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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中國故都也,以處洛水之南,遂曰雒陽。夏之斟鄩,商之西亳,東周之洛邑,兩漢之洛陽。為夏、商、東周、西漢、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唐、後梁、後唐、後晉十三朝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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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無據,其繕之。 言必有徵,以保真確。無據者,其補之。 |
商湯嘗都之,周世,雒為邑,近伊、洛兩水,故又稱伊洛。成王親政,念彼管蔡之亂,懼東方有變,乃詔太保召公巡行山川,遂定鼎郟鄏,取周道始成之意,命曰成周。平王東遷洛邑,以王居故,復稱王城。及景王薨,王子朝作亂,敬王避居翟泉,召三晉諸侯大夫擴築成周而居之。
秦之肇始,封呂不韋洛陽十萬戶侯,不韋乃傾力大修之,繁華始現。王莽作逆,漢祚中缺。天人致誅,六合相滅。于時之亂,生人幾亡,鬼神泯絕。壑無完柩,郛罔遺室。原野厭人之肉,川穀流人之血。秦項之災猶不克半,書契以來未之或紀。(出班固《東都賦》)建武元年十月,車駕入洛陽,遂定都焉。漢光武中興,乃修臺,觀,館,閣,至乎永平之際,重熙而累洽。盛三雍之上儀,脩袞龍之法服。鋪鴻藻,信景鑠。揚世廟,正雅樂。人神之和允洽,群臣之序既肅。乃動大輅,遵皇衢。省方巡狩,躬覽萬國之有無。考聲教之所被,散皇明以燭幽。及至獻帝初平元年,復盡為董仲穎所焚。城隳。
延康元年,魏文帝受漢禪,都洛,重修之,明帝叡築金墉于洛之西北。啟晉武去去魏迄五胡亂華,中朝之都也,公卿清流斯集,琅邪王氏,潁川陳氏,皆盛于此焉。 逮南渡諸人過後,石勒以洛陽為南都。
魏孝文皇帝宏遷駕入洛。且言「朕欲從此通渠於洛,南伐之日,何容不從此入洛,從洛入河,從河入汴,從汴入清,以至於淮?下船而戰,猶開戶而鬥,此乃軍國之大計。」又太和十九年詔遷都之民,死葬河南,不得還北。於是代人南遷者,悉為河南洛陽人。又詔隔斷鮮卑諸語一從正音。其年三十已上,習性已久,容不可猝革。三十已下,見在朝廷之人,語音不聽仍舊;若有故為,當加降黜。復建孔廟,尊儒術,崇王化。斯蓋孝文皇神武之政,當萬世念之。 終元魏之世,洛陽大治,啟圣唐東都之基。棄諸後漢、魏晉以来南北二宫之結構,更為一宮制,又改后市為前市,首草里坊三重垣之城構。是為後世隋唐兩都之祖。
隋文皇大業元年,以天下之大,唯洛陽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陸通,貢賦等,詔興之,北據邙山,南對伊闕,隋煬帝廣亦有言:我有隋之始,便欲創茲懷、洛,日復一日,越暨於今。念茲在茲,興言感哽!復言:自古帝王,何嘗不留意(洛陽),所不都者蓋有由焉。或以九州未一,或以困其府庫,作洛之制所以未暇也。竟遷而都之。丙申,發丁男數十萬掘塹,自龍門東接長平、汲郡,抵臨清關,度河,至浚儀、襄城,達於上洛,以置關防。此則以北御突厥,東制反賊故也。當是時,始建東都,以尚書令楊素為營作大監,宇文愷為副,每月役丁二百萬人。窮極奢侈,煬帝大悅之。武周興,起萬象神宮,高二百九十四尺,闊三百尺。共三層,上為圓蓋,有條九龍作捧著的姿態。上有鐵鳳,高一丈。飾以黃金。 又鑄大像,極盡其大,至於一小指可納數十人,于明堂北起五層天堂容之。垂拱四年,竣。是年,武承嗣命鑿白石為文曰:聖母臨人,永昌帝業。
玄宗天宝十四年,安祿山反,是年十二月十二,賊軍入洛,河南尹降賊,賊隳之。天寶十五載正月初一,祿山稱帝于洛,號大燕。 肅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至德二載,長安復,賊子慶緒自洛敗退居鄴。自是役以降,洛陽榮光不復矣。
逮至有宋一世,二程相繼,講學于伊洛之間,始興洛學,抗衡蜀學,為天下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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