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符数论

印符数论（英语：Typographical Number Thoery，简称TNT），是一种用来描述自然数的形式公理系统，由侯世达在《哥德尔、埃舍尔、巴赫》一书中提出。TNT是皮亚诺算术的一种实现，侯世达以此来解释哥德尔不完备定理。

如同其他实现皮亚诺公理的系统，TNT是自指的。

数字

TNT并没有对每一自然数指定不同的符号，而是使用一种统一的方式来表示所有自然数。其中符号S可理解为“后继”之意。

零	0
一	S0
二	SS0
三	SSS0
四	SSSS0
五	SSSSS0

变元

为了表示不定项，TNT中使用了五个变元，分别为：

a, b, c, d, e

通过添加撇号可以构造出更多的变元，如：

a', b', c', a'', a'''

另外一种“简朴的”版本的TNT仅使用a与撇号表示变元：

a', a'', a''', ...

操作符

加法与乘法

TNT中使用“+”表示加法、“·”表示乘法。因此“b加c”可表示为

(b + c)

而“a乘d”则可以写为

(a·d)

其中括号是必须的。此外加法与乘法都是二元运算，因而“a加b加c”改须写为

((a + b) + c)

或

(a + (b + c))

等于

“=”在TNT中表示“等于”的概念，例如

(SSS0 + SSS0) = SSSSSS0

在TNT中是一个真命题，表示“3加3等于6”。

否定

“~”表示否定之意，例如

~(SSS0 + SSS0) = SSSSSSS0

在TNT中是一个真命题，表示“3加3不等于7”。

其中否定是指逻辑非，例如“我在吃葡萄柚”的否定是“我不在吃葡萄柚”，而不是“我在吃葡萄柚以外的东西”。又比如，“电视开着”的否定是“电视没有开着”，而不是“电视关着”。

量词

TNT中使用了∀（全称量词，表示“任何”）与∃（存在量词，表示“存在”）两个量词。例如，

∀a:∀b:[ (a + b) = (b + a) ]

（“对任意数a与数b，a加b等于b加a”，或用更概括的说法为“加法是可交换的”）

~∃c:Sc = 0

（“不存在数c使得c加一等于零”，或用更概括的说法为“零不是任何数的后继”）

原子与命题陈述

命题演算中除原子符号外的所有符号都被用于TNT之中，并保持原来的解释。

原子则被关于相等陈述的串替代，如

1不等于2：

~ S0=SS0

2加3等于5：

(SS0 + SSS0) = SSSSS0

2加2不等于3：

~[ (SS0 + SS0) = SSS0 ]

参考文献

• Hofstadter, Douglas R., Gödel, Escher, Bach: An Eternal Golden Braid, Basic Books, 1999 [1979], ISBN 0-465-0265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