正式起诉[24],另案审理。[25]
2021年12月1日,部分于太阳城旗下的贵宾厅工作的员工到于工作的相关贵宾厅收拾东西,有员工接受本地媒体访问中,指在上一日 (2021年11月30日) 下午收到上级通知返回公司进行紧急会议,几分钟的会议中公司高层突然向员工通知“无限期”放无薪假,该员工批评公司此做法“不合理”、“不负责任”。其后,公司又要求所有员工交回公司物品如制服、工作手机等。该名员工指自2020年初疫情影响,集团旗下的赌厅几乎“无客”,亦做好心理准备,该员工担心难收到11月份薪金。他又指,若集团结束营业,按劳工法处理,起码可获得一个月的薪金作补偿。该员工又指,之前该集团推出“肥鸡餐”,做了2年被要求离职的员工可获得10万多澳门元赔偿。该员工指目前的月薪3万多澳门元,包括底薪、奖金、服务奖金。被问及对前景时,只表示自己个人亦担心若集团最终结束的话,对再找工作感困难。[26]
澳门博彩监察协调局于2021年12月1日发出新闻稿,指于2021年11月30日收到博企通知,中止与相关博彩中介人的合作,由2021年12月1日凌晨起暂时关闭太阳城在澳的贵宾厅业务。就近日的博彩犯罪案件已进入司法程序,基于司法保密原则,博监局不作评论。博监局将一如既往,依法监管澳门博彩业。博企及中介人必须遵守法律,合法经营。[27]
2021年12月1日晚上,太阳城集团公告中指董事会并澄清该集团在澳门并没有经营任何贵宾厅业务,有关业务乃由太阳城博彩中介经营,而该公司由周焯华全资拥有。由于有关贵宾厅业务并非由该集团经营,因此该公司无法评论有关上述贵宾厅业务的情况。[28]
2021年11月30日,太阳城集团发出公告,指周本人表示有意辞任太阳城集团控股有限公司董事会主席及执行董事的职务。公告强调,除周焯华外,公司或其任何附属公司或集团任何成员公司董事、高级职员或员工概无遭受与事件相关任何调查或检控。又指集团依赖周焯华及其关联公司的财务支援,一旦集团(不论出于任何理由)失去周焯华的支持,集团财务状况、业务及营运将受到负面影响。[29]
2021年12月1日晚上,太阳城集团发出公告,指集团董事会宣布已收到来自周焯华的函件,内容有关其辞任董事会主席及执行董事的职务,自12月1日起生效,原因为鉴于针对周焯华的待决法律程序,其辞任将符合该公司的最佳利益,同时可让他投放更多时间于私人事务。周焯华已与董事会确认,其与董事会并无意见分歧,亦无有关其辞任的任何事宜须提请该公司股东垂注。另外,凯升控股亦发出公告,该公司11月29日的公告中提及周焯华表示有意辞任该公司董事会主席及非执行董事的职务。董事会宣布已收到来自周先生的函件,有关辞任董事会主席及非执行董事的职务,12月1日起生效,原因为鉴于针对周先生的待决法律程序,其辞任将符合该公司的最佳利益,同时可让彼投放更多时间于私人事务。周先生已与董事会确认,彼与董事会并无意见分歧。[30]
2021年11月29日,立法会举行2022年度保安领域施政方针政策辩论,休会期间保安司司长黄少泽回应记者就该案件的提问中表示当局依法处理案件,并强调一切都会按照澳门的法律制度进行执法工作。又指,由于该案件涉及“重要犯罪”,其有向行政长官报告该案件。对于传媒关注到司警在温州检察部门发出批捕令后司警才采取行动拘捕周焯华,黄少泽指有些案件调查需时很久,调查 1、2年属“普通”,调查 1年多后才行动并不奇怪。他引述司警发言人指时机条件成熟,强调其中1个清晰条件是中国大陆公布了(案件),警方需要行动,否则有些证据会流失。问及若内地提出移交嫌疑人要求当局如何处理以及有否相关机制处理,黄少泽回应时则再次强调一切都会按照共同的法律制度进行执法工作。[31]
在同日辩论上,官委议员庞川提出近日澳门居民都因为“某案件”再次关心起刑事司法互助的问题,并就有关的问题向黄少泽提问。黄少泽回应时表示,有关刑事司法互助的问题特区政府从2001年开始跟中央政府沟通,但有关问题牵涉到复杂的法律以及政治和社会问题。但表示如果可以开始的话,当然乐见其成。[31]
2022年1月14日,澳门政府宣布对《博彩法》进行修订,列明最多批给六个赌场经营牌照,牌照期限不得多于十年,例外情况下最多可延长三年。与此同时,承批公司的资本门槛提升至澳门元五十亿元。目前澳门共有六家持牌经营的赌场,包括三家正牌公司澳博控股(0880)、永利澳门(1128)和银河娱乐(0027),三家由正牌公司转批的副牌公司美高梅中国(2282)、新濠博亚博彩(0200)和金沙中国(1928)[32]。2022年6月22日,澳门立法会全体表决通过修订案[33]。
2022年9月2日,初级法院第二刑事法庭开庭审理涉及太阳城集团犯罪的刑事案件(合议庭普通刑事案第CR2-22-0147-PCC号),案中共有21名嫌犯。检察院根据已查明的事实,对相关案件的嫌犯作出控诉,指控包括涉及黑社会的罪竞合犯罪集团罪和民事赔偿请求。其中民事赔偿请求方面,要求案中被告包括周焯华、卢石峰、梁树荣、马天伦、王柏龄、张志坚及周振熙以连带责任方式向澳门特别行政区支付赔偿金额8,260,538,294.36港元,或以连带责任方式向澳门特别行政区支付澳门政府减少应收的博彩税收数额的损害赔偿,具体数额于执行判决时另行结算[34]。
被告 | 姓名 | 被捕时身份 | 被捕时年龄 | 控罪 | 判刑 | 备注 |
---|---|---|---|---|---|---|
第一被告 | 周焯华 | 太阳城集团首席执行官兼主席、凯升控股有限公司董事会主席及非执行董事 | 47 | “黑社会罪”、103项“在许可地方内不法经营赌博罪”、57项“诈骗罪”(相当巨额)、 “不法经营赌博罪” | 合共18年 | 案中犯罪集团主脑 |
第二被告 | 司徒志豪 | 太阳城集团市场策划部助理副总裁 | 一项“黑社会的罪”及 一项“不法经营赌博罪” | 合共10年 | ||
第三被告 | 张一平 | 太阳城集团贵宾厅副总监,其后晋升为总监(2015年-2020年) 太阳城集团市场策划部副总监(2020年-直至被捕) |
一项“黑社会的罪”及一项“不法经营赌博罪” | 合共10年 | ||
第四被告 | 马天伦 | 太阳城集团资讯科技部副总裁 | 一项“黑社会的罪”、一百零三项“在许可地方内不法经营赌博罪”、五十七项“诈骗罪”(相当巨额)及一项“不法经营赌博罪” | 合共15年 | ||
第五被告 | 张志坚 | 一项“黑社会的罪”、一百零三项“在许可地方内不法经营赌博罪”、五十七项“诈骗罪”(相当巨额) | 合共15年 | |||
第六被告 | 周振熙 | 游澳集团首席执行官 | 一项“黑社会的罪”、一百零三项“在许可地方内不法经营赌博罪”、五十七项“诈骗罪”(相当巨额) | 合共15年 | 香港人 | |
第七被告 | 卢石峰 | 太阳城集团市场拓展部高级副总裁 | 一项“黑社会的罪”、九十七项“在许可地方内不法经营赌博罪”、五十七项“诈骗罪”(相当巨额) 、一项“不法经营赌博罪” | 合共14年 | ||
第八被告 | 王柏龄 | 太阳城集团财务部总裁、凯升控股非执行董事 | 一项“黑社会的罪”、一百零三项“在许可地方内不法经营赌博罪”、五十七项“诈骗罪”(相当巨额)、一项“不法经营赌博罪” | 合共15年 | 于9月2日首日庭审以住院为由缺席聆讯被罚款 | |
第九被告 | 张宁宁 | 案中跨境犯罪集团之骨干成员、太阳城集团及周焯华在中国大陆地区的代理人 | 一项“黑社会的罪” | 罪名不成立 | 香港人,现涉及于中国大陆境内一宗非法赌博及清洗黑钱案在浙江省温州市判刑[35]。 | |
第十被告 | 何静仪 | 太阳城集团账房总监 | ||||
第十一被告 | 梁树荣 | 太阳城集团市场部总监 | ||||
第十二被告 | 吕文杰 | 太阳城集团贵宾服务及客户关系发展部助理副总裁 | ||||
第十三被告 | 欧宏东 | |||||
第十四被告 | 苏亦明 | |||||
第十五被告 | 苏楚毫 | |||||
第十六被告 | 苏佳荣 | |||||
第十七被告 | 蓝子智 | |||||
第十八被告 | 李绍聪 | |||||
第十九被告 | 朋克训 | |||||
第二十被告 | 党永刚 | |||||
第二十一被告 | 周拥军 |
2022年5月26日,据葡文电台以及英文媒体GGRAsia先后报道,澳门检察院正式对周焯华等21人作出起诉,包括涉嫌非法赌博、犯罪集团、欺诈、清洗黑钱罪名,周焯华可最高判处8年监禁。据报案件最快于同年6月开审。[36][37]据香港东网透露,周焯华涉案金额高达8000亿港元,约合人民币6000亿元。案件定于同年9月2日开审[38]。
2022年8月10日至12日,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周焯华案的三起关联案件,包括张宁宁的开设赌场、非法经营案、张时秀开设赌场案、钟海燕犯开设赌场罪案,涉案35名被告均表示认罪[39]。
2022年9月30日,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微信公众号发布消息,被告人张宁宁等人犯开设赌场罪、非法经营罪,被告人张时秀犯开设赌场罪,被告人钟海燕犯开设赌场罪等三起案件一审宣判。综合考量各被告人的犯罪情节、后果、社会危害性、主观恶性、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作用及具有的法定或酌定从轻、减轻情节等,结合各被告人认罪认罚情况,为依法严惩跨境赌博犯罪,维护公共秩序和市场秩序,经合议庭评议和院审判委员会讨论,依法作出判决:对被告人张宁宁以开设赌场罪、非法经营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七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八十万元;对被告人张时秀、朋克训、锺泽新、钟海燕等35人以开设赌场罪依法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六个月至十一年三个月不等的刑罚,并处罚金人民币三百万元至五万元不等的刑罚;供犯罪所用的财物、赌资、违法所得及收益、孳息,随案移送的,予以没收,上缴国库;尚未追缴到案的,继续追缴[40]。
2022年9月2日,周焯华涉建立犯罪集团,不法经营赌博、诈骗及清洗黑钱等共289项罪,案件定在下午2时45分于澳门特别行政区初级法院开审。下午约1时,多辆囚车陆续抵达初级法院。不少嫌犯的亲友及居民一早到法院轮候听审,据知开庭用的一号审判庭已坐满,防疫关系只能让16人旁听。法院会开设一个室直播庭上情况,大堂内已有二十多名市民及传媒轮候。控罪指其以太阳城集团及贵宾会名义,与一众嫌犯经营不法的“赌底面”生意,还涉于菲律宾、越南等地开设赌博网络平台。2013年3月至2021年3月,不法集团在六博企娱乐场经营赌底面的总转码数8,237.74亿港元,至少赚取215.21亿港元的不正当利益,导致特区损失82.6亿港元的博彩税收[41][42]。
2022年9月2日下午2时45分,案件于初级法院开审,涉案中其21名被告中有11人缺席,其中第八被告无理缺席,法官卢映霞宣布改期至同年9月19日下午2时45分续审。案中第一被告周焯华身穿黑色西装、黑皮鞋准时到庭,向旁听的儿子点头示意,周的发型、身型依旧,看来精神不俗。案中多名中国大陆籍嫌犯缺席,当中第八被告王柏龄的代表律师指其因病住院,未知几时可出庭,法官宣布视作无理缺席,罚款并改期,以致周焯华还未有机会开口便散庭[43]。庭上有多家博企包括澳娱、美高梅、永利、银河和威尼斯人均有派代表律师出席庭审,另有多名律师申请带助手上庭不获接纳。多名律师建议若法庭空间不足,可取消旁听席,或庭审地点改到中级法院。卢映霞回应称,若不设旁听席,会被质疑公平性和是闭门审讯[44][45]。
2022年9月19日,本案进入第二次庭审,周焯华在庭上多次否认经营赌底面公司和洗黑钱,又强调没有参与赌底面,而电投等业务均在菲律宾境内开展,并获当地政府容许。
案件共有21名被告,今次庭审继续有11名被告缺席。控方在庭上展示于周焯华手机程式截取的多个录音和文字讯息,强调相关内容显示被告在赌底面公司中负责分配利润。与上次庭审不同的是,周焯华出庭时戴上防疫面罩,他亦选择回答问题。
周焯华多次否认参与赌底面,指有关回复是出于信贷监管,确认户口不存在有“Marker”(贵宾厅里借筹码赌)、信贷过期。他称,与赌底面的人士没有资金上的接触。周焯华称,电投业务早在 2015年已转移至菲律宾经营,及后已转手,他对有公关在澳门推广并招揽客人一事并不知情,又指太阳城集团没有任何人在内地宣传赌博。至于清洗黑钱部分,控方出示文件指周焯华利用赌客在内地的资产,用于归还赌底面债务。周焯华回应称是认为相关业务有投资价值,强调是融资且程序合法[46]。
被指控指挥赌底面公司案件部分,庭上展示多份文件,包括2015年7月的一则电话监听记录,内容约为“有人于MGM太阳城输光后加彩300万”,周回复“主太营一份”、“主太营7成、太营3成”; 庭上其后亦列出新濠天地太阳城贵宾厅疑涉“赌底面”的资料,显示周回应“食半份”、“食一份”。主任检察官黎裕豪问周焯华是否承认与赌底面有关。
周焯华回应称,知悉赌底面公司的存在,但对相关运作程序并不知情,并指案中的赌底面公司服务器8年间有约4万多条讯息,其中仅数十条被指与他有关联,若是负责分配工作明显是不合逻辑,而且相关讯息是与他人研判客人的信贷监控问题,并非涉及赌底面。控方同时提到周焯华涉及经营电投和网投等业务,并曾经在澳门招揽客人。
另外,被控方问到一位名叫徐小宝的人,曾希望与周焯华合作开底面公司,庭上展示的资料中,周回应“其实去年一整年,台底公司都没赚到钱。”周焯华庭上解释,代表“我劝他不要做底面公司”。他又指出,司警指他只处理大额的交易,但都不可能是“几万份之几十”。黎裕豪则指出,“我大把资料,显示你分配每间公司你食几多份。”、“你领导,不需要每一单都由你做。”周表示,相关人士没有任何银行过数,他们之间亦没有商量,“十年来我只是坐写字楼,没有一个Agent同我长期联络,我手机有十八年的数据,对话通话,我没参与底面利益。”同时,有媒体披露案情时指出, 有部分赌底面的客人会因赌输钱而选择以内地的发展项目偿还,为收回不法利益,有人疑利用香港及深圳的公司,以正常商业活动隐藏及掩饰,从而收回赌债;涉案集团从事电投及网投的不法活动,将非法收益透过地下钱庄转入太阳城贵宾会,相关款项至少近37亿港元[47]。
同时检方亦指电投系统共有两个,分别是菲律宾和澳门的系统,提出是否大陆客,甚至全球客户只要拨通电话即可下注?对于经营电话投注和网上投注等业务方面,周焯华表示,2003年(非典型肺炎流行期间),澳门可以电话投注,至2014、15年停止,故就将电投业务转移到菲律宾,在当地是合法,但他否认经营网上投注。而2019年,博监局出台指引后已将电投业务转手,他称,不会从事澳门法律不容许的生意,亦没有太阳城员工在内地从事赌博宣传活动。在以“汉飞项目”顶赌债一事上,周焯华表示,汉飞的老板周拥军(案中第21被告)并无欠太阳城赌债,自己则融资了十多亿在汉飞项目,他形容自己是“白武士”,协助对方偿还欠其他人的债务,自身开设的融资公司在香港有金融牌照,周焯华回答问题时提到,太阳城贵宾厅生意很好,毋须从事赌底面。他相信“可能是张志坚”营运赌底面公司;他又指出,有澳门人十年来挤牙膏式向他还债。
另外,周焯华代表律师梁永本开庭前,要求将部分电话监听记录视作无效,他认为案中要查明周焯华有没有亲自指示太阳城进行赌底面,而不是只靠电脑服务器的资料作证,同时要查明案中有没有存在诈骗、以高佣方式吸引赌客、有没有实际现金交收以及作赌底面的具体行为。他又指出,网上投注在菲律宾没有违法[48]。
在第三次庭审中,就辩方律师提问经营赌底面业务情况,周焯华指相关业务或能赚取“码佣”,但太阳城集团多年来分红情况较理想,亦不清楚员工是否向客人推广赌底面。周指赌底面在全澳赌场以及贵宾厅存在,在澳门属普遍现象,甚至在回归前、太阳城集团未成立前已存在。一般情况下是一间当律师问什么情况算是赌底面?周指出,在赌桌前聚集多人,同时有人陪同并“MARK数”,这种情况或会是赌底面。但赌额却不大,而执法部门在巡查时遇见相关情况亦会上前询问并驱赶,但由于赌底面是客人和叠码间的口头承诺,事后会否有真实现金交易亦存疑。他又提及,太阳城疫情前多年来分红理想,强调赌底面并非公司业务,虽然会有员工陪同客人赌博并跟进要求,但无必要宣传赌底面,亦无权批准。另外,多名辩方律师关注案中周焯华曾涉及经营电投和网投等业务。周焯华重申,从来没有经营网投,而电投则在2003年获当局批准后经营至2014年,及后博监局宣布禁止经营电投和网投业务,相关业务后来转移至菲律宾,澳门方从来没有为在菲律宾的电投业务作宣传,亦不会委派员工到内地。周焯华亦被问及电投的实际操作,他回应“我不赌钱,赌台野唔太识”[49][50]。
案中第二被告太阳城集团前市场策划部总监司徒志豪和第三被告张一平,均被控涉及电话投注和网络投注犯罪[51]。
司徒志豪在庭上多次强调,自己只是作为太阳城集团和友好公司环球E城UE集团的协调沟通人,他“不对客、不对钱”,并没有权力和参与转账等工作,同时强调在2015年至2019年没有参与过电投和网投工作。对于控方在庭上出示他和其他同事讨论转账问题的截图证据。司徒志豪解释是同事协助赌客操作前的告知信息,并不是由他实际操作,所有操作是由会计做。而2019年公司召开记招表示不再开展直播代投,但他发现公司仍为环球E城提供技术支援,因此多次向上级口头请辞。
第三被告张一平称,检方在庭上展示他的聊天截图。张一平表示,自己2020年3月起直属司徒志豪,2人同属讯息传达人角色,仅曾帮UE集团整合业务资料,未曾参与电投网投业务。至于控方在庭上出示他与太阳城员工的对话截图,指他曾提及周焯华不会放弃在菲律宾的电投业务工作等。张一平称,相关对话为员工闲聊,纯属猜测公司发展策略。
被控涉不法经营电话投注和网络投注犯罪的第三被告张一平答辩时表示,2019年曾向周焯华自荐重组海外部,以改善集团业绩,但未获接纳,又否认曾参与任何电投、网投工作。他于2015年入职太阳城集团,担任贵宾厅副总监,其后晋升为总监,再于2020年转任策划部助理副总监,直至被捕,工作主要负责与各酒店赌场联络沟通,决定各贵宾厅的开设等。他又指,当集团于2019年被内地媒体指涉不法经营线上赌博平台后,因当时集团的负面消息不断,周焯华亦叫停了集团大部分海外电投生意;因此他当时便向周焯华自荐重组海外部,建议把实体赌客带到海外实体赌场进行博彩,冀借此能改善集团业绩。但他指,当时周焯华并未采用建议,他亦不清楚之后太阳城有关业务有否作出改变。
张一平在答辩中多次强调,其工作过程中从没有参与过任何有关电投和网投的工作。至于有关司警在其USB手指中发现大量海外贵宾厅环球E城和友好公司UE集团的相关资料,当中包括信贷额明细和数据等文件,张一平指,有关件是其当时上司司徒志豪(第二被告)要求他下载并转交另一部门主管的,他本人对当中内容并不了解。张一平又称,从没有接触过UE的客人,且也没有权限批出任何Marker(借贷)[52]。
案情显示,警方在张一平位于太阳城办公室的座位搜获移动储存器,发现大量“环球E城”的资料。张一平庭上作供称,是第二被告司徒志豪叫他复制资料,交给锺润明,自己只把资料放在办公室,一直没有使用[53]。
第四被告任职资讯科技部副总裁的马天伦被指为电投、网投和赌底面提供重要技术支援。案情显示,马天伦涉为赌底面集团研发及更新具有“赌底面”功能的查数易,Rollex 及 Rollsmary系统,并研发具聊天功能的Sunpeople系统及为赌底面而设的Opsman系统。他在答辩时表示,其工作主要负责管理和维护太阳城电脑系统软件“Rollsmary”和“Sunpeople”;而之后受周焯华的拍档张志坚(第五被告)所托,便为其复制太阳城的软件“Sunpeople”做了一个名为“opsman”的软件。马天伦指,据他所知此软件有接收“赌底面”数据,但有关系统软件不属太阳城,他只是负责提技技术维护。他又称,他在2013年入职时不知道什么是赌底面,当时公司仍使用Rollex 系统,两至三年后就改为Rollsmary。到2018年升任主管是才接触营运系统,才知道用作记录“底面数”,而资讯部是根据人员需求工作,有问题帮忙跟进。由于张志坚是周焯华的合作伙伴,故按周焯华分咐协助张志坚,向其提供技术支援,张志坚亦会带客到太阳城,但是否赌底面就不清楚[53][52]。
周焯华在庭上主动回应第四被告、太阳城资讯科技部负责人马天伦于9月21日的言论。他重申对营运系统,即“底面”系统不知情。不论新旧太阳城“sunpeople”系统都不兼容任何“底面”业务。印象中亦无提出容许马接受张志坚(第五被告、被指是“赌底面”集团的营运部负责人)的要求提供系统(具接收“赌底面”讯息功能的“opsman”)。
他强调只讲出事实。保存了与马天伦八、九年的手机对话讯息,谈及太阳城全部的系统功能,肯定从无讨论任何“底面”系统,“可以叫司警睇返我哋手机”。由于从无谈及,其又不清楚,故不会口头答应张志坚的要求去设置系统。他又称,未曾试过和马天伦、张志坚三人一同消遣,但公司不反对二人有交往。[54]
马天伦当日接受律师提问时表示,太阳城有很多股东,其曾帮其他股东做事,乃至到海外赌场做开荒牛,“我唔会样样嘢话畀周生听”(我不会每个说话都给周生听)。重申张对“sunpeople”很有兴趣,尤其是可以接收账房系统讯息,故才协助找中国大陆公司设置“opsman”。他又称,“sunpeople”和“opsman”两个系统独立无关联,所有相关的系统、增减系统功能都不是其开发和处理,资讯部就像中间人,应部门人员需求找相关系统公司处理[54]。
同日,第五被告张志坚接受检察官查问时,承认有私下经营赌底面,他的两间公司负责做赌底面,分别会有员工联络客人、接触客人和跟数。他又供称,曾在2013年约见周焯华,希望他把想赌底面的客人转介给他,当时周焯华答应了,张志坚表示和周焯华是朋友关系,赌底面业务与太阳城集团无关,自己只在有太阳城从事“沓码”。[55]
检察官亦展示多段张志坚和周焯华的监听和短信资料,显示张志坚称呼周焯华为“老细”,在“赌底面”食货公司账目明细中亦有文件有备注“华哥通知2月1日开始食货”,质疑赌底面公司和太阳城集团之间关系。张志坚称,赌底面和太阳城没有关系,很多人都叫周焯华“老细”,又称是会计负责填写报表,他不知道备注中所指的华哥是谁,张志坚回应称,澳门很多“沓码”都会以“老细”称呼周焯华,亦坚称“赌底面”和太阳城没有关系。[56][55]。
第五被告张志坚在上一次庭审已承认经营赌底面犯罪活动,在接受代表律师周国强提问时,否认自己是周焯华领导下的一个“小头目”,亦没有意图诈骗特区政府和博企,他不仅无法控制赌局输赢,“客人会赢钱,我怎样诈骗?我诈骗自己输了钱给客啊?”,而且去哪个赌厅赌博由客人决定。他对自己犯法感到后悔,并称愿意承担相应责任。
被指赌底面的账目由太阳城任职的三名会计负责,张志坚表示,每月会固定支付每人薪酬额外1万元,三人均为第八被告王柏龄(第八被告)介绍。[57]
关于张志坚和太阳城的关系,律师要求展示一段2020年9月25日的对话,是张和“更头”(食货人士)提到“突然间马尼拉有个啲数又唔X接,做咩唔接啫,我哋又唔系属于公司嘅,佢哋就系讲紧太阳城冇但系我哋唔系属于太阳城㗎嘛。我哋系照做㗎嘛嗰时,咪讲紧环球啲数我点会唔接”。(忽然间马尼拉有一些账目数又不X接,为什么不接(接应)呢,我们又不是属于公司的,他们就是说太阳城没有但是我们不是属于太阳城的。我们是照着去做的时候,就说环球的数我怎么不接)当时太阳城已结束菲律宾的电投业务,张志坚在该段对话中夹杂脏话,他今日称其不是太场城的人,当时突然被删菲律宾当地的佣金,故感到愤怒。
张志坚称,澳门有赌底面情况已久,自己是在“中段”或“中尾”加入,“跟人有样学样”。2019年周焯华就跨境博彩事宜开记者会后,经营环境转差,其时已有意退场。羁押狱中约半年来,很后悔曾作出不法赌博行为,“我入去半年嗰仔已经高过我,自己做啲嘢唔啱,尤其是嗰女出年18岁读大学,佢哋毕业完全睇唔到,但错就系错,自己要承担责任”(我进去半年(不准保释)期间儿子已经高过我,自己做的东西不对,尤其是我的女儿明年18岁读大学,他们毕业完全看不到,但错就是错,自己要承担责任)[58][59]。
第六被告游澳集团及讯力科技负责人周振熙,被控涉及负责“赌底面”、电投及网投发送的短讯等。他在接受控方提问时承认有入股赌底面公司,又称以为不带客、不参与营运,作为小股东会没问题,现在知道做错,会承担应有法律责任。周振熙又称,讯力科技公司不只做太阳城生意,亦有与政府及其他机构做生意;而客户透过系统发送短讯时,讯力同电讯商对短讯内容不知情[59]。
周振熙又称,讯力科技公司除太阳城生意外,亦有接政府及其他机构的生意;当客户透过系统发送短讯时,讯力同电讯商对短讯内容不知情,亦不需要知道讯息内容,“讯力角色只是提供条线,我控制不到如何推广。”他称游澳集团与“UE”(环球E城)完全没关系,自己亦不懂分辨电投、现场投注,“总之网投有风险,我们就没有关系。”[57]
2022年9月26日,案件进入第七次庭审,案中第八被告王柏龄和第九被告张宁宁缺席审讯其中检方要求第六被告周振熙解释讯力科技公司资金转向的问题。他澄清指,讯力每月会收到业务账单,并根据与太阳城签订的协议,交回财务核对,整个流程需时一个月。强调讯力只是为太阳城贵宾厅提供短讯发放服务,并没有提供任何不法服务,又指游澳集团亦从无为不法利益运营,当被告知公司在某段时间被利用来发送涉案的短讯,在知道时已立即叫停。
第七被告、太阳城市场拓展部负责人卢石峰否认“赌底面”控罪,检方展出大量群组聊天记录截图和电话监听纪录,群组聊天纪录中指向卢石峰委托第三人发布通知,内容大概是指因“赌底面”不是合法业务,提醒职员向客户发送讯息时,不要提及拖底、底数、底货等敏感字眼。卢石峰解释称“我群组好多,每日收到200至300个信息,如果同事揾我,会直接CALL我”,表示对群组内信息“唔知情、无睇过”。对于执法人员在其家中搜到500万,卢石峰指有关资金是“洗码”所赚,并非从事非法活动所得。
检方问到卢石峰掌管的市场拓展部是否要求员工推广“赌底面”、电投和网投业务?卢石峰强调没有向张志坚推荐任何从事“赌底面”的人士,他指“我无参与‘赌底面’,所以没有私人介绍俾张志坚,可能部门有人介绍比佢?我唔清楚,唔记得”。同时,当局在卢石峰家中搜出培训员工熟悉“赌底面”业务的计划文件。卢石峰表示“好似有人比份文件我,但当时太忙,未有时间睇”,并将文件带回家,放置了大概两至三年,期间并没有阅读,也没有带回公司。强调自己是负责公司行政工作,“赌底面”推广工作并无参与。对于被指拥有一间食货公司的股份,他庭上解释是代朋友持有。而控方问到在其家中搜出的“赌底面”教学文件,卢石峰解释文件是太阳城市场策划部总监给他,但他一直闲置,已摆放两、三年。他理解从事“赌底面”的“营运公司”属于第五被告张志坚。太阳城在2019年将电投业务出售予环球集团,2021年1月“环球E城”(又称UE)结业,第十被告、太阳城账房部总监何静仪仍协助处理UE客户的存款。何静仪表示是按太阳城公司要求工作。
第一被告周焯华最后主动补充,卢石峰在海外电投业务出售后对UE信贷额度提建议,只是告知对方太阳城审批的额度。2019年前后相关法律无改,从前认为无问题,故之后也不认为有法律问题。当时“光明正大”推出此一产品,故到UE结业为对方“执手尾”也无不妥[60][61]。
第十被告,任职前太阳城账房部总监何静仪接受律师提问表示,2018年升职为账房部副总监,并调职到太阳城中土总部上班,2020年4月升为总监,其上司为第八被告王柏龄。2020年7月太阳城出现“取款潮”,故当时周焯华要求成立“资金合规委员会”,委员会成员包括周焯华、卢石峰、吕文杰,主要负责审批客户的取款要求。然而,控方却认为有关委员会涉及电投活动,何静仪指,自己只是单纯为客户处理存款退款的事情,没有权力审批客户的户口,也没有权力知道审批的过程,更不清楚客户是否与电话投注有关。
此外,庭上检方亦多次问及为何UE与太阳城客户户口的号码相似,质疑两间公司有不法关联。周焯华主动要求解释表示,两间公司的系统是不相连,根据其经验估计,UE知道客人在太阳城有户口,便会在UE以类似号码帮客人开户,以方便客人及减低对客人影响,强调两间公司是独立的。
第十一被告前太阳城市场部总监梁树荣表示,他透过公司晚宴认识到两个“赌底面”集团的股东,但他强调自己从没有出资营运“赌底面”公司,只是为两个股东负责传话和协调工作,也没有任何金钱交易,更没有进行“食货”。但控方出示证据指出,梁树荣曾经联络张志坚提及有客人进行“赌底面”,但梁树荣解释,如果有客人有“赌底面”的要求,会联络张志坚,但自己并没有参与当中。[62]
第十二被告太阳城业务发展部总监吕文杰回答律师提问时表示,主要负责客人食、住、行等服务,直至2020年公司出现资金问题后才开始为公司代理客户取款的要求。他表示公司任何一个员工都没有权力操作公司户口,只有户主自己才有权操控户口里的资金,只需打到账房,经核实身份即可提取资金。吕文杰又指,自2019年太阳城举行记招宣布停止电投、网投业务后,公司随即将上述业务转交至马尼拉UE集团管理,他又指,即使公司仍然营运电投、网投时,他亦从来没有参与,同时否认协助操作地下钱庄在太阳城的账户[63]。
2022年9月29日,两名太阳城会计部前总监作供,其中一人在控方追问下,表示“主太营(赌底面公司)属于太阳城”。至于主太营是否周焯华有份?该名证人回答“是”。其后在周焯华代表律师梁永本多番追问下,该名证人回答,虽然没有文件、证据证明“主太营”是太阳城有份的,但按自己的记忆就是这样。最后,她承认有关说法是“靠断估”[64]。
2022年9月30日,包括前太阳城会计部员工和曾经涉及网投和网投的赌客作供,有会计员工证人指,知道负责核对营运报表是涉及“赌底面”;又指受上级指示有为“赌底面”公司“天贸易行”和“天象”向银行开支票支薪。赌客证人则指可从太阳城户口转钱网投App户口进行网上赌百家乐。第40号证人任职太阳城会计部的梁敏仪被控方问到是否知道太阳城有从事电投或网投,她表示不清楚,平日工作只是负责在太阳城系统“rollsmary”中的核对营运报表,又称太阳城电脑中没有UE(即环球E城)的相关系统,亦不知道UE是什么,同时也不认识张志坚(第五被告)。当控方展示相关涉案的股东报表和月份盈亏表时,她表示,工作中有做过或见过相关报表,但不清楚当中字眼的具体意思。梁敏仪又指,其上司叶少玲(第37号证人)有指示她协助“天贸易行”和“天象”(“赌底面”公司)向银行开支票支薪,又指相关公司的支票簿存放太阳城的会计部内,并已全数签名。至于律师问到为何会为别人出支薪支票,她则表示,估计是对方没有会计资源,因此应上司要求作出协助,不清楚具体原因。另一同样任职会计部的第41号证人郭小平表示,其工作是负责核对“rollsmary”系统中营运报表,并知悉当中是涉及“赌底面”的账目,但只是纯粹核对而已。她又指,有关“赌底面”的账目会以“营运数”作为识别,并每月会由营运部提供一份抄的报表用于核对;又称营运部是是太阳城中一个特别的部门。同时控方又问及是否知道什么是“营运卡”,郭小平回答指知道,据其所知每张即代表一个客人户口,里面有一些“赌底面”的数目,亦可在系统“rollsmary”中查阅到[65]。
2022年10月10日,本案续审,3名前太阳城集团员工证人,包括前市场拓展部客服主任、另一名市场拓展部 “玩家组”贵宾客户副经理及一名“代理组”证人作供,三名证人均指证太阳城有赌底面和电投。法官宣布下次庭审日期为10月25日下午2时45分,打后将密集式开庭,不排除每次庭审时间会增至 8小时[66]。
2022年10月25日,本案续审,控方再传召多名证人作供,包括赌客、前太阳城市场部“玩家组”主任作证。有赌客作供时称,疫情前 1-2年(2017年至 2018年)和朋友在星际太阳城贵宾厅赌钱时,目睹同行朋友玩“赌底面”,当时朋友致电相关人员后,有自称是“营运部”的太阳城员工接洽和记数。前太阳城市场部“玩家组”主任作证时称,市场部员工培训时已被要求推广电投和网投,曾有员工因相关业绩不达标(KPI)收警告信,而若数月内不达标会被视为自愿离职。她称,认知中环球 E城不属太阳城,没想过推广电投、网投是违法[67]。另一名前太阳城市场拓展部主管级员工作供时,被检方问到证人是否知道太阳城“赌底面”时,她称,以她所知太阳城没有经营“赌底面”业务,她亦没有要求下属宣传“赌底面”和电投、网投业务。其后检察院主任检察官黎裕豪质疑证人证词,警告证人需诚实作供,其后证人再重复供词,黎裕豪随即向法院申请以现行犯拘留证人,证人询问原因,检察官表示有证据证明证人作虚假证言,证人即时起会作为嫌犯身份至案件完结,稍后会要求司警为其作实况笔录和录口供[68]。
2022年10月26日,合议庭主席卢映霞表示,就澳门当天新增一例COVID-19阳性社区感染个案,形容是最不想的事情已发生了,但案件带有紧急性质,而法院不排除在疫情下开庭,如澳康码异常需由其他同事顶替。另外指出庭上有律师拖延时间和庭审,如果疫情严崚不排除被告需穿上保护衣出庭,律师出入庭都有更严格要求。证人作供方面,当天传召4名证人作供,有证人求职时被安排入职赌底面公司。有“营运部”的“天贸易行”员工证人表示,在求职、面试到签约时发现是与天贸易行签约,对方表示“是太阳城的”。被问到“天贸易行”的老板?她指该公司“主管”是第五被告张志坚(被指为“营运部”主要负责人),而工作内容是将涉赌底面单据资料输入电脑。而控方更展示相关“赌庭面”活动的证据,证人作供时认出相关证据。另一名员工在入职被安排“另一个位”即天贸易行工作,其后再向太阳城递表,最后任职该集团的市场部文员,而自己工作时需输入资料来源是由“更头”向员工提供。一名任职天贸易行的“开数更头”证人作供时,指工作期间如有客人要“开工”,就确要前往核实客人身份,俗称“开营运”,而他见到客人下注赌钱后就会离开,他同时要观察客人有没有同公关串谋诈骗公司。另一名“开数更头”证人表示,平日工作会等更头发电话,之后联络客户、市场部,到现场后联络“跟数更头”出码,之后开工,发讯息。除了赌厅外,亦有到过公司厅工作[69]。四人都表示公司老板是张志坚,工作时不会穿着太阳城的制服,未曾参加太阳城的工作会议,亦未见周焯华参与公司会务工作[70]。
2022年10月27日,法庭继续传召证人作供,有任职超过十多年的账房部员工作供时表示,公司内部的“营运卡”用作处理“底面数”过数,而账房只处理场面的赌注,“底面数”由会计处理;另外,周焯华重申,已承认太阳城协助环球E城的“IT”(资讯科技)进行支援,为环境E城结业时“执手尾”,处理客户的应收账[71]。
2022年10月28日上午,法庭传召前太阳城会计部主管、第39号证人黄莉萍上庭作供。证人在庭上多次指出不清楚太阳城有否“赌底面”,又指她所负责的太阳城博彩一人中介公司的账目中不涉及“赌底面”;她又承认自己有以“PartTime”方式帮案中第五嫌犯张志坚处理“营运”相关账目,每月有收取报酬[72]。
2022年10月31日,法庭传召博监局合规审计处处长黄朗平出庭作证,指出博监局在2016年起针对性审查博彩中介人,包括抽查公司财务报表、到账房实地了解操作和核对账目,每年约抽查一次。黄朗平称,虽然太阳城账房欠缺系统化操作,间中存有小问题,但未见公司收入与承批公司给予的佣金收入有重大异常,亦未发现当中涉及赌底面和网投等项目[73]。
2022年11月1日,辩方传召三名在博监局任职超过25年的职员作供,曾做过稽查督察,并异口同声表示,没有见过太阳城从事赌底面、电投及宣传海外博彩,亦没收过任何举报。其中,有证人表示,倘在巡查娱乐场时发现可能涉及刑事的活动,会交由司警处理[74]。
2022年11月3日,法庭传召平日为周焯华处理家头细务的两名“助手”作供,指第九被告太阳城资产管理部主管张宁宁叫他们在中国大陆“代持”公司的,不知道公司业务。案情指,为隐藏涉赌底面集团收回相关赌债,多名太阳城员工在中国大陆成为多间公司的法定代表。控方更形容第二被告“阴公”,但证人表示不清楚,但自己每日上班十多个小时,由周焯华起床至睡觉的时间都要上班。证人更表示,除非周焯华去了外地,否则一星期七日都要上班,每日工作超过 14小时。梁瀚民问证人,是否已有两年半没有放假?证人答是。梁瀚民向合议庭表示,证人同样视作行为证人,合议庭主席卢映霞称,“但不知道劳工局会处理这些问题(劳工法)。”此对答引来全场笑声。另一名任职“助手”的证人指,同样受聘太阳城的冼健成表示,是张宁宁叫他“帮手代持”国科、华仁信息等内地公司,知道自己是公司法人。控方质问为何会有着数?他表示“未有其他同事代持,叫我代持住,我哋做左咁耐……当有内地同事返工,就会转名。”
另外,庭上传召两名太阳城汇率咨询部员工作供,控方问到中国大陆客人将当地户口的钱转到太阳城户口赌博,如何操作?两名员工先后作答表示,每日会查看公司内部有关汇率的电邮,如有客人(甲)致电要求赌博,就会找上司提供的十多个太阳城客户名单(乙)作随机致电,问持有足够资金的乙方能否向甲方按汇率(人民币兑港币)提供转账,如果双方都同意,当收到乙已收款(内地银行账户)的通知后,账房就会在太阳城的户口之间转账,双方都持有太阳城的户口。控方问到是否知悉地下钱庄?证人表示不知道;辩方庭上问到太阳城在当中有没有收益?证人表示,应该没有收益,只是客户双方自行协调[75]。
2022年11月7日,本案合议庭主席卢映霞表示,按照进度,预料11月18日完成所有证人作证阶段,11月21日将结案陈词。被指是“赌底面”公司的“天贸”和“天象”有多名前员工出庭作供,有员工指平时工作主要接触公司安排的赌客,会在赌客旁划“路纸”,以及在空白地方记录赌客户口、出码地点、本金、投注额及输赢等资料,再放在车上或指定地方便会有人取走。其中“天贸”前会计员工指,公司老板是第五被告张志坚,平时将“更头”手写的营运一般表格输入电脑,当中涉及客人名、“上下数”等资料[76]。
2022年11月8日,法院传召前太阳城资讯科技部员工出庭作证。有证人表示,工作内容主要是对公司电脑硬件进行维修保养,知道UE、SCM、好E投等电投、网投系统的存在。检察官质疑证人为何在司警录口供时不知道,证人回答指一时遗忘,检察官提醒证人如忘记都算是虚假证言,提醒证人回答问题需如实作答。证人在工作的前公司涉,检察官提问证人问指,公司如何得知证人需到司警局录口供,同时又帮证人聘请律师,而证人录口供时有所隐瞒又是否律师所指使?证人回答时指,当时是司警局透过公司HR传召证人录口供,直言是太阳城请律师。随后证人指曾经去过菲律宾多个实体赌场作系统维修保养的支援工作。同时,证人表示,疫情期间公司有“借粮”等福利供员工申请,认为公司当时的管理制度较人性化,对公司评价亦持正面态度。另一名与太阳城有合作关系的科技公司软件开发经理作供时指,在职期间负责管理开发团队,并透过当时同事口中得悉,在自己入职前,SMS系统已存在,当时每月会为太阳城自动发送超过100万条信息,但有关信息内容,证人当时并没有逐项检查,对信息内容毫不知情,证人认为有关系统在市面上十分普遍[77]。
2022年11月9日,控方传召一名司警刑事侦查员出庭作供。在庭上展示Powerpoint档案占220多版,解说约2小时。关于案中的赌底面犯罪,司警查获很多证据,整合了相关报告作出分析,过程中发现以周焯华为首的犯罪集团,在澳门利用太阳城赌厅进行不法赌博,太阳城多个部门参与其中,包括组织“食货公司”,分摊“赌底面”风险[78]。证人又指,在太阳城电脑系统发现逾68,000笔涉及赌底面记录和食货公司的纪录报表,2014至2021年期间共有97间食货公司,其中30间属“主太营”或周焯华占股,而“主太营”即为周焯华操控的食货公司,警方亦在周焯华办公室内搜获食货公司的月结报表。又展示印有太阳城集团标志的赌底面教学“什么是营运”的文件,并称是由市场拓展部向员工解释何谓赌底面,以“营运”作为暗语[79]。
2022年11月10日,控辩双方对两名司警证人发问。主审官卢映霞多次以时间紧迫和证人已回答等为由要求律师已正常方式和合乎逻辑提问。而审讯内容涉及周焯华是否涉持有涉嫌参与“赌底面”公司、如何向参与“赌底面”派彩、涉及“赌底面”的现金流向等[80]。
2022年11月11日,负责调查电投和网投的司警刑事侦查员出庭作证,他指在 2017年 8月至2019年 7月,以及 2020年 1月至 3月,经计算太阳城期内在电投网投业务一共不法获利 72亿元。司警证人称,多份文件显示太阳城内多个部门均有参与网投业务。其中市场拓展部负责推广宣传,并会计算在员工的业绩内;账房部则负责与地下钱庄联络并协助充值;资讯科技部负责系统维修更新[81]。
2022年11月14日,法庭传召四名司警人员作供,被辩方律师问到,中国公安提供的周焯华与其他被告的对话资料,是真实的语音对话,还是翻译出来的笔录?其中一名司警作供表示,没有听过语音对话,公安提供的资料“已变了做文字”。有证人负责番阅太阳城服务器资料,主要关于营运资料以及赌底面教学;控方指部分档案内容日期被修改,但证人强调修改时间不等于有修改内容,只不过记录了移动档案当刻的时间。起诉书指,2014年5月,第二十一被告周拥军在星际酒店太阳城贵厅会透过第十九被告朋克训担保,以港币1000万本金“一拖十”,再以2000万本本金“拖十”,两次合共输光3.27亿港元,周焯华决定以融资作掩饰,以周拥军的汉飞项目偿还。另外,案中的地下钱庄部分,控诉书指,2019年7月至2020年6月,不法经营赌博集团合共赚取约9亿港元的不法收益[82]。
2022年11月15日,最后一名司警证人作供,周焯华开腔回应否认收过任何“赌底面”收益,没有参与过任何赌底面活动;根据展上展示的报告,指单单在2013年12月,就有2942笔赌底面资料, 转码数达399亿港元,太阳城不法得益9亿元,其本人和代表律师作质疑。控诉书指,不法集团曾在全澳229个地方进行赌底面,有20多个在太阳城贵宾会,其余200多个在其他赌厅及公司厅进行。梁瀚民问刘姓司警,有没有去调查其他厅、公司厅?证人表示,调查工作后期,澳门赌厅已基本关闭,故无法确定地点[83]。
2022年11月17日,庭上完成传召所有证人作供,原预计在11月21日结案陈词。庭审尾段,合议庭向律师派发检察院提交的修正控罪资料,律师声请将庭审押后以准备辩护,合议庭最后决定将在11月29日上午再开庭。另外,案中第十三被告、太阳城低层员工欧宏东的女朋友在庭上讲述欧在中国内地的被捕过程,期间两度强忍泪水[84]。
2022年11月29日,控辩双方就案件开始结案陈词。控方指周焯华作为赌底面最高话事人,证据显示出其直接参与和允许经营赌底面,同时透过多间赌底面公司进行活动,相信其肯定知情,合理推论赌底面活动最高话事人为周焯华其本人,赌底面一般的管理则是由案中第五被告张志坚负责。多名博企代表律师更直指案中被告以分工合作方式在博企实施赌底面活动,属诈骗行为,令企业有损失,要求作出应有的补偿[85]。辩方在庭上指绝对尊重检察院,但认为在各种证据中,一直没有实际证据证实周焯华从赌底面中获得过利益。而太阳城集团每年亦为澳门带来数千亿赌收,反问“太阳城有如此可观的收入,怎会犯法?”,又指赌厅经营规模大难免存在灰色地带,认为一些赌客或合作伙伴经营不法行为,不代表要全归责于赌厅经营者。赌底面是赌客协调作出的对赌行为,警方搜证巡查均难以发现,加上多名员工证人作供称太阳城没有涉嫌从事赌底面的“营运部”,证明赌底面不可能是太阳城的主要业务。食货公司“天象”“天贸”多名员工作证亦称,张志坚是老板,不是周焯华[86]。
2022年12月1日,本案完成结案陈词,第一被告周焯华在最后陈述中否认自己及太阳城是黑社会、犯罪集团等控罪,最后他向太阳城集团员工,特别是被羁押的员工以及他们的家人表达“万分抱歉”、“令他们活在痛苦之中”,周焯华没有为自己向法院求请,但希望法庭开释涉案员工们。初级法院合议庭宣布案件将于2023年1月18日上午9时半宣判[87]。
2023年1月18日,澳门初级法院宣判,第一被告周焯华五项罪名成立,黑社会罪被判12年、103项在许可地方不法经营赌博罪每项被判1年6个月、54项相当巨额诈骗罪每项被判5年、3项诈骗罪每项判定3年、不法经营赌博罪每项被判2年6个月,合竞被判18年单一刑罚[88]。终审法院院长办公室其后颁布判决详情,又要求七名被告向六间博企赔偿超过6.5亿[89]。
周焯华等人在2023年2月提出上诉,检察院也提出上诉。检察院提出本案首被告周焯华的总刑期应为21年半,认为其加重清洗黑钱罪应成立,即使这部分不成立,总刑期也应是20年。检院还就多名被告的判决有异议并上诉。就未有出席受审的第八被告王柏龄,检院认为其与周焯华的加重清洗黑钱罪应成立,故总刑期应由15年增至17年。在庭审承认经营“赌底面”的第五被告张志坚初审各罪并罚判监15年。检院上诉其诈骗罪,求刑多3年,总刑期至18年。在浙江温州已获刑的该案第九被告张宁宁的黑社会罪及清洗黑钱罪均脱罪,检院也对此上诉,求刑9年[90]。
2023年7月,中级法院近驳回周焯华就三项证据的上诉。判决书还显示,原审庭在该年4月命令周焯华提供不少于65亿港元的经济担保,以及对周焯华在英国伦敦持有的不动产进行预防性假扣押。法官表示基本维持原审的观点,认为法律未有禁止检察院在刑事侦查结束后把拟用作书证的文件附入刑事卷宗内,且辩方仍然有辩论权。对获合法许可的电话监听资料使用,有相关法律学说见解已实际驳回了周焯华的立场,法庭可在证据层面作出衡量[91]。
2023年10月19日,中级法院作出裁决,裁定检察院、第一嫌犯周焯华、第二嫌犯司徒志豪、第四嫌犯马天伦、第五嫌犯张志坚、第六嫌犯周振熙、第七嫌犯卢石峰、第八嫌犯王柏龄和第十一嫌犯梁树荣针对原审判决的上诉由均仅部分成立;第三嫌犯张一平和第十三嫌犯欧宏东针对原审判决的上诉理由完全不成立[92]。澳门中级法院撤销周焯华等人诈骗罪,毋须支付巨额赔偿金;但改判加重清洗黑钱罪罪成,仍然维持18年刑期处罚。法庭判处周焯华及多名嫌犯以连带方式向澳门政府支付相关非法收益的总和,金额约255亿港元,为之前三倍。周焯华等9人提出上诉。
2024年07月03日,澳门终审法院合议庭裁定周焯华维持被上诉裁判的判罚,处以18年有期徒刑,逾248亿港元不法所得收归澳门政府。其余上诉人司徒志豪、张一平、马天伦、张志坚、周振熙、卢石峰、王柏龄及梁树荣就中级法院裁判的刑事部分提起的上诉败诉,维持被上诉裁判的判罚,即分别判处10年徒刑、10年徒刑、12年6个月徒刑、12年6个月徒刑、12年6个月徒刑、12年3个月徒刑、12年6个月徒刑及9年徒刑的单一刑罚。
另外,终审法院撤销被上诉裁判中有关判处被告周焯华、司徒志豪、张一平、马天伦、张志坚、周振熙、卢石峰、王柏龄及梁树荣以连带方式向澳门特别行政区(至少)支付经营不法赌博活动而获取的不法收益的总和金额的部分,改判该等被告以连带方式向澳门特别行政区支付248亿港元。同时撤销判处上述被告以连带方式向澳门特别行政区支付通过清洗黑钱活动所获取利益的决定。终审法院维持中级法院的其他决定。[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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